第207章少女情懷(1 / 2)

後娘最彪悍 浣若君 2626 字 2022-1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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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少女情懷

油霸來了,油耗子們當然瞬時就給收編了。

然後,他們的盜油方式更科學了,不剪皮帶不傷磕頭機了,也不會把油給弄的,滿戈壁灘皆是了。

但是呢,蘇向東那個大油霸,給礦區公安們所有的眼睛盯著,就愣是找不到他和犯罪分子們勾結的證據。

當然,蘇向東一天忙著建設新廠區,一天多少人跟著呢,你說他真去偷油嗎,那也不可能,他頂多只能是個幕後操控者,把先進的盜油技術教給那些油耗子就行了。

礦區是個只要一入秋天,轉眼就會入冬的地方。

轉眼已經是79年啦。

服裝廠的衣服因為有鐵路運出去,倒還好,但是陳麗娜通過郭濱投在報紙上的廣告,其威力正在慢慢的發散,新一季的春裝還沒做出來,就已經給訂光了,因為婦女們迫切的想得到一件的確涼的,腰身細細的,跟外國電影上的女人穿的一樣的小洋裝,幾乎要把各大百貨商店的門都給踏爛了。

胡素設計衣服,幾乎全是照著電影上的款式來設計的。

而現在一年又總會有幾部電影上映,大大的幫她們服裝廠提高了宣傳。

銷量比預想中的好了太多太多,當然,這樣一來,領導們也就有信心,繼續往陳麗娜所負責的,輕工業注資了呀。

周末,大雪紛紛揚揚的,除了聶衛民,小的幾個全在家呢,大炕都要給他們跳塌了。

陳麗娜在火牆里烤了半筐子的土豆,然後嗆了一鍋子的酸菜。

孩子太多了飯不好做,半筐沙地洋芋,烤出來焦黃焦黃的,幾個孩子都搶著吃。

「小陳阿姨,我爸爸又說什么了呀?」鄧淳見陳麗娜坐在客廳里直皺眉頭,就問說。

他現在跟二蛋和三蛋玩的可好呢,自稱衛星的四哥。

「不是你爸,是你干爹,喊你回礦區,他想見見你。」陳麗娜收了信紙,故意逗這孩子。

鄧淳立刻就說:「不要,我不要見我干爹。」

「你干爹天天喊你,你為啥不見他?」陳麗娜就覺得奇了怪了,人蘇向東雖然私底下是油耗子們的祖宗,但表面上風趣和藹,人不錯的呀。

鄧淳賴皮賴皮的笑了:「我一見我干爹就胃疼,胃疼了聶衛疆就生氣,因為他要給我熬葯吃。」

「我不生氣啊,我為什么要生氣,而且,我很願意給你熬葯的。」三蛋聞著土豆的香氣,也來了,湊在鄧淳身邊笑眯眯的:「不過鄧淳,你就不好奇,那些葯材是啥嗎?」

蚯蚓雞屎湯,治胃病一流,鄧淳的頑固性胃病都好的差不多了。

但鄧淳不知道啊,雖然難喝,因為治胃病,每次都喝的痛快著呢。

「我只知道,家里就聶衛疆對我最好。」鄧淳要嘴甜起來,三蛋都不是他的對手。

三蛋餓的等不住,拉開火牆的烤箱,不顧燙的從里面刨了兩只烤成金黃色的大土豆出來,拿牙輕輕咬著皮,咬開了,里面的白煙冒出來,他邊吹邊吃著。

這幾個孩子現在都正是長骨子的時候,長起來,那叫一個肉眼可見的蹭蹭蹭。

「你爸問你過的怎么樣,聽說你在礦區很乖,想讓你回家,你要回去嗎?」陳麗娜把信紙給了鄧淳,讓他自己看。

鄧淳咬著牙,把信看了一遍,說:「我爸爸還是沒有跟我說對不起。」

事實上,陳麗娜在從哈密回來之後,就專門給鄧東崖寫了封信,當然,信寫的比較婉轉,就問他,有沒有問過妻子小季,自己五百塊錢的手表找回來了嗎,鄧淳挺在意這個的。

可鄧東崖回來的信上,並沒有提那只表。只說,要想回來也行,但一不能偷二不能離家出走,三不能動不動就跑到他媽的墓碑前哭,因為這樣做,後媽小季會覺得很丟臉。

顯然,他們夫妻一直在乎的,還是自己的面子,並沒有把誤會孩子偷一的事,真正當成一件重要的事情。

鄧淳堅定著呢:「小陳阿姨,我不想回家。」

孩子都是渴望有個家的,但是相比於幾兄弟整天在一張炕上想打就打想鬧就鬧的家,上海那個家,鄧淳已經不想回去了。

也是鑒於自己的壞德性嘛,鄧淳揚起一只手,說:「我發誓聽你的話,要不聽話,天打雷劈。」

「至於嗎,你真把雷招來,要劈你,不也會把我給劈了,過去吃土豆吧,我會寫信給你爸,拒絕他的要求的。」

鄧淳吐了一下舌頭,轉頭就跑:「聶衛疆,枕頭大戰,趕緊報名啦。」

天將傍晚,聶工帶著一身的雪沫子進來了,一進門,先吻了吻坐在火爐旁唱歌,給小兔子喂菜的妹妹,再吻了吻妻子,聽見電話響,就轉身鑽書房里去了。

過了會兒,他喊陳麗娜了:「陳小姐,趕緊進來一下。」

「怎么了就把你高興成這樣?」陳麗娜說。

聶工開著錄音機,以及無線電接受器,突然壓了一下錄音機,里面清晰傳來一個人的聲音:「那就今晚吧,我是真的手癢了,想出去松松筋骨。」

「蘇向東?他終於又要偷油了?但是,你是怎么聽到他的聲音的?」陳麗娜問說。

聶工說:「他房里有竊聽器啊,蘇式的,不需要電池,超長待機,這都過去快半年了,我以為早給他搜出來了,沒想到到現在還能用。」

「就那次,咱們去拿鄧淳衣服的時候,你給裝的?」陳麗娜想起來了,蘇向東頭一回來,請他們夫妻倆吃飯,她和聶工去過蘇向東的房間。

聶工是說,去拿鄧淳的衣服,卻原來,他是去裝竊聽器的。

只能說,聶博釗,無愧於礦區第一流氓的稱號。

「對了,你不是一直想去做汽車廠的車輛性能評估員嗎,汽車廠剛打電話來,答應了。」聶工又在解釋剛才打來的那個電話。

「蘇向東還能等到我去汽車廠嗎?你不是要去抓他。」

聶工笑著搖了搖頭,從抽屜里把槍拿了出來,習慣性的拆裝,然後把子彈一匣,提著就准備要出門了:「對了,那個蘇向南,記得嗎,一會兒你得跟她說說,沒有走後門一說,也不要拿某些地方的大領導來壓咱們,我的實驗室只招有素質的人材,而且,我很懷疑她是個商業間諜,我不想跟她講,你跟她講吧。」

「哪來的蘇向南?」陳麗娜聽的一頭霧水,莫名其妙的。

聶工說:「就和蘇向東吃飯的時候,他提起的那個,這都五六個月了,先是蘇向東給我推薦,緊接著又是礦區某些領導打電話,後來連北京都有人給我實驗室打電話,說她是個計算機方面的天材,叫我招進實驗室,這不搞笑嘛,我一看她的論文,就知道那是她爸寫的。」

好吧,陳麗娜想起來了,去年十月和蘇向東一起吃飯,蘇向東確實給聶工推薦過一個小女孩,說是現在全國都很少見的,計算機方面的天材。

看聶工要走,陳麗娜趕忙給他裝了一袋烤好的土豆:「到了公安局,給那些小伙子們吃,這些油耗子真跟天氣預報員似的,非得要挑著風大雪大,人都不能出門的時候盜油。」

「因為這種時候,公安也凍的不想出門啊。」聶工說著,把大圍巾一圍,就出門了。

好吧,穿了快十年的呢子大衣了,到現在穿在他身上,依舊沒有變過樣子。

圍巾一圍,高高帥帥的背影,還是像上輩子那樣,叫陳小姐一看就心頭雀躍呀。

她不聽說實驗室來了一女學生嘛,就跟著聶工出來了,問說:「那女學生什么時候來的啊,你怎么今天才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