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老少爺們齊幫忙(2 / 2)

後娘最彪悍 浣若君 2419 字 2022-11-16

陳麗娜的心在滴血呢,她的高檔棉衣啊,哪那是純棉啊,那都是真絲,或者羊絨質地的,好嗎?

「送,都送,一人兩件兒,現在,不論老少爺兒們,咱宣武區的可不能不比朝陽區的熱情,趕忙兒的,幫幫忙吧。」陳麗娜說。

好嘛,十好幾個納涼遛彎兒的老少爺們奶奶大嫂子呢,一股腦兒的沖上來,卸的卸搬的搬,這就開始往庫房里卸貨了。

「衛國,把你的樂器收拾了,明成,你也收拾,趕緊,我們要走了。」下了樓,陳麗娜說。

安娜晚上蒸的米飯,菜都炒好了:「領導,好歹吃了飯再走啊,飯還沒吃呢。」

「飯,沒時間吃了,扔著去吧,給甜甜吃。」

甜甜這兒呢,陳麗娜也交待她:「等我們一走你就趕緊打個面的去找高大勇他爸,然後不論誰來問,你只說自己是我員工,跟我這個老板沒有任何關系,明白嗎?」

高大勇的父親,在故宮里修繕文物的,你甭看就一手藝人,畢竟兒子在軍區是個師長,一般人不敢惹他的。

「媽,是不是我爸和我哥那兒出啥事呢?」好吧,二蛋這傻孩子,當初他爸幾千里路上開著車搬大黃魚,他到現在也只認為,大家是搬了兩大筐子的梨。

到底留了趟學,懂事兒多了:「你們是怕公安系統會誤把你們當成壞人,所以要先一步離開首都,對不對?」

「甭說這些了,趕緊卸完貨了走。」陳麗娜說。

二蛋就擺手了:「媽,藝術和政治無關,而我呢,是個藝術家,是個歌唱家,我和明成得留下來,跟甜甜在一起。」

陳麗娜看了看甜甜,小丫頭提著兩只高跟鞋,特無所謂的搖頭呢:「在首都呆著,啥大事沒見過,就高家我也不去,陳總,在我北京七八套房呢,隨便那套都能躲一陣子。」

「媽,我真不走,我得陪甜甜。」二蛋說。

孩子大了,總得放他們出去經歷風雨吧。

而且,聶衛國天生就是個單純,善良,純凈的像水一樣,沒有任何一絲雜質的孩子。

「媽只能告訴你,首都這地方,就算不要命的人,也不敢輕易殺人的,這是因為我們的司法,也是因為我們的公共安全體系的建設和完善。但是,有正義就有邪惡,暫時的,或者我們得躲開邪惡,但我們很快就會回來,衛國,和明成倆保護好甜甜。」

陳麗娜說著,也不再猶豫,喊來衛星和冷鋒,安娜幾個,轉身就跑。

出門一看,貨都卸完了,大爺大媽們正在挑衣服呢。

「陳經理,真隨便挑啊。」王奶奶說。

陳麗娜剛想上車呢,突然就發現,對面來了倆公安。

「烏瑪依服裝廠的陳麗娜陳經理嗎?」公安穿著警服,戴著大檐帽呢:「對不起,有人舉報,說您這兒有人藏毒,我們得搜一下,您還得跟我們去趟派處所錄個口供,沒問題吧?」

王奶奶說:「喲,小王啊,怎么,又在查那些大煙鬼呢。」

「是啊王奶奶,剛有一人舉報,特篤定,說毛紡廠經銷處有毒呢,您說說,咱這城里頭啊,現在都有毒啦。」

這是真公安,但是,是洪進步為了拖延,或者說是隨便栽贓,把她弄到派處所的,最好的辦法。

她要進了派出所,就沒人給聶工幫忙了。

「隊長,您先進去搜一搜,有沒有藏毒的咱再說,我先幫王奶奶挑件衣裳,啊。」

說著,陳麗娜拿起一件真絲睡裙來:「我看呀,就這個最合適您,王奶奶您說呢。」

「適合,真適合,可就是尺寸小了點。」王奶奶說:「來,閨女,給奶挑件大碼的。」

陳麗娜已經使眼色,讓安娜和衛星幾個上車了。

然後,她說:「王奶奶,大碼的這車沒有,我現在上火車站拉去,我估摸著,咱民警也是給人報了假警報了,居然說我們藏毒,你進去跟他好好說說,我們毛紡廠的人,啥時候不守規矩了,啥時候給咱胡同添過亂了,您說說?」

「這還用說嘛,你走你的,那倆公安哪,就咱胡同里的人,他們要敢追你,我啐死他們。」王奶奶說。

呵,好家伙,倆公安屋子里轉了一圈兒,沒見藏毒的啊,就碰見個聶衛國,給堵住了。

「你,吸毒嗎?」

「公安同志您好,您是因為我瘦,才認為我會吸毒的嗎?」二蛋因為沒人吃飯嘛,正好兒,自己端著鍋在那兒吃飯呢。

他搖了搖手中的飯勺,說:「我才從英國回來,你們猜猜,英國伙食怎么樣?」

倆公安對視一眼,畢竟對於英美發達國家嘛,挺好奇的,就問:「咋樣?」

二蛋給了倆公安一人一雙筷子,示意倆人跟自己一起吃飯。

「那魚啊,都做的跟我們礦區山羊尾巴下面那羊尿泡似的。」

「喲,魚能做出羊臊味兒來,高明啊。」公安當然不吃居民家里的飯,放了筷子就跟聶衛國聊上了。

「我經常光顧的漢堡店,廚子的腋窩,就跟我們礦區三年的老羊宰了以後,啥調料也不放,用生水煮出來的味兒一樣。」

倆公安直接要吐了:「那樣的也能當廚子?」

「所以我才這么瘦。」二蛋挑了一筷子安娜燒的大雞腿,幾口吞了,接過吉它說:「來,我給你們唱一首,《紅燒搖滾》,怎么樣」

「喲,英國回來的歌手啊,來啊,咱聽聽,您唱的究竟怎么樣。」

二蛋輕輕彈起吉它:「讓我濕了眼眶的,不止倫敦的雨,還有遙無的故鄉,媽媽的大青魚,它在白楊河里騰啊,游啊,我跳進河里,把它抱回了家……」

這么平淡的事兒,也能唱成歌兒。

而且,還饞的人口水直流?

兩公安聽著,看二蛋懷抱吉它,一直在搖頭,也跟著他,搖頭晃腦著。

「我再給你們唱一首《甜甜》吧,怎么樣,這也是我在英國的時候寫的。」二蛋於是又說。

倆公安對視一眼:「好啊。」

但其中一個同時說:「不過,小同志,我知道你們喜樂創作的人,很多時候喜歡抽兩口大麻啊,毒品啊什么的找靈感,你該不會是抽大麻,才把自己抽這么瘦的吧?」

搖滾歌手跟毒品,簡直就是絕配啊。

二蛋說:「說吸毒是為了創作,或者說非得吸了毒才能搞創作的人,那全是在放屁。藝術跟我們的生命一樣,成長時的所見所聞,走過的地方,看過的風景,聽過的故事,還有父母的諄諄教晦,都可以轉化為藝術。你的經歷有多豐富,藝術的生命力就有多蓬勃旺盛,你走過的路有多長,藝術的道路也就有多長。而所謂用吸毒找靈感的人,他們是把自己全部的生命,像一根火柴似的,一點而逝,試問,這樣的藝術,那怕再怎么一鳴驚人,它又怎么能經歷得起,長足的考驗呢?」

「這小伙子,思想挺深刻啊。」一公安說。

另一公安也說:「就這樣吧,我們該回了,現在天天到處都是假警報,也真是夠叫人煩的。」

倆公安臨走的時候,還給衛國揮手呢:「兄弟,改天在哪唱,通知我們啊,現場感受搖滾氣氛。」

「會的。」二蛋長衣爛披的,給倆公安揮手呢。

好吧,他無敵的魅力就在於,不論多張狂的人,到了他面前,都得不由自主的拜倒,稱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