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返回封地(2 / 2)

神醫毒後 程許諾 1678 字 2022-11-16

出了城門,大哭的年輕男子一把脫下孝衣,推開棺材,沒好氣說:「笑什么笑?要不是為了不讓那些官兵聽到棺材里有笑聲,我需要哭的那么費事?」

這個孝子正是容凌,棺材里的人,是雲天傾。一般人都以為容凌病重,查的人都是虛弱的男子,而他們反其道而行之,把容凌化妝成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給母親送葬。

其實,此舉還有個意思,只是二人說也沒說,誰都當不知道。容凌生母早逝,容凌從來只在心中默默懷念母親,有個機會追悼先人,正好一舉兩得。

雲天傾坐在棺材里,看著三言兩語簡單安排事情的容凌,眼睛濕潤。要不是容凌非要在牢中固守著等南風亦給出交代,那時他們就能劫持南風亦救出容凌,雖然他們不知道容凌被關在何地,但那時牢中一大半都是他們的人,還怕出不去?但雲天傾尊重他的決定。也是在那時,雲天傾恍然醒悟,看似漫不經心的容凌,其實很在意親情,他心中一直有盞微暗的燭燈,等著人點亮。

為了達到逼真的目的,棺材是真的密封,容凌安排完事情,不經意看到雲天傾削尖的下巴,蒼白的小臉,心里擰了一下,「怎么發呆了?是不是什么地方不舒服?」

雲天傾晃了下神,踢掉腳上的綉花鞋,換上男子穿的白鍛靴子,從棺材里跳出,「容凌,那個那個白花的人叫什么名字?」

「影一見過主上,見過主母。」提白花的男子放下手中的花籃,像閃電一樣出現,跪在二人面前。影衛是主人影子一般的存在,所以沒有名字,只有編號。

雲天傾靠在棺材上,「那天開鎖的人就是你,今天化妝的人也是你?」

「回稟主母,是屬下。」

「嗯。」雲天傾點頭,「既然跟了我,就該有個名字。」掃了眼他一身白色孝服,雲天傾說:「從今往後,你就叫白天。」

「既然王妃給你取了名字,你今後就微王妃之命令是從。」容凌笑道。

「白天見過主人。」這話是對著雲天傾說的,代表認雲天傾為主。

雲天傾眸光微動,眉梢稍挑,「不是還有三個人嗎?一起都給我吧。」

四周景色蕭颯,風揚起白色的幡子,引路錢漫天飛舞,幾人間,只有嘩啦啦的聲音。容凌看著雲天傾,好一會兒,斂下眼簾,嘴角揚起弧度,「娘子,我的就是你的,這些事,都是你一句話的事。」

容凌很開心。他的天傾的確變了。懂得夫妻本是一體,懂得從他這里要東西,懂得站在他的角度想問題。這次從天牢出來,他感覺和他的娘子兩個人的心貼得更近了。

剩下三個影衛按照編號依次取名:白地,白玄,白黃。雲天傾敲定幾人的名字後,拍手,「好了,從白地開始,依次給我說說你們的特長。」

白地,輕功好,擅長隱藏,竊取情報。

白玄,江湖上數一數二的刀客。

白黃,奇門六甲,無所不知。

雲天傾看著四人,不同於第一次在萬俟藝書房見到幾人時的漫不經心,而是很認真很認真地看,目光帶著寒芒,刺在四人的後背上,。容凌皺眉,不過幾個影衛,怎值得他的天傾這么看著?

雲天傾猛地出聲,「白玄,你長得和王爺很像。」尤其是背影,若是換上容凌的衣服,不細看,肯定能認錯。

容凌咳嗽一聲,攬住雲天傾背過身悄悄說:「我經常被暗殺你是知道的,那個人是我替身。他的武功,也是我教的。」

原來如此。雲天傾看著來時路塵土飛揚,沉下眼,「容凌,事不宜遲,我們趕緊走。」

容凌,雲天傾,蘇櫻和四個影衛再次變裝,剩下人繼續送葬,分道揚鑣。

同時,金鑾殿上,羅史官氣得胡子亂抖,在大殿上慷慨陳詞,痛哭流涕,哭訴:「昨夜京中人心惶恐,國家動盪不安。蒼天不仁, 明君不在,天辰將毀於天乾帝手中。」

南風亦怒極攻心,直呼「朕要殺了你。」

沒想到,百官跪了一地,懇求皇帝三思,憐憫羅史官一片忠心,而羅史官站的筆挺,一雙眼瞪得老大,目光灼灼與他對視,活像要吃了他,南風亦深吸兩口氣才壓下怒氣,說:「羅愛卿年歲已高,行事偏頗,朕命你在家閉門思過七日。」

羅史官仰頭長笑,「老臣年歲已高,請陛下准許老臣告老還鄉。」說完, 一甩衣袖,昂首挺胸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出金鑾殿。

不一會兒,京中文人中流傳一篇檄文,其中兩句兩句廣為流傳,「國之不國,魑魅魍魎橫行於世,當誅其首。」矛頭直指南風亦。

消息傳到南風亦耳中時,南風亦還沒從金鑾殿退朝。聽完內侍的稟告,拔出腰間長劍砍了幾個太監,眼睛發紅,「傳朕的口令,羅史官九族全滅。」

百官戰戰兢兢,無人領命,南風亦沉聲問,「你們都要抗命嗎?」

督查御史硬著頭皮出列,「陛下容稟,羅史官九族,只有羅史官一人。羅史官隱居桃源,相熟之人,唯有……大行皇帝。」南風亦發狂,拿著劍左沖又撞,帝冕掉落,披頭散發,大叫著,「朕要殺了你,朕一定要殺了你。」百官嚇得四處逃竄。他們的陛下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