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情深不悔(2 / 2)

神醫毒後 程許諾 1643 字 2022-11-16

提督忍不住插嘴,「七歲已經長大成人了,三歲才能騙到。」

清歡行動快於思考,大手捂住提督喋喋不休的小嘴,嘟囔一聲,「你不說話又不會死。閉嘴。」

提督乖乖閉嘴,眼中的笑意無論如何藏不住。清歡接受到提督含笑的眸光,皺眉,放手,沉默。若是細看,能看出一份焦灼。

天玄子哼了一聲,放棄言語說服的方法,直接了斷說道:「容凌是我的徒弟,我的話他就得聽。不然就是對不起我。容凌,你看著辦。」

雲天傾和容凌齊齊皺眉。他們就怕這不講理的。雲天傾不想容凌為難,但同樣不想讓步。雲天傾自認認識容凌後脾氣好了很多,只要不涉及原則的小事都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混過去,但今天天玄子糾結的是容凌的忠貞的問題,她要是讓步,讓容凌情何以堪,他們以後的路又該如何往下走?

容凌僵在原地,臉上表情微妙,各種掙扎之色一閃而過,最後容凌說:「師父,徒兒未遇到雲天傾時,沒想過結婚,和雲天傾成婚時,沒想過休妻。雖然和雲天傾在一起只是意外,但這個意外發生時,在我身邊的人不是別人,只是雲天傾。徒兒心中只認定她一人,若是師父強行拆散我們,我會給師父一個交代,但請師父不要為難天傾。」

天玄子臉色蒼白,眼睛瞪得又圓又大,「容小子,你知道你說什么?」

「嗯。」

雲天傾閉上眼,心中悲憤蒼涼的感覺涌上心頭,一股腥甜彌漫在唇齒間,雲天傾卻覺得那是人間美味。她痴迷看著容凌每一個反應,每一絲表情,好像臨終前多看這世間的一眼,充滿留戀絕望。

「其實,你不必如此。」雲天傾笑了下,在容凌悲痛無奈的眼神中繼續說道:「我們的路從來走的艱難,不查這一時半會兒,我可以等。等我們沒有負擔,一身輕松時再在一起。」

他們在一起,其實並不甜蜜。雲天傾不知道其他情侶在一起做什么,有什么開心事分享,但她和容凌在一起,單純就是覺得輕松。經常是這樣,她說一句話,還沒說完,容凌就會按照她的意思做完。她感覺自己在很久以前被劈成兩半,她作為一個不完整的人渾渾噩噩活了很多年,遇到容凌後才體會到完成的含義。見到容凌,和他說話,看著他或喜或怒,她都覺得心安,她都會認為自己的世界很圓滿。為容凌受任何委屈,他都覺得值得。

容凌感到雲天傾眼中的悲愴,好像世界末日前的訣別,濃烈的蒼涼的讓容凌心頭泛酸,但容凌不喜歡用嚴肅的口吻強調感情的深淺,只是若無其事說道:「那天你被強盜掠走,我找到你,就想一直保護你,就這么簡單而已。」

雲天傾笑了。是呀。感情的事其實很簡單。他找到她,然後發誓一直保護她。她被他找到,心甘情願一直跟在他身邊,情深不悔。

天玄子情緒多變,最終哈哈大笑,對樓梯的位置說:「小丫頭,躲了這么長時間,還不出來?」

剛才天玄子氣場太強,眾人都被他壓得喘不過氣來,此時聽他言語,才感到文淵閣還有一人。火紅的霞光映照著文淵閣散亂的沙盤,在一片燦爛如火的雲霞殘光中,黃衣女子款款走出,低頭,扭著手,似是羞赧,喊了聲,「爺爺。」

容凌瞳孔微縮,抿嘴,沉吟片刻說道:「清兒,剛才的話你都聽到了。容凌所說句句屬實。當初和你的玩笑之語,是容凌年少輕狂,若是清兒氣不過,隨便清兒責罰,但請清兒不要再找天傾麻煩。」容凌每一個字都說的很慢。顧清歌是他年少的玩伴,陪他度過最純真無邪的時光,見顧清歌面樓傷心,他覺得自己萬分罪惡。但他不得不說,猶豫拖拉,本來就是對人家女孩子不負責任的表現,更何況還是在雲天傾面前,若是斷不干凈,以後定然風波不斷。

顧清歌明眸皓齒,「容凌哥哥真會說笑。都是小孩子戲語,誰會當真,難道容凌哥哥想耍賴,口頭上戲耍我?就不怕我找嫂子收拾你?」雲天傾聽得仔細。顧清歌再如何笑得燦爛,雲天傾都能聽出她話語中的哽咽。她同情所有受傷的女子,因為她是在感情很幸福的女子。這種幸福讓她對不幸的女人異常敏感。但這女子是她的情敵,她不能心軟,唯一做的就是保持沉默。她知道,顧清歌的說辭只是為彼此留下情面,保護那一份岌岌可危的兄妹之情。她沒道理無理取鬧。容凌也很上道,點頭,拉著雲天傾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