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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靈瘋狂的跑,前面突然冒出一把把尖銳的刀鋒朝她飛來,她似看不到般,依然瘋狂的沖向刀鋒。
頭疼的厲害,體內那股離奇的力量攪亂她的內息,內息紊亂,力量暴漲地令她感覺身體快要被炸開。而渾身上下開始發熱,似有熊熊大火燃燒般,且又伴隨著一種難言的痛楚。
她好難受,好想將體內那股力量釋放出來。
隨她往前奔跑,兩側和身後也陡然飛出利劍,她避無可避。抽出身上的匕首,身子躍至半空,長袖一揮,飛來的利劍竟有不少被生生折斷。
趕來的秦瀲見此一幕,發現她闖入了一個劍陣中。一旦闖入劍陣,勢必要毀掉劍陣才能出來了。
他剛要飛身前去為她擋劍,便聽得她大喝一聲:「別過來!」
他停下腳步,心突突的跳個不停。他緊咬著下唇,臉上是一副隱忍的憂慮與心疼。
數不清的劍朝他心愛的女子飛去,他瞳孔微縮,眸子晦暗如夜,心惴惴不安。他苦笑,以前不曾想過自己竟也會為一個女子而擔驚受怕。
他很擔心卻不能上前,此前咬中她的蛇,他可以確定那是世上幾乎快要絕跡的千焰鬼蛇,不曾想迷霧森林中竟還能遇見這東西。
練武之人被千焰鬼蛇咬中,可以提升內力的同時卻會攪亂內息。體內原有的內力會迅速暴漲,若那股力量得不到及時的釋放,就會傷及五臟六腑而亡。
千焰鬼蛇可提升內力,但它也含有劇毒。被咬中之人如果沒有解毒,即便沒有因體內內力漲破而亡,也會被那劇毒毒死。
毒發時便是內力暴漲,難言痛楚也會襲遍全身上下,痛到極致後而亡。
青靈此刻正需要釋放那股力量,此劍陣是釋放她體內那股力量的好機會。除此之外,她擔心他跟著闖入劍陣里,她釋放出的那股力量會傷到他。
而且人一旦闖入劍陣,不能夠把劍陣毀掉,最終只會困死在陣中。她不願意他冒險。
在劍光交錯縱橫中的女子,好幾次,有劍都差點要了她的命。他在外面看著,抿緊了唇,手微微顫抖,最後他終是忍不住開口:「為夫只給你半盞茶功夫」
他的意思很明白,半盞茶時間過去後,她依然沒有毀掉劍陣,他便闖進去。
體內那股力量越來越膨脹,似要達到了頂點,她難受的痛苦吶喊。
萬劍齊齊飛向她,劍陣外的他忍不住要沖進去時。忽地,一陣狂風平地起,半空中的她,青絲狂舞,衣袂飄飄,飛來的劍沒有靠近她半分,在距她三尺之外旋轉。
數不清的劍在她周身旋轉,看起來像只蠶蛹般,而她則被包裹在里頭。
見此,他忍住飛身上去的沖動,立在原地等她。
「轟隆」地一聲,劍陣破,不計其數的劍猛地被炸開,斷劍往四面八方飛去。
半空落在地上的斷劍,有不少直挺挺的豎著,人一旦倒下去,勢必會為斷劍所傷。
半空中的女子急速墜落,眼看著她就要落在那些斷劍上時,一道白綾迅速纏上她的腰身將她帶進一個懷抱。
他帶她到一個沒有斷劍的地方坐下。
「啊,好痛。」剛落地,她便止不住的低吟。痛,痛,痛,那痛似溶進了血液,全身上下無一處不痛。
「夫人!」他痛心喊著,一手緊緊箍住懷中那痛的失去理智而像只野獸般極力掙扎地女子。頓時,他不知該如何是好,只恨不得她身上的每一絲痛楚全都轉移到他身上來。
忽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抬起另一手,低頭便將手腕咬破。
被咬破的手腕,殷紅的血噴涌而出。他將流血的手腕湊到她唇邊,讓她吸他的血,「乖,別鬧。」
他的血很清香,理智不清的她大口大口貪婪的吸著,漸漸地,她安靜了下來,乖乖的專注吸他的血。
見她安靜下來,他用一只手抓住她的手,為她調理內息。
剛剛她體內的力量被大量的釋放出去,此刻他再用內力很順利的就為她調理好了內息。
被她大口大口吸走血,他的唇漸漸浮上虛弱的白。他似感覺不倒疼痛般,弧形優美的唇牽出一抹心滿意足的淺笑。
她埋頭在他懷里貪婪的吸血,他目光似水溫柔低垂眼瞼看她的發頂。然後,他用手緩緩的順著她的頭發,似在撫摸一只慵懶而溫順的貓。
他的血似乎可以解去她體內的蛇毒,吸食不少血後,她漸漸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在吸他的血後,她嚇得松開嘴,驚慌失措地從懷里掏出七七八八的葯擺在地上。
而他看著她的舉動沒有說話,只靜靜的看她,看她為他緊張。
她找到止血的葯粉,灑在他手上時,她手一抖,結果把所有的止血葯都倒在了他手上。
「夫人,莫急。」他柔聲道。
她的外袍臟了不宜用來給他包扎,便解開腰帶,打開里衣外的那層衣衫。
她在他面前寬衣解帶,他唇角抽了抽,不解道:「夫人,你這是?」還好附近沒有別人看到,否則,他定把那人的眼睛給挖掉。
她沒有回他,扯下里衣的一角,垂頭給他包扎。
包扎好後,她遲遲沒有抬頭,兩手捧著他受傷的手發怔。
他抬起她下巴,迫使她抬頭,她那一抬頭,他便發現她眼眶紅紅的,他心一急,「夫人,是不是哪里還痛著?」
她咬唇,搖了搖頭,抬眸反問:「痛嗎?」她指的是他被她咬傷的手。
被她吸走那么多的血,他唇色都已經泛白,應該是很痛的吧?
他鳳眸眨了眨,邪魅一笑道:「很痛,如果夫人親一下為夫也許就不痛了。」他只是說說而已,不指望她當真。
可沒想到他話音一落,她便朝他撲了過來,她臉上戴的面皮也不知何時被她撕下,露出了真容。他猝不及防地被她撲倒在地,接著便有吻堵住了他的唇。
只是她動作還是那么生澀,幾番都咬中了他舌頭,弄的他既無奈又喜歡的緊。
被吻的他,雙眸水光瀲灧,眉宇間的媚氣天成,疏懶中帶著致命的誘惑力,像極了一只勾引凡人的狐狸精。
他的唇有些微涼,卻有一股致命的引誘力,令她不斷的往里探入,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當她不慎再咬中他舌頭的時候,自己的小舌突然被他吸住。他化被動為主動,深吻著她。
情到深處,一吻綿長而繾綣。
吻停下時,她無力的趴在溫軟的肉墊上,大口大口吸著氣,反觀某人卻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還很有興致的玩弄她的一縷頭發。
「真是個無賴的小流氓」他盯著她的發頂,寵溺的笑道。
「你……你才無賴……又下流」她沙啞的聲音中透著嬌媚,他眸色倏地轉深,用力攬緊她的腰。
「血被吸了那么多,很痛吧?」良久後,她問道。
「那是夫人在親為夫的手呢,又怎么會痛?」他輕松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