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把我寵壞了怎么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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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你所謂的事實不過是隨便找幾個人出來指證罷了。若說親眼看見,本宮這也有不少證人親眼看到葉二小姐一直與本宮在一起,不曾來過浮蓮宮。」雲貴妃松開懷里的狗後,氣定神閑地反駁寧淑妃的話。

浮蓮宮附近平日里少有人走動,能看到無憂和葉青靈闖進浮蓮宮內的人少之又少。赫連翊帶人進浮蓮宮時,又沒能撞上葉青靈,因而僅憑幾個人微言輕的宮女所言,根本不能讓人徹底信服。

於濃濃的炭火味中,鼻子向來靈敏的青靈聞到了一股燒焦的肉味。

方才從雲貴妃懷里跳下去的狗,撒腿就往幾乎都被燒成灰的寢房方向跑。

雲貴妃大喝,「別傷它!」

上前欲攔下那只狗的侍衛們便小心翼翼的,不敢用蠻力抓它,生怕傷到雲貴妃的寵物而被怪罪。

那只狗沖的太快,侍衛們又不敢怎么攔它,最後竟讓它沖進幾乎快被燒成廢墟的寢房。

「皇上,奴婢所言句句屬實!無憂公主確實和葉青靈進了浮蓮宮就再也沒有出現過。」正當寧淑妃沒有更好的話來反駁雲貴妃時,蘭溪忽地大聲道,「奴婢願以死來證明奴婢所言句句屬實,只求皇上為無憂公主討回一個公道。」她猛地用力咬斷自己的舌頭,她嘴角立即咬出血。

元雍帝神色微動,犀利的眸光直射青靈。但見她面色坦然,無一絲躲閃與愧疚之色。

「汪汪汪」狗又突然大叫起來,廢墟處還有未燃盡的炭火,那狗用爪子往下扒,被炭火燙的大叫,不過它卻是不肯走。

「等等,那里像是有什么東西,先別抓它。」雲貴妃對那些想抓住那只狗的侍衛們道。

狗鼻子靈,狗突然跑去那廢墟處,看來那里應該是有什么東西。元雍帝及其他人等紛紛把好奇的目光看向那只狗,暗暗猜測廢墟處會有什么吸引住那只狗。

「上去看看」元雍帝收回直視青靈的目光,出聲吩咐侍衛去看那只狗扒的地方究竟有什么八雲家的大少爺最新章節。

侍衛們靠近那只狗時,那狗的嘴里已經叼起一大塊的東西咬著。有眼尖的人發現,那狗正啃的東西里居然有骨頭!

廢墟里怎么會有骨頭?難道是救火的人不小心反而葬身火海了?

「啟稟皇上,這里有具被燒焦的屍體。」有侍衛道。

寧淑妃心知無憂已死,但屍體卻找不到,且她暗中安排在浮蓮宮附近盯著的人並沒發現有人帶走無憂的屍體,莫非這具焦屍是無憂的?

「哎」寧淑妃故作嘆口氣,口氣惋惜道:「這人都被燒成碳了,好可憐。這被燒死的人會是誰呢?」

「把那具屍體和寢房里未被燒毀的東西都一並清理出來」赫連翊也和寧淑妃想到了一塊去,他讓人把東西清理出來,最主要還是想看一下那具焦屍是不是無憂。

侍衛抓住那只嘴里還叼著大塊肉的狗,把那具焦屍的大半部分抬出來。只不過那屍體被燒的太焦,剛才又被那只狗拿抓子扒和撕扯,弄的那焦屍分成了幾大塊。

焦屍是具女屍,頭上原本佩戴的金銀發飾並沒有被燒毀,也一並讓人給找了出來。

「皇上,看著這屍體晦氣,您要不要先回避?」伺候元雍帝的李公公道。

「不必」元雍帝道,「可看出焦屍是何人?」他問在場眾人。

青靈面色平靜的看著躺在地上的那具並不完整的焦屍,從焦屍的位置來看,她知道這焦屍是無憂的。

無憂生前貌美若仙,死後卻成一堆黑呼呼的東西。

生前如春花爛漫,死後一堆焦灰。活著的時候有再多的不甘,都隨著煙塵消散。

不知怎的,青靈看著這焦屍,莫名的有種滄桑感在心間緩緩流過。

不可否認的是無憂成了焦屍,與她有莫大的關系。但她心里不會有一絲絲的愧疚,如果她沒有逃出來,成為焦屍的就會是她。

寧淑妃看著眼前殘破不全的焦屍,惡心的反胃,卻沒有吐出來。她把目光轉向那些頭飾,認出那是無憂的。

瞬間,她渾身發涼。明明猜到了這是無憂的屍體,但真正看到這些黑呼呼的東西時,她身子還是不可抑制地顫了顫。

「無憂,朕的無憂!」無憂的那些頭飾中,有些是元雍帝賜的,除了無憂公主,誰還敢戴元雍帝賜的那些頭飾?

元雍帝也認出一些頭飾是無憂的,他神色大慟,雙手微微的顫抖。

寧淑妃扶住他的手臂,面帶悲色,「皇上,無憂都成了這個樣子,您還不肯相信是葉青靈害的嗎?」

接著,她迅速轉頭冷冷的凝視雲貴妃,「貴妃姐姐,無憂都成了這個樣子,你還打算繼續包庇葉青靈?」

雲貴妃還未開口,青靈已搶在她前面道:「貴妃娘娘,青靈怎么覺著那支雕蘭花的金簪有點眼熟,似在哪見過。」

寧淑妃立刻轉頭細看那支金簪,一看之下,臉色大變。

雲貴妃定睛一看,就看出了金簪的來處,「宮里只有二品以上的宮妃身邊的大宮女方可佩戴金簪,而金簪的樣式,宮妃的等級不同,樣式也不同。

蘭花金簪,淑妃,這簪子是你水明殿的大宮女的全方位幻想最新章節。」

南夏後宮,妃位高的女子不多,而從一品的妃子只有淑妃一個。也就是說,蘭花金簪只有她身邊的大宮女夕荷佩戴。

寧淑妃渾身一僵,「不!不可能!這簪子不可能是本宮的人的。」

元雍帝也看到了那支簪子,他將寧淑妃扶在他手臂上的手拿開,「來人,把尚衣局的凌丹叫來。」

宮里的衣物和首飾由尚衣局掌管,凌丹是掌管尚衣局的人,讓她來一看便知這支雕蘭花金簪是屬於哪個宮女的。

寧淑妃輕咬下唇,這支金簪的出現實在大出她的意料。她看向赫連翊,眼神似在問怎么辦。

赫連翊也是一臉的苦惱,顯然一時之間也想不到該怎么辦。

凌丹到來,只看了一眼,就肯定的說出這支金簪原是出自尚衣局,後來分發到水明殿里。

「看樣子,這支金簪刺中的還是無憂的脖子,要害之處。」青靈聲音不大不小地道。

眾人一聽便明白她的意思,即使沒有這場火,無憂也會死。指不定無憂不是死於這場大火,而是死於這支金簪。

一場大火將無憂燒成焦屍,她身上被匕首捅出的傷口已全然看不出。

元雍帝看向寧淑妃的眼神淡漠,寧淑妃不由地慌了,「皇上,臣妾也不知道這簪子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淑妃娘娘接下來是不是想說,這簪子是我未婚妻使了手段從你的大宮女手上弄來殺死無憂,最後栽贓到淑妃娘娘頭上的?」秦瀲譏諷道。

「你……」寧淑妃頓時語塞。

「本相很想知道淑妃娘娘今日為何傳召我未婚妻進宮,無憂來水明殿時,恰好我未婚妻也在,這真的是巧合?」秦瀲妖艷的眉宇染著寒意,嘴上漫不經心地道。

元雍帝的眸低浮上一層薄霜,他緊接著秦瀲的話,道:「淑妃,你還有何話要說?」

寧淑妃猛地抬頭,臉色煞白,「皇上,您竟然不相信臣妾?」元雍帝會那么問,明顯是已經認為無憂的死與她有關。

比起幾個宮女空口無憑的指證青靈私闖禁宮放火,還害死無憂,元雍帝當然更願相信眼前看到的。

無憂被金簪刺中要害,而金簪的主人乃是水明殿的人,寧淑妃身為水明殿之主,自是難逃干系。且葉青靈和無憂同時出現在水明殿,難道真是巧合?元雍帝顯然是不相信這巧合的。

寧淑妃垂著淚,「皇上,無憂的死真的與臣妾無關啊……」

「這倒是奇了,要是沒關系,這金簪怎么會跑到無憂的脖子上?興許無憂就是死在這簪子下,最後被大火燒焦的。」雲貴妃道。

寧淑妃急急辯駁,「這……皇上,這是有人陷害臣妾的,對,是有人拿夕荷的簪子來陷害臣妾的!」僅憑一支簪子還不足以定她的罪,她要是咬定自己是被人陷害的,皇上也不能拿她如何。

然事情又出乎了她的意料,元雍帝最終不只是責怪她管教身邊人不力,還罰她三個月的月奉並到萬福庵靜養一陣子。在萬福庵靜養期間,任何人不得探望,直到查清無憂之死一事為止。

至於青靈,由於有雲貴妃和秦瀲一力庇護,加之那幾個人微言輕的宮女說青靈私闖禁宮,口說無憑,也不足以讓人信服,是以元雍帝沒有理由處罰她。

元雍帝命人徹查寢房失火和無憂之死的事,並讓人在最短時間內把被燒毀的寢房恢復如初官榜全文閱讀。

吩咐完這些事,元雍帝看起來瞬間老了許多。眉間滿是疲倦之色,「你們都下去吧」他揮了揮手,接著讓人攙扶他離開浮蓮宮。

出到宮外,天空又開始飄起了雪。

秦瀲拉著青靈的手,不緩不急的走。

青靈垂著頭,卻沒看腳下的路,把手安心的交給秦瀲,任他牽著自己走。她的思緒飛到了之前在浮蓮宮所見的那幅蓮妃的畫像,以及在浮蓮宮里見到的魅花。

魅花是白族的情花,而浮蓮宮里種有不少魅花,蓮妃與白族會有關系嗎?

蓮妃是誰?關於她的背景青靈似乎也沒有了解太多。青靈所知道的便是皇上年輕時,有次出宮歸來後就帶回一名身份不明的女子,並封她為蓮妃。朝中對元雍帝此舉發出的反對之聲很大,但最終被元雍帝強行壓下。

青靈驀地又想到了葉天銘。葉天銘,他書房里也有他與蓮妃在一起的畫像。他年輕的時候就見過蓮妃,並和蓮妃相戀?

似乎她從沒有真正的讓人調查過葉天銘,她只聽說過葉天銘出身草莽,後來機緣巧合下屢次立下戰功,得到皇上賞識,最後一步步走到今天的。

葉天銘老家在平州,平州遠離夏城,地處偏僻。他是如何與蓮妃結識的?蓮妃又是哪里人?葉天銘和蓮妃與白族有沒有關系?

她腦子有點脹,也不知道理清這些問題能對她有什么好處,但隱隱覺得她需要去理清這些問題。

「呀」青靈走著走著,就踹中一塊石頭,踉蹌的撞到秦瀲的後背上。

「怎么了,撞到哪了?疼不疼?」秦瀲頓住腳步轉過身,然後緊張兮兮的道,眼里滿含關切中還帶了一絲愧疚。似怪自己沒看好她,害她撞到自己。

「撞到鼻子了,疼。」她本來沒那么嬌氣的,可是在他面前,她不禁地就想撒嬌,做個小女人。

他手輕柔的摸上她的鼻子,「很疼?」

「疼」她重重的點頭。

「乖,忍忍。前面有家醫館,我們去看看。」他拉著她的手就要走。

「哎,其實沒那么疼啦。」不想真的跟他進醫館,她不得不老實道。

他盯著她的臉看了會兒,嘴角忽地勾出笑意,他伸手撫上她的臉,「沒那么疼,那就是還疼咯。夫人既不願去醫館,那為夫便給你治治。」他低頭,就咬上了她小巧的鼻尖。

路上偶有人來往,想到會有人把他咬了她的那一幕瞧了去,她小臉瞬間漲的通紅,「有人看著,你別亂來。」

「還疼嗎?」他低聲輕笑。

聽到他低沉微啞的嗓音,她瞬間打了個激靈,急急後退兩步,「不,一點也不!」

他勾唇輕笑,拉過她的手,「不疼就好,走吧。」

「屬狗的嗎?怎么總喜歡咬人?」她盯著他後腦勺,小聲嘀咕。

「你說什么?」他猛地回頭,漂亮的鳳眸里閃爍危險的光。

她面色一僵,背後果然說不得這廝的壞話,「我……」她眸眼一轉,「我說我困了」她隨口找了個蹩腳的理由。

他松開她的手,包裹她的手的那份溫暖突然消失,她感到不適應,想伸手去抓他的手,他卻已在她面前蹲下,「上來,為夫背你,你可以在為夫的背上眯會眼重生之生活是美好的。」

她愣了一下,不過是隨口找的蹩腳理由,他卻當真了。

見她傻愣著,他淺淺笑開,不等她主動爬到他背上,他便用手勾住她雙腿,把她背起來。

「我其實也不是很困啦」她抱住他脖子,歪著腦袋在他耳邊道。

他步子走的很穩,在他背上,她永遠也不必擔心會掉下去。他的後背很暖,她忽然就舍不得離開。

回頭看雪中他留下的腳印,每個腳印深淺一樣。他的步子從容沉穩,即便是背著自己,走起來也如踩在雲端上,風雅翩翩。

她玩興忽起,用冰涼的兩手猛地就摸上他的臉頰,又迅速地收回。

他渾身顫了顫,摟緊她的雙腿,無奈的一笑,「你又調皮了,是想讓為夫罰你嗎?」

她吐了吐舌頭,「不要」她拿斗篷上大大的帽子把兩人的腦袋蓋住。

帽沿遮住他的眼睛,他看不到前面的路,停下腳步。無奈的搖頭失笑,眼里卻含著縱容與寵溺,「怎么跟個孩子似的」

「乖,別鬧了。」他哄孩子似的道。

「你才跟孩子似的」她不服氣的道,把帽子從他頭上拿開,兩手抱住他脖子。

在他背上很暖和,漸漸地,她眼皮就重了下來,把腦袋擱在他肩上就閉上了眼。

她呼出溫熱的氣打在他脖子上,一下一下的,似柔軟的羽毛掃過,帶起絲絲的酥癢,無意中撩撥著他的心。

他身子綳緊,輕聲喚道:「夫人」

沒聽到她的回應,他又喚了聲,「夫人?」

「唔……」

聽到她模糊的聲音,他知道她在他背上差不多要睡著。

他更是無奈的輕嘆,「你越來越會折磨我了」

秦瀲把青靈從背上放到榻上時,許是動作大了些,驚醒了她。

青靈睜開眼,很快發現自己躺在榻上。榻上鋪有厚厚的雪白毛毯。雪白毛毯,她閨房里的毯子不是這個顏色呀,且也沒有這么厚。

突然意識到這是哪里,她嚇得坐起身。轉頭,瞪著身旁的男子,「你怎么把我帶到相府來了?」這廝可惡,趁她睡著了就把她弄到了相府。

秦瀲眸色深邃,盯著她的眼神就像狼盯著一塊肥美的鮮肉。在他那幽深而動情的目光中,她越來越坐不住。

她手抓了抓厚厚的毛毯,弱弱地道:「天色已不早,我先走了。」

只是她還沒有動作,眼前忽地一暗,他人已經朝她靠來。

她頓時欲哭無淚,她就是貪睡了會,沒想到一醒來就掉進了狼窩。

落在她唇上的吻又凶又急,沒有給她喘息的機會就強行的撬開她貝齒闖進去,貪婪的奪走她的呼吸。這樣的他,完全不似那個平日里溫潤如玉的風雅男子會做的事。

她呼吸漸促,「唔……夫君」滾燙的吻似要將她融化成水,被他的吻奪走呼吸既是折磨,又是甜蜜。但不論有多折磨,她都不想逃開,伸出手抱緊他的脖子,用力的回吻。

他感受到了她的回應,綳緊的理智瞬間崩潰,進一步加深了吻仙界之開天斧全文閱讀。

帳幔層層疊疊的垂下,遮住爛漫而羞人的風景。

吻沿著她雪白的脖頸一路向下,沒有給她一絲抗拒的機會,他深深的擁住她,肆意的索取。

飄渺的帳幔內,不知傳出了多少遍女子的求饒聲和斷斷續續的羞人聲音,室內才慢慢的恢復寧靜。

青靈無力的攤在他懷里,烏黑的大眼帶著水霧可憐巴巴的望著某人。

而把她吃干抹凈的某人,似還不夠滿足,手上正要有所動作時。

懷里的人瑟縮了一下,表情可憐兮兮的,「夫君」模樣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乖,為夫保證這次會很溫柔。」柔柔的笑容里帶著一絲促狹。

她心里暗暗鄙夷了下,這廝說的這種話最是當不得真,「不行」她軟軟的抬起手去推他。

他順勢抓過她的手,把她進一步拉進懷里,連哄帶騙的又吃了她一次。

回到葉府,天色已完全暗下來。

青靈拖著疲憊的身子,吃力的走進院子,邊走邊止不住的暗罵秦瀲那廝混蛋,「混蛋,大混蛋!」最終忍不住的罵出聲。

跟幽靈般冒出來的書硯聽到她的罵聲,嚇了一跳,以為她罵的是自己,慌張地連忙跪下,「主上,不知屬下犯了何錯?還請明示。」

青靈愣了一下,看清是書硯後,道:「怎么是你?什么時候來的?」

書硯松了口氣,明白過來青靈剛才罵的人並非是他,「屬下早就到了」

青靈走在廊檐下,拍拍身上沾的雪花,「是不是又有新的消息了?」

「今日清晨,寧淑妃就揭穿了一個敬南王安排在她身邊的人的身份,奇怪的是寧淑妃卻沒有把人趕走。只是讓人傳些無情而決絕的話給敬南王,讓敬南王對她死心。」書硯道,這個消息在大清早時他就得到了,只是當他來葉府打算告訴青靈時,青靈已進宮,故拖到了現在,「主上,寧淑妃勸敬南王死心的消息是否要傳給敬南王?」

「傳,不過傳給敬南王的消息還要再改一下。」青靈道。

寧淑妃讓敬南王死心,言辭本是決絕而無情,然過了青靈之手後,那言辭決絕中又因雙方身份的限制而倍感無奈。

當消息傳到敬南王手中時,那言辭非但沒有傷著他的心,反而令他更心疼寧淑妃。死心,那更是不可能了。

後天便是封太子大典,街道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隨處可見身著奇裝異服的外族人在街道上行走,這些人大多是來自各國,前來參加封太子大典的使者。

太子大典將近,難得秦瀲還有空出來陪青靈到街上逛逛。

秦瀲和青靈坐在一個賣餛飩的小攤里,兩人中間隔著一張小桌子。

餛飩還沒有上桌,青靈一手支著下巴,看著坐在她對面的絕美男子。

秦瀲一襲出塵的白衣,靜靜坐在一張小凳子上。於鬧市中,雜亂的小攤子里,他遺世獨立,干凈卻又妖艷,似不染凡塵的謫仙,又似邪魅的妖精。

既有仙氣又有妖氣,兩種氣息在他身上並不顯得突兀,反而恰到好處。

坐在附近的客人頻頻向他望過來,驚嘆這凡間里怎會出了個風華絕代的美艷男子超級掠食者系統全文閱讀。

「你這樣看著為夫,是在勾引為夫嗎?」他促狹的笑道。

他這一笑,青靈就聽到了來自其他客人們的一道道倒吸冷氣的聲音。

真真禍水啊,這副絕美的容顏不知又迷倒了多少人。

「才沒有」她否認,颯颯的別過頭,「只是想看看你,難道不行么?」

他伸出手扳過她腦袋,讓她面對著他,「嗯,看吧。為夫是你的,你想看隨時都可以。只是夫人不要隨意勾引為夫,你知道的,為夫向來禁不住你的誘惑。」

青靈嘴角狠狠的一抽,她什么時候勾引過他?心里突然很好奇,這樣一個手握重權的高高在上的美艷男子怎么就喜歡上她了呢?「你為什么會喜歡我?」她把心里所想的問出來。

她沒有傾國傾城的容貌,長相清秀,還算耐看。不夠聰明,還會犯傻。不夠仁慈,還會落井下石,殺起人來可以不眨眼。

他沒回答她,伸手輕揉她的腦袋,「傻丫頭」

「兩位客觀,餛飩來了。」掌櫃的端上兩碗餛飩放在兩人面前。

剛上的餛飩白呼呼的,上面只加了點蔥花。

青靈往碗里的餛飩倒了很多辣椒油,「你要不要來點?這里餛飩放點辣椒油才夠味。」

「不用,為夫不喜歡吃辣。」

「那可惜了」她惋惜道,埋頭就大口大口的吃,絲毫沒有女兒家應有的矜持。

「呀,好辣好辣。」她嘴里喊著辣,卻還是埋頭著,一個勁兒的往嘴里塞餛飩。

秦瀲看著小攤附近來來往往的人群,又看看自己碗里一清二白的餛飩,不禁蹙眉,手里拿著筷子,卻沒什么胃口。索性就放下筷子,認真的看著她吃。

「你怎么不吃?」她抬頭,嘴巴沾著紅紅的辣椒油。

「為夫不餓」他從袖子里掏出一塊質料極好的絲巾,動作輕柔的擦拭她嘴巴。

等他擦好收回絲巾,她突然就對他做了個鬼臉。

他一愣,「你又調皮了」隨後無奈的一笑,她趁他笑間,把沾有辣椒油的餛飩塞進他嘴里。

「我喂你的,不許吐。」她狡黠的笑道。

秦瀲在她威脅的目光里,沒敢吐。他嚼了兩下,秀致的眉宇緊皺。臉色被辣的通紅,白里透著紅的臉頰,很是迷人。

纖長的睫毛上下撲閃,沾上了細小的水珠。那模樣就似被小惡霸欺負了的孩子一樣,想哭又不敢哭。

她心疼的看不下去了,讓掌櫃弄來一碗溫的白米粥,讓他喝下,「傻瓜,讓你不吐你還真不吐啊。」這個時候那么聽話,在榻上索取她的時候,怎沒見他那么聽話。

一碗白米粥下肚,他還是被辣的直呼氣,「吐出來,你會生氣。」

她心狠狠的抽了一下,有股甜蜜瞬間填滿心房,「真是傻瓜」她怎會生他的氣呢,她只是想抓弄一下他罷了。

「你這樣寵著我,把我寵壞了可怎么辦?」貌似她已經被他寵壞了。

「你是我的女人,不寵你還能寵誰後福。」他理所當然的道,「寵壞了也無妨,你開心就好。」

她聞言,嗔道:「嘴巴越來越貧了」

吃過餛飩,青靈拉著秦瀲的手擠進街道的人潮中。

青靈路過一個擺賣各種小玩意的攤子前,停下腳步,扯扯他的手,道:「秦瀲,這些小玩意都很好看啊。」

這些小玩意里,大多是有貝殼,木頭,石頭雕刻成的花鳥草木。

「你喜歡,那就全要了。」他淺笑道。

「太多了,只要兩三個就夠啦。」她興致勃勃的挑著小玩意。

「大皇子,你看那個姑娘。」有個小廝模樣的男子,賊眉鼠眼的,隔著來往的人群,手指向青靈,對著身旁的男子笑的一臉諂媚。

他身旁的男子,相貌普通,眉毛濃黑,微眯成一條線的兩眼閃爍猥瑣的光。他長的有點胖,身上的錦衣華服襯出他通身的貴氣。

「嘖嘖嘖,那身段多窈窕,那側臉多清秀水靈。大皇子吃多了山珍,再吃點野味,想來一定很爽。」那小廝名喚成旺,他眼露精光道。

大皇子的小眼眯成一條線,「來南夏那么多天,就數今天運氣好,碰上了合本皇子口味的女人。」

他擠過人群,來到青靈身旁,青靈顧著挑東西,沒心思理會身旁又站了誰。

「敢問美人芳名?」大皇子伸出的豬蹄手,想摸上青靈的臉。

突然,一道慘烈的叫聲在青靈耳邊響起。

青靈余光瞥見秦瀲捏住一個陌生男子的手,聽那慘叫聲,秦瀲下手的力道該是不輕。

「你放肆!」成旺見自個主子遭人欺,便站了出來。

「住口」大皇子眼神警告成旺。

成旺不得不閉嘴,站在一旁。

大皇子看著秦瀲那驚天的絕美容顏,一時辯不出是男還是女。雖說眼前人是一副男子裝扮,但不排除女扮男裝的可能。他不太相信有男子長的那么美艷,心下便肯定了對方是女扮男裝,「大美人,輕……輕點。」被一個大美人捏住手腕,即便疼,大皇子也甘之如飴。

秦瀲這廝被人當作女人了,青靈憋住笑意,以調戲的口氣道:「大美人,輕點呀。」

秦瀲的臉色霎時一陣青一陣白,冷如雪的目光瞥過去。

青靈禁不住打了個寒顫,暗道不妙。完了,這廝生氣了。

夫君生氣了,要趕緊討好。

青靈轉身,對大皇子陰測測道:「美人我芳名是『揍你』」她掄起拳頭就朝大皇子臉上砸了一拳,替她的大美人夫君出氣。

被女人打臉,大皇子正欲破口大罵,秦瀲捏住他手腕的力道猛然加重,痛的他說不出話。再一施力,秦瀲就把人甩了出去。

「你放肆,敢對大皇子動手,你死定了!你……」成旺還欲再說,只是被秦瀲寒冷的目光一瞥,便立刻嚇得不敢多言,踉蹌的連連後退幾步。

「大皇子?這是哪一國的大皇子?你打了他,會不會有事?」青靈擔心地問道。

「他是東陵國大皇子姬原」秦瀲回道。

東陵國的大皇子,那不就是她葉青靈的表哥么?

她曾有耳聞,她這個表哥與南夏的前太子一樣,是個喜好美色的酒囊飯袋穿越重生之狗血人生。

兩天前,東陵國的使者長公主姬綺華和大皇子姬原來到南夏。元雍帝原是命赫連城親自去接東陵國使者,後來赫連城出了點意外,而外出夏城游玩歸來的赫連翊恰巧碰上東陵國使者,於是赫連翊便與東陵國的使者進了夏城。

赫連城出的意外是他在出夏城途中,接到元雍帝命他不必去接東陵國使者的聖旨。結果他返回夏城後才知道自己接到了假聖旨,但當時他手里的假聖旨又突然不翼而飛,因此遭到元雍帝斥罵時,他沒有借口反駁。

「你知道他是東陵國大皇子,你還敢這么對他啊?」青靈瞪大眼看他。

「放心,不會有事。」他道。

忽然,他的眸色變暗,纖秀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他似笑非笑,「大美人?輕點?」

大美人記仇,青靈頭皮發麻,扯出狗腿的笑容,「什么?」她裝傻充愣道,猛地抬手打掉秦瀲那只捏住她下巴的手,然後鑽進人群縫里溜走。

留下哭笑不得,一臉無奈的秦瀲站在原地,他頗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你……」

「公子,這是剛才那姑娘挑的小玩意,她還沒買,你要幫她買嗎?」擺賣各種小玩意的老板問秦瀲道。

青靈溜走的時候,挑好的小玩意沒來得及帶走。

「都包起來吧」秦瀲道。

大皇子姬原摔在地上,痛的打滾,滾落在一坐轎前,迫使轎子暫且停下,「操,兩小賤人,居然敢這么對本皇子。別落到本皇子手里,否則,本皇子讓你們天天下不了榻,等本皇子玩夠了,再……」

「怎么突然停下了?」轎簾被一只纖纖玉手掀開。

姬原突然看到一個絕美的女子,那女子美的令他呼吸屏住,忘了咒罵,忽略了身上的疼痛,貪婪地痴痴地望著她。

女子一襲棉制的淡青色華衣,衣擺有銀線綉梅花,腰間系軟煙羅玉帶,衣襟袖口鑲絨絨白毛。一身冬裝穿在她身上依舊可見楚楚纖腰,體態美好。

她雙頰透著嫣紅,艷若桃李,眉目雅致。

姬原一瞬不瞬的盯著那美而不俗的容顏,生怕一眨眼,人就消失了。

「回郡主,有人把路擋住了。」一個丫頭道。

姬原擋在路中央,周圍站有不少看熱鬧的人,轎子一時間無法繞道而行。

「大皇子,你有沒有怎樣?」成旺過來扶起大皇子,面含擔憂地問道。

「皇兄,你的臉怎么回事?」

姬原聽見一道慍怒的女子聲音,轉身,便看到一身紅艷如火的明麗女子走來。

姬原手捂住臉被打傷的地方,「大皇妹,你怎么來了?」

同姬綺華走來的還有赫連翊,「大皇子,發生了何事?」赫連翊問道。

「沒事,不小心摔的。」姬原不想被轎內的女子聽到自己被女人揍,那樣有損他英勇之氣概。

坐在轎內的女子看到赫連翊,走出來,沖赫連翊打聲招呼,「王爺」

赫連翊回以一笑,「冷凝郡主」

冷凝與赫連翊,還有姬綺華和姬原客套了幾句便離去重生之我要做女神全文閱讀。

「人都走遠了,該回過神了。」姬綺華笑道。

「榮王,她是冷凝郡主?」姬原收回猥瑣的目光,問赫連翊道。

「不錯,怎么?大皇子對冷凝郡主有意思?」赫連翊輕笑道。

姬原的小眼眯成線,吟出一句老掉牙的詩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清晨,青靈縮在暖暖的被窩里舍不得起身。

「小姐」香草冒冒失失地打開門,小跑進來。

門被打開,有股寒氣沖進來,青靈冷的又往被窩里縮了縮。

「小姐,快起來了。」香草眉眼歡欣地叫著。

青靈懶懶地打開眼,「我待會再起,別吵我。」又把眼睛閉上。

「小姐,秦相來了。」香草又接著道。

「來就來唄……什么?大清早他來干什么?」青靈的睡意瞬間全無。

明天就是封太子大典了,他身為丞相,不應該很忙嗎?怎地還有空閑來找她?

「秦相命人傳話進來,讓小姐出去。」

青靈想到昨天在賣小玩意的攤子前,她偷溜了回來,他會不會很生氣,今日來找她出去會不會跟她算帳?「傳話給他,就說本小姐出府了。」如果他現在生著氣,過兩天後估計也就氣消了,到時她再找他,或許好點。

香草出去把青靈的話傳給秦瀲,沒多久,香草又返回來了,「小姐,你的意思,奴婢讓人把話傳到了。可是秦相又讓人帶話說,給小姐半盞茶功夫穿戴好,然後出去見他。」

這廝篤定她就在府里,知道躲不過,她只好乖乖的起身,動作迅速的穿戴好後,走出府門。

葉府外,飛舞的白雪中,秦瀲撐著一把傘,站在馬車旁,仿若一幅古墨畫。

青靈臉上掛起笑,走近秦瀲,小心翼翼地打量他臉上的神色,「來了葉府,怎么不進去坐坐?」這廝臉色平靜,完全看不出生氣的樣子。

秦瀲睨了她一眼,古井般的黑瞳深邃,他似笑非笑道:「不是說不在府里嗎?那么剛剛從葉府里走出來的是誰?」

青靈尷尬地咳了兩聲,眸眼一轉,隨後一本正經道:「走出來的是秦夫人」

『秦夫人』三個字落下,她看到了他嘴角翹起,彎出了迷人的弧度。

他掐了掐她的厚臉皮,「真是讓人越來越不省心」

「明天就是封太子大典了,你怎么現在還有空來找我?」她問道。

秦瀲漂亮的眸子忽地一眯,「為夫來找你,你似乎很不樂意?」

感受到來自他身上的危險氣息,她縮了縮腦袋,猛地搖手,「沒有,我很樂意,非常樂意!」

秦瀲滿意地一笑,「乖」又掐了掐她臉頰,轉身,拉她上馬車。

又掐她!她的臉不是面粉團啊!

她在背後狠狠地瞪著某人,卻沒膽子在他面前發怒以表示不滿龍焰蒼穹。

一上馬車,青靈就發現馬車內的一張小桌子上,擺放有幾個她昨天挑好的卻沒有買走的小玩意。

她昨天回府時,還因沒能帶走那些小玩意而小小的遺憾了一陣子。

現在看到那些小玩意出現在這里,她不禁興奮,所有煩惱頓時一掃而空,捧起秦瀲的臉就狠狠的吻了下去,「夫君,你真好。」她不忘拍馬屁道。

秦瀲嘴角抽了抽,又從袖子里掏出一條精致的手鏈。

手鏈主要是由一個小銀環緊扣一個稍大的銀環而成,相隔的每個銀環偏大,環面雕刻精美的花紋。每個銀環又分別垂下吊墜,吊墜由白玉雕成各種形狀。

形狀有月牙、葫蘆、花朵、兔子、桃子……,每個銀環下的吊墜都形狀不一。

白玉是質料極佳的,如水溫潤,如水晶透明,閃爍亮晶晶的光芒。

「這手鏈?」她確定自己昨天挑的小玩意里沒有這條手鏈。

「送你的」他拉過她的手。

他的手碰到她的手時,她感到了他手有些粗糙。以往他的手是光滑如玉的,看著這條精美別致的手鏈,她似猜到了什么。

她反握住他的手,把手掌翻過來,就看到他手掌上數條細微的劃痕。

她心疼的捧著他的手,「手鏈是你自己做的?」

他把手從她手里抽出來,「喜歡嗎?」

這么精細的小東西,做出來肯定要花費不少心思和功夫。鼻子突然酸酸的,「喜歡,很喜歡。」她帶著鼻音笑道。

他把手鏈親自戴到她手上,「那戴上了就不要脫下來了」

「你這是定情信物么?」她眨眨眼,調笑道。

「嗯」

青靈一愣,沒想到他會這么回答。

「公子,到了。」在外趕車的冥六道。

下車後,秦瀲牽著青靈的手走進煙羅閣。

煙羅閣主要是賣布匹和為客人訂做衣服的鋪子,在南夏,它的布匹和綉娘是最有名的。它的布匹向來以天價賣出,穿煙羅閣的衣服也常常是身份高貴的象征。

「為何帶我來這?」青靈狐疑的看著他,他送了她幾大箱的冬天衣物,有些到現在還沒開始穿,她現在根本就不缺衣物。

他神秘莫測一笑,「跟為夫走就是了」

走進煙羅閣的二樓,掌櫃似和秦瀲約好了般,看到秦瀲帶著姑娘進來,與秦瀲客氣的行了一禮,便叫來三個綉娘。

三個綉娘拿著尺子在青靈身上各處量了量,又比劃了一番。

青靈見此,明白秦瀲是想給她做衣服,「哎,我的衣物夠多了,不必再給我添了。」錢多也不是這么花啊,煙羅閣的衣物都是死貴死貴的,她開始肉疼。

「姑娘衣物再多,但嫁衣還是要添置一件的。」其中一個綉娘笑道。

「嫁衣,那不應該是葉府准備的嗎?」青靈驚訝道。

秦瀲走過來,柔聲道:「按南夏的風俗,女子的嫁衣是由娘家准備,可是你的嫁衣,為夫想親自准備重生之將軍會預知全文閱讀。」

三個綉娘給青靈量好尺寸後退下。

「有未婚夫陪著來訂做嫁衣,姑娘真是好福氣。」掌櫃是個中年女子,她一臉艷羨地道,「秦公子放心,五天後,煙羅閣必會給姑娘做出滿意的嫁衣。」

走出煙羅閣,秦瀲忽然有要事,便先行離去。

今日宮里舉行封太子大典,文武百官,各國來使皆穿戴齊整,進宮祝賀。

午後時分,許是宮里的封太子大典完畢,群臣和各國使者散去並出宮。是以在宮門附近的街道上,能隨處看到某個官員的官轎較或是身著官服的官員,也可看見打扮的隆重的異國使者。

青靈在一家茶樓的二樓上,靠窗而坐。飲一杯清茶,看著窗外來往的人。

「小姐,你看,未來姑爺在那!」香草興奮地指著在街道上行走的秦瀲。

青靈看過去,呼吸忽然一緊,目光頓時凝住。

秦瀲今日的穿著不同以往,此刻他身穿白色的朝服。他五官精致,身材高挑,身穿綉著仙鶴圖紋且銀線滾邊的朝服。烏黑的發絲用銀冠束住,在鬢邊垂下兩條長長的玉帶。

她還是第一次認真的看他穿官服的樣子,少了幾分隨性散漫,多了幾分嚴肅與尊貴。

清貴而雍容,宛若神袛。

饒是經常見到他的青靈,看到他身穿官服的樣子,還是狠狠的驚艷了一把。心跳禁不住加快,臉上飛出了兩抹紅暈。

街道上路過的女子,頻頻回望他,膽大點的對他拋媚眼。

這廝,真是禍水!

他正與其他幾個官員一起走在街道上,在互相談論著什么,有說有笑的。

青靈拉開椅子站起來,在秦瀲路過底下時,很不斯文的吹了一記流氓哨。

秦瀲正和幾個同僚聊天,聽到那記流氓哨,腳步一頓,眉心狠狠的一抽,頗有些無奈的撫額。速速與幾個同僚告別,待那幾個同僚散去,他仰頭,果不其然的看到他的夫人站在一家茶樓的二樓上,靠窗而站,正一臉賊笑的看著他。

「下來」他聲音柔柔地,似能把人醉死。

「好」她沒有轉身離開窗戶,而是翻出窗戶,在眾人的驚呼聲中跳了下去。

半空中,白雪紛揚,裙帶飄飄,散開的裙擺成蓮,女子笑靨如花。

她任性而又灑脫地跳進了她夫君的懷里。

秦瀲穩穩接住她,待她雙腳落地後,他細致的理了理她那被風吹亂的衣衫,「越來越像孩子了」他嘆道,眸眼含著寵溺的柔笑。

青靈當沒聽見般,「你餓了嗎?要不要先去吃點東西?」她問道,他剛從宮里出來,應該還沒吃什么東西,現在又過了午時,想來也是餓了。

秦瀲點頭,「陪為夫去吃點東西」他自然而然的牽起她的手,穿行在熙攘的鬧市里。

兩人安靜的走著,他側頭,目光柔和的看著她的側臉。

「我臉上有東西嗎?」察覺到他的視線,她轉過頭,狐疑地問道,隨後用手胡亂的擦自己的臉頰。

「沒有」他淺笑,扣住她的手指,握緊天啟之門。

他只是想看她而已,握住她的手,一直走。恨不得今朝白了頭,陪她走完余生。

「今日的封太子大典還順利吧?」看著對面的男子動作優雅的放下碗筷後,青靈問道。

「還算順利」秦瀲回道。

青靈詫異赫連翊難得沒有搞什么動作來阻止大典。

「公子」雅間的門被人敲響。

「進來」

得秦瀲允許後,冥六走進來,「公子,兵部那邊出事了。」

在皇上旨意下,兵部受命要造出一種威力大、射程不論遠近都能精准命中目標的火炮。經三年之久,就在十天前,兵部終於造出一架讓元雍帝滿意的火炮。

那火炮不似一般的火炮般粗大笨重,而是比一般火炮小了許多。威力是普通火炮的五倍,射程比一般火炮遠四十余丈,近處也可精准射中目標。

新造出的火炮暫由兵部負責看守,本來造出這台火炮時,元雍帝對兵部下令不得對外露出風聲。朝中除了元雍帝還有幾個位高權重的官員外,知道新造出了火炮的人並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