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陰溝里翻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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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泉,傾灑大地。

積雪在月光中泛著冰凌凌的瑩光,刺的人的雙目泛疼。

榮王府附近的一條小巷子里,青靈身穿夜行衣,隱在暗處,「銀面人進榮王府多久了?」

青靈派人在榮王府附近暗中盯著多日,終於在今晚深夜時分得到銀面人再次潛入榮王府的消息。

「足有半盞茶功夫了」同樣身穿夜行衣的書硯道。

等了半個時辰,銀面人從榮王府內出來,施展輕功往北離去。

青靈提起內力追了上去。

他似已知道身後有人在跟蹤,腳下速度越來越快。

路兩側的房屋迅速倒退,如幻影掠過。才剛出巷子,除了青靈外,其他試圖追上銀面人的人都被甩掉了。

青靈接連不斷的提起內力,額上漸漸沁出了汗。銀面人的速度實在是太快,她追著他還真是夠吃力。

銀面人快,她的速度必須更快。她使出最大的勁力去追,終於把她和銀面人的距離拉的更短了些。

一片松林里,月光投下斑駁的光影。細碎的銀光落在銀面人的那張面具上,更顯冷清了幾分。

銀面人聽到身後的動靜,回頭,眸中閃過訝異,腳下速度也跟著慢了些,他似沒料到自己這閃電般的速度竟然還能有人追上。就在他速度稍慢的片刻里,數枚寒光閃閃的銀針飛來。

他不得不出招化解銀針的攻勢,如此一來,他耽誤了片刻的功夫。

而青靈也趁此追上來,雙手靈巧的轉動,指間不斷發出銀針。她易容成一個男子,清秀的面容上,露出清冷的雙眸,緊盯住銀面人。

「你是誰?為何跟著老夫?」銀面人刻意低沉了聲音道,他足下一點,飛身至上空,反守為攻,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朝青靈的頭頂劈下一掌。

掌風凌厲,松樹上的積雪化成粉末飄飛,映著月光,如銀蝶飛舞,絕美而又帶著肅殺的氣息。

「你是誰,也是在下想知道的!」青靈勉強接下他的一掌,虎口被震麻,後退了一步,銀面人瞬間來到她面前。

「能接下老夫一掌,有兩下子。」銀面人道,抬手就抓向青靈。

青靈再次連發銀針,銀面人掌風過於霸道,銀針沒靠近他就被拂落。

她不禁蹙眉,銀面人功夫厲害,要抓住他目前來說還不可能。怔愣片刻間,銀面人拳頭已至。她心驚,咬咬牙,抬手抓住對方手腕,卻還是擋不住對方的攻勢。

銀面人的拳頭還是砸中了她的臉頰,她來不及顧及臉上的疼痛。她指間的銀針亮出,銀面人早有防備,速速避開,但還是被銀針擦破手背上的一點皮肉無敵天下。

「解葯!」銀面人冷聲道。

「沒有」青靈道。

這時,銀面人的背後突然躥出了五個黑衣人。

「將此人抓住」銀面人冷聲道。

她今晚的目地已達到,不宜繼續在此多糾纏。在黑衣人逼近前,又發出一通銀針,趁他們擋銀針間,她施展輕功離去。

「主上!」銀面人身子突然向後倒,那些黑衣人們見狀,收回追青靈的腳步,急急的沖到銀面人身邊。

銀面人中了銀針之毒,他試圖用內力將毒逼出,反而令毒提前毒發了。

青靈返回去的路上,碰上追來的書硯和無影。

「主上,人抓到了嗎?」書硯看到前面的青靈,便迫不及待的問道。

「沒有,不過他中了我的銀針。」青靈道,銀針上淬的葯,那是她特地為銀面人准備的,今晚能給銀面人一針,也不算白費功夫。

「主上,你的臉怎么腫了?」書硯看到青靈右邊臉頰腫的老高,不禁擔憂的問。

無影雖沒有出聲問,但目光也同樣含著擔憂看她。

青靈一側臉頰平平,另一側紅腫的跟饅頭般,整張臉看起來頗為滑稽。

書硯看著看著,止不住的想發笑,又不敢在她面前笑。

「你要是敢笑,信不信我也把你扁成這樣。」青靈威脅道,一開口說話,就扯到臉頰的痛處,頓時疼的她抽了口冷氣。

書硯立刻拿手捂住嘴憋住笑意。

「書硯,今天白天都給我盯緊夏城內的各大葯鋪,若是有抓『天錢、五槐、吊蓮、生塘……』這些葯的人,便立刻盯緊他們,看真正需要這幾味葯的人是誰。」

銀面人中了她銀針上的毒,一天內若不解毒,便會毒發身亡。

解她在銀針上淬的毒,需要用到這幾味葯,缺一不可,多了也不行。而天錢和五槐罕見,一般在大葯鋪才有買。

銀面人只有一天時間解毒,時間短,他不會讓人到夏城外去買那幾味葯。

所以只讓書硯他們盯緊夏城內的大葯鋪就足夠了。

「想法辦法查一下一月十七日晚,葉天銘的行蹤。」一月十七日時,攻打南夏東北邊境的烏國還未投降於南夏,按理說,葉天銘仍應當鎮守在南夏邊境。

書硯聽到青靈冷聲直言自己親生父親的名字,略有些驚訝,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青靈自小被葉天銘『賤』養,依她那睚眥必報的性子,對葉天銘這個父親的情感漠然也在情理之中。

「今年的一月十七日發生的事正可謂轟動了整個南夏呢,前太子玷污未來榮王妃,最終未來榮王妃不堪受辱自盡。似乎,那天也恰好是蓮妃的忌日呢。」

「陌霜並非是受辱自盡!」青靈冷冷道,提及前世發生的事,心境較重生之初已變的平靜,但仍會隱隱作痛。

「你說蓮妃的忌日是一月十七日?」青靈又忽然問。

「是啊」

青靈抿唇沉默著,眸光愈發的清冷,手慢慢的收攏成拳,握緊穿到七十年代蛻變。

「主上,你沒事吧?」書硯看到她的神情不對,不禁問道。

「沒事」青靈道。

「無影,這幾日你收拾一番,去葉天銘的老家平州,查探一下他的身世。」青靈道,她起先想讓書硯去查,只是書硯的事也多,就不再考慮他了。

「天差不多該亮了,你們先回去歇會吧。」青靈輕聲道。

書硯帶著青靈到一家客棧落腳。

青靈手執銅鏡,看著境中那半張臉。無影剛給她上過葯,紅腫還沒消除,仍腫的跟饅頭似的,連她自己都覺著難看。

話說女為悅己者容,尤其是面對自己心愛的人時,更不想對方看到自己不好看的一面。

青靈不想讓秦瀲看到自己這副模樣,便沒有急著回府。可她已經整個晚上都沒回去,為免秦瀲擔心,她讓書硯傳個話給他。

「書硯,你回去傳個消息給秦瀲,便說我今天有事要辦,白天暫且不回去了。」她聲音很輕,書硯聽得出來,她在心虛,「不許告訴他,我臉腫的事!」她忍痛咬牙強調道,敷了葯,過兩三個時辰後,臉上的紅腫也應該都消除了。待臉上的紅腫消除,她再回去也不遲。

「主上,秦相不會嫌棄你的。」書硯瞟了眼她的腫臉,又忍不住的想要笑。青靈一個冷眼看過來,他立刻找個借口溜掉,「屬下馬上去傳個消息給秦相。」

房里靜悄悄地,青靈百無聊賴地躺在榻上,外邊這時有敲門聲響起。

「誰?」她起身,走向門口,邊走邊沖門外的人問道。

門外沒有回答的聲音,倒是敲門聲很有節奏地傳進來。

她剛才有吩咐店小二拿點吃的過來,算算時間,她估摸著是店小二到了,對門外沒有回音也不甚在意。

打開門,只露出了一小道門縫,她就看到了門外站的人。心瞬間跳到嗓子眼,她似見著鬼般嚇得立刻把門關上。

「開門」音色如水滴落在玉盤,動聽悅耳,可卻有怒意隱在其中。

秦瀲,他怎么來了這?青靈心內暗惱書硯這小子辦事愈發不靠譜了。

書硯見到秦瀲時,還沒開口說話,秦瀲就開口問青靈在那。書硯本想瞞著秦瀲,然當秦瀲那危險的冰冷目光逼視他時,他很沒骨氣的就把青靈所在的地方說了出來。

老天作證,他決沒有背叛主上。主上只是說不能告訴秦相她臉腫的事,可沒讓他不許告訴秦相她在哪兒。

青靈暗想,剛剛只是開門的一瞬,秦瀲還沒看清她的樣子吧?她急急的拿過銅鏡一照,看到自己的慫樣,越發的堅定不能讓他看到自己這副樣子。

「葉青靈,竟然又躲我,你膽子又肥了是不是?」秦瀲聲音寒如霜地道,被這丫頭拒之門外,心里頭還真不是滋味。

「開門」他不耐煩的道,里面沒有動靜,他直接用掌將門劈開。

青靈躲在一扇屏風後,聽到秦瀲的腳步聲逼近,她急道:「你別過來」

只是秦瀲又怎會聽她的,大步走到屏風後,就看到他的夫人蹲在地上,臉埋在膝蓋間。

隨著一陣香風掃來,她面前出現了一雙面上有精美綉紋的鹿皮靴子。

「不許你看我現在的樣子」她弱弱地道重生之超級食神。

秦瀲看著作鴕鳥狀的她,不發一言,雙手抱臂,好整以暇地站著。他倒要看看,這丫頭能蹲多久。

還不到一刻鍾,青靈的腿就發麻了。心內又嘆了氣,這廝是不會輕易走了。這張臉遲早要被他看到,索性抬起頭來。

她乍然抬頭,他看清她半邊的饅頭臉,愣了下。她原本的臉形是尖尖的瓜子臉,這下腫了半邊,那只大大的右眼看起來也變小了。左右一大一小的陰陽臉,滑稽地令他既心疼,又差點想笑出聲。

「不許笑,更不許嫌棄我丑!」她口氣威脅道,表情凶神惡煞。然在他眼里卻是可愛的緊,心跟著軟了起來,剛才被她拒在門外的氣竟莫名的消失了。

他笑著搖頭,「真是越來越傻了,我若因為容貌而嫌棄你,你早被我嫌棄千八百遍了。」屈指,在她額頭上一彈,發出了聲響。

「痛!」她兩眼汪汪的委屈看他,嫌棄千八百遍?她長的有那么難看嗎?這廝的嘴巴損,她容貌雖不是傾國傾城,但好歹也……也還看得過去吧。

「總不長記性,下次再躲著為夫,就要重罰了。」他笑的溫柔,出其不意地再次下狠手,往她額頭又彈了一記。然後揪起她的後領子,把她提到榻上。

他隨後倚坐在榻上,把她抱坐在腿上,扳過她的腦袋,讓她面對他,「想不到以你的功夫,居然還會有人把你揍成這副慘樣。」他仔細端詳她的臉,除了紅腫外,倒沒什么大礙,他松了口氣,「以後為夫得看緊你了」

她明白他說要看緊她的意思就是要束縛著她了,「這次只是例外,不管是誰,功夫再如何好,都有陰溝里翻船的時候。」

「你每翻一次船,都足以把為夫嚇死。」

每翻一次船,說的好像她經常翻船似的。

不過,能讓她陰溝翻船的可不多,但讓她心甘情願翻船的卻有一次。

前世因赫連翊背叛她之事,重生之初,她不願再相信情愛,心里曾告訴自己,決不能把心交出去。她也自信的認為可以守住自己的心,可當她遇到了他,心,不由自主地一步步淪陷,最終甘願將心交付於他。

想想,她心里還是頗有感慨的,咧嘴一笑,「放心,在你這條大陰溝里翻了船都沒事,別的陰溝還能拿我怎么樣?」她輕輕拍了拍他頭頂,以示讓他放心。

然這廝聽完,臉忽地黑沉,鳳眸微眯,迸射危險光彩。她手僵了下,後背莫名地涼颼颼。

他捏住她下巴,涼涼地道:「在你眼里,為夫是條大陰溝?」

情形不對,她猛地搖頭否認道:「沒!沒有!」眸眼一轉,勉強扯開一個諂媚的笑容,「你是我的夫君,我的男人,又怎么會是陰溝呢。」

「為夫耳朵沒聾」他忽然抱著她躺到榻上。

她趴在他身上,腰身被他一手攬住而起不來,「你……你想怎樣?我臉受傷了,疼死了,不許你亂來。」

他拿手指輕撫了她紅腫的臉頰,「不會亂來」他聲音很溫柔,柔地令她心里發毛,「只是讓你這條在『陰溝』里的『船』再翻幾次而已」他一個翻身,便覆在她身上。

她還沒明白他話里的意思,他的吻便鋪天蓋地的壓下來。

這廝曲解話的本事,她算是見識了!

於是她這條可憐的小船像鍋里抄的青菜一樣,在熱火里不停地被翻來翻去。她幾次想喊救命,可每每到了嘴邊的話總會被他的吻給吞掉異能君王最新章節。

「說吧,誰把你這臉揍成這樣?」這廝把她折騰夠了,滿足地眯起了眼,懶懶地問道。

「不是揍!是不小心被砸了一拳!」她趴在他懷里道。

「昨天夜里,我與那銀面人交手了。他功夫厲害,我連發數枚銀針都不能傷了他。最後,為了讓他中我的銀針,我吃了他一拳。

我一直很好奇銀面人的身份,也許這次他中了我銀針上的毒,我能夠從中揪出他是誰。」

他沉默了片刻,然後開口,「銀面人的身份,你知道了未必是好事。」

書硯按青靈的吩咐,凡是在葯鋪里抓『天錢、五槐、吊蓮、生塘……』這些葯的人,都要盯著。

「主上,今日抓那幾味葯的,足有八個人。且都在不同的葯鋪抓的。屬下問過那些葯鋪的掌櫃,平日里沒有人抓那幾味葯。」書硯派人去查探抓了那幾味葯的人,竟探不出他們有什么可疑的底細,「主上,對方肯定是洞察了你的心思,所以才讓那么多人買那葯,以混淆你的注意力。」

「這個銀面人當真是狡猾」書硯惱道。

青靈輕笑,不能從買葯的人身上探出銀面人是誰,她似乎一點也不著急,也不惱,「他若是不狡猾,又豈會到現在都沒讓你們打探出來他是誰?」

書硯嘆息,「唉,這一次又白費功夫了。」

青靈唇上浮出淺笑,「那倒未必」

年關近了,家家戶戶開始置辦年貨。街道上,比以往更加熱鬧了。

赫連翊坐在馬車內,聽著外面的熱鬧聲,他竟莫名地感到了孤獨。母妃死了,傲月死了,連對他假意惺惺的容詩詩也死了,他身邊已經沒有了誰。

他自嘲地一笑,不曾想,他也有感到孤獨的時候。

奪皇權的路上,他也被迫陷入了孤立的境地,往前,希望渺遠。退後,他不甘心。他永遠都不會甘心,只要還有一口氣,他就決不會放棄奪權!

聽著外面的喧鬧聲,他覺得越來越刺耳,「換條路回府」他對外面的車夫道。

馬車換道行駛,喧鬧聲漸遠,車內安靜了下來。赫連翊頭向後仰,閉上眼,養養神。

「吁」馬車停了下來,赫連翊睜開眼,「為何不走了?」

「回王爺,前面是太子的車駕,這地方有些窄,不能容兩輛馬車通行。太子的人讓老奴把馬車後退,好給太子讓道。」車夫道,巷道有些窄,好在不長,赫連翊和赫連城的馬車相對而行,需要有一方先後退出去給另一方讓路。

要他赫連翊給赫連城讓道?這不是讓道的問題,而是讓他在赫連城面前矮了一截的問題。事實上,他實力也的確比赫連城矮了一截,但他心有不甘。要他給赫連城讓道,他心里更是一百個一千個不願,「你說本王有急事,恕不能讓道!」

車夫把他的原話說給了太子的人聽。

「榮王,我們太子爺也有急事要辦,還請榮王的馬車快些退後。耽誤了太子辦事,可就不好了。」對面太子的人,名喚齊路,他高聲道。

赫連翊眉頭一皺,冷冷道:「若是本王不讓呢?」

「阻攔太子車駕,妨礙太子爺辦事,王爺是想以下犯上不成……」

「哼,本王好歹也是赫連城的兄長,我南夏也是重禮儀之國,自古長幼有序,本王身為兄長的難道還要給他讓道不成?

赫連城,莫不是當上了太子,就眼高於頂,連話都不屑與本王說,只是讓這給本王提鞋都不配的奴才出面替你說話?」

「誰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我們太子爺的兄長?」齊路絲毫不懼榮王的威嚴,大聲道新風領地。

「狗奴才!你什么意思!」赫連翊的怒聲,大的跟震天雷似的,若不是得了赫連城的默許,這奴才怎敢說出這等大不敬的話來?

赫連城竟是明面欺負到他頭上來了!

寧靜狹窄的巷道里,浮動的空氣似也隨著那怒聲凝滯起來,氣氛頓時變僵。

「現在誰不知道淑妃和敬南王有一腿,榮王是否為皇室血脈……」齊路沒說完的話猶在喉間,一把劍忽然從赫連翊的馬車內飛出,帶著戾氣直刺向齊路。

齊路嚇得怔住,忘記了躲閃,幸而赫連城及時掀開車簾,擋下了劍。

「齊路,休得無禮。」赫連城淡淡道,口氣里卻沒有責怪的意思。

「這奴才不懂事,言語上沖撞了四皇兄,還請四皇兄息怒。待回去後,本太子定會罰他。」赫連城聲音清清淡淡地,「讓路不過是件小事,為免傷了手足之情,本太子是想退一步的。然四皇兄剛剛提醒了臣弟一件事,我南夏是重禮儀之國。」

他聲音頓了下,又道:「臣弟身為太子,在禮儀上,太子沒有給榮王讓路的道理。

還請榮王讓個路,莫再耽誤時間。若讓父皇知道你我因讓個路而僵持不下,他怕是要惱了。」

「赫連城,你!」被對方拿話噎住,赫連翊一時間竟想不出拿什么話來反駁。

「你」赫連城指著赫連翊的車夫,「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快把馬車退後?」

「王爺?」赫連翊的車夫小心翼翼的探問。

良久,馬車內方傳出赫連翊的聲音,「給太子讓路」一字一頓,咬牙切齒。

赫連翊閉上眼,怒氣未消,胸口劇烈起伏。今日,若他是太子,何至於要給誰讓道?

赫連城還是個太子就已不把他放在眼里,處處針對他,要是赫連城登基了,赫連城豈還能容下他?

赫連城必除!只是他現在勢單力薄……腦子里忽然閃過銀面人的話,『榮王若願與老夫合作,老夫定樂意之極』。

夜里,榮王府附近巷道的上空,忽然綻開一朵淺綠色的煙花。

榮王府偏廳里,赫連翊坐在椅子上,手不怕冷的露出來置在桌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桌面。

桌上放有幾個空杯,還有一個酒壺。他身旁還有個大火爐,爐上方置了一個小鍋,鍋內有濃濃的酒香溢出。

「王爺尋老夫來,何事?」低沉的聲音入耳,赫連翊敲打桌面的手收回,抬頭,看到了身穿夜行衣的銀面人站在門口。

銀面人曾給赫連翊幾枚信號彈,若赫連翊有事找他,可放出信號彈。

方才正是赫連翊放了似淺綠色煙花的信號彈,約銀面人前來。

「天冷,先生要不要過來烤個火?」赫連翊道。

銀面人站著不動。

赫連翊見此,倒也不在意,又道:「先生,本王要除去太子,還望先生能攘助我的初戀是女鬼。」

「若王爺需要,老夫又幫得上忙的,老夫必會出手。」

「先生爽快」赫連翊笑道,接著他又嘆了口氣,「太子身邊有個手握重權的秦瀲,要除去太子,怕是不易。」其實,秦瀲才是他的心腹大患。秦瀲不除,就算赫連城被除掉,難保秦瀲不會再扶持另一個皇子上位。

「本王認為,要除去太子,應當先除去秦瀲。即便不除去他,也要想法子牽制住他。」秦瀲不出手,定會少很多障礙,除去赫連城就輕易多了,「對付秦瀲,先生可有良策?」

「你可知秦瀲有何弱點?」銀面人不答反問。

赫連翊搖了搖頭,秦瀲的弱點,現在細想還真找不出,「先生知道?」

「葉青靈」銀面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