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你小子替他做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了,還不說出來……」
趙婉琪像審問犯人一樣盯著瘦猴。
「沒……沒有的,公子讓小人尋找武術秘籍……」
瘦猴回頭看了一眼新潭橋,馬車不知被受驚的馬兒拉到了哪兒……好像……是朝東跑去了吧……
「武術秘籍?以他的本事還用的學武?」
趙婉琪思忖了起來……
印象里面,佘奕除丟暗器之外,還真不會什么武功。比如,去年在宥州城,兩人翻牆逃跑,佘奕半天才爬上圍牆,看見她借助布條輕松跳上圍牆,還驚訝的詢問她怎還會輕功。當時,她以為佘奕驚訝的是她怎會輕功。現在回憶他當時的語氣和表情判斷,他驚訝的應該是——世上怎會有輕功……
這有些不合常理……他在母親紅娘子身邊長大,紅娘子殺人無數,仇家甚多,斷不會不傳授兒子武藝自保的。
「郡主,您要是再沒吩咐的話,小人先走了……」
瘦猴擔心馬車里面的佘奕出事,想著趕緊去尋他。
「去吧……」
趙婉琪擺了下手。
「等一下,明中午,你到雅閣來,本郡主賞你幾本練習武藝的書籍。」
「好……」
……
新潭湖通往被北門的街道上,一匹棕色的馬兒,拉著一輛四輪馬車,沿著街道,左搖右擺,奮力疾跑。
馬車劇烈的顛簸,車棚里面,佘奕仰面「滾」在「地上」(車棚),佘奕兩手抓著固定在馬車上的凳子腿……安伊雪緊緊抱著佘奕的腰……
馬車顛簸更厲害了,就像過山車一樣,兩人的身體嘭的一下彈起,又種種的落下……甚是刺激。
「哎呀,奴家快要掉出去了……」
安伊雪一聲驚呼,花容失色,伸手抓住佘奕的衫子,佘奕的衫子噗一聲,撕開了一道縫隙……於此同時兩人的身體被彈了起來,安伊雪眼看要掉出去了……佘奕急忙松開左手,猛的抓著安伊雪的手腕。
眉頭一皺,使勁一拽,安伊雪被拽到他身上,安伊雪心有余悸的摟住佘奕的脖子……
馬車顛簸依舊,佘奕的雙手死死拽著凳腿子,安伊雪則死死摟著佘奕的脖子,兩人大口喘息著……
「公子我們該怎辦……」
安伊雪的心噗通噗通跳著,緊張到了極點。
「小姐,你說你做甚不好,偏要色誘我作甚!這下子好了,搞不定,你我就要一命嗚呼在這馬車里了……」
佘奕抱怨道。
「奴家還不是為了你那破笛曲,這不擔心你不給,才想出這法子。」
安伊雪直言不諱的說道。這個時候,性命都不保了,沒必要演戲了……
「我艹,要曲子,你明說呀,隨便給點銀子我就賣你了,至於這般麻煩嗎!」
佘奕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安伊雪支支吾吾……一時也不知道該怎么說……干脆不說話了,只是死死抱著佘奕的脖子。
馬車的行駛速度慢下來,顛簸幅度也縮小……
「小姐,你要那曲子應是為花魁比賽吧!只是,那曲子我已給他人了……」
佘奕感覺到馬車慢下來了,一邊留意著外面的動靜,一邊對安伊雪說道。剛說完,意識到安伊雪胸部兩團飽滿鼓鼓的壓在身上……柔軟而溫暖……
「公子,若奴正是為了花魁比賽,但奴家若只為曲子的話,就不會如此大費周章了。」
安伊雪依舊緊摟著佘奕的脖子。
「那你還想怎樣?難不成腦袋進了水,真心愛上本公子了?」
佘奕虎軀一震……
「你才腦袋進了水!奴家是想讓你當奴家的樂師!」
安伊雪白了一眼佘奕……
……
「有什么好處?」
「花魁獎金分一部分給你……」
「總共有多少兩銀子?」
「一千兩……」
「也不是很多呀……」
「一千兩黃金!」
「呃?當真?你剛說分多少給我呢?」
「一半。」
「什么?」
「七成……」
「不至於吧!」
「九成總行了吧……其實奴家也不圖獎賞,只為自由身而已。今年的上元花魁是官府牽頭組織的,花魁除了一千兩黃金之外,還能擺脫賤婢的身份,恢復自由身。」
馬車的速度恢復正常了,也不顛簸了,咔嚓一聲,似乎撞到什么地方了,馬車戛然而止……
「停了?」
安伊雪佘奕面面相覷……
佘奕松開酸痛的手臂,甩了下手腕,安伊雪仍然摟住佘奕的脖子。
「咳咳,可以松開了……」
佘奕提醒了句安伊雪,縱然心里有些不舍。話說,這安伊雪這天然尺寸應該在「d」罩以上了吧……
安伊雪慢悠悠的松開手臂,坐起來,伸出手,用希翼的目光看著佘奕。
「公子,奴家剛才說的可行否?」
佘奕扶著安伊雪的手臂坐起來,眉頭一挑,嘴角微微一翹。
「一千兩黃金嘛……好吧,既然如此,賈某保你一個花魁!」
「好!一言為定……」
安伊雪心里長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