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2 / 2)

進入那熄了燈的書房,柳靜沫沒有點蠟燭,而是駕輕就熟的走到書桌旁,將裝著信件的抽屜拉開。看著之中屬於齊鉉的那封來信,柳靜沫將其拿出來,隨後運起內力,將那紙張震碎,連細枝粉末都消散為灰燼。看著桌上整整齊齊的疊放好的葯草拓本,柳靜沫把頭靠在上面,拿出方才擦手的帕子放在鼻尖,輕嗅著其中的陣陣芳香。

她的子苓…全部的味道,都在這里。這兩年來,自己瞞著柳子苓,用她的純真做了許多像今晚這般的事情。柳子苓不懂,就只能遵循身體的本能。每一次看著少女的身體被自己彎折擺弄,被自己操控,最終為自己綻放。柳靜沫知道,她就要壓制不住心頭的那股邪念,和子苓相處多一天,她就越發的控制不住自己…

「谷主,有緊急來報。」就在這時,忽然從門外傳來的說話聲使得柳靜沫一驚。她拿出放在衣服內的手,整理好凌亂的裙擺,端坐在桌前。卻始終擺弄著手里那條手帕,雙眼迷茫曖昧。

「有什么事。」

「回谷主,這里是蒼穹門現任掌門陸恆的緊急來信。信上說冥絕宮近期似乎會有大動作,希望谷主多多注意。」

「哦?陸恆是這樣告知我的?」聽到信上的內容,柳靜沫像是聽到什么笑話一般,輕輕笑著。

「沒錯,陸掌門的原話便是如此。」

「苦草,你在葯仙谷這么久,應知谷里的規矩,不幫正,亦是不幫邪。這冥絕宮前幾日剛送來禮物,我還沒來得及回禮便收到陸恆的來信,這樣是不是不好呢?」柳靜沫說著,擺出一副苦惱的表情,像是在思索,目光卻凝在了苦草身上。

「谷主無需苦惱,關於陸掌門之事大可交給谷內的其他四位長老處理。冥絕宮那邊的回禮,屬下亦是會替你准備好。」

「呵,這么多年,果然是你最懂我的心思。那這些事就都交給你處理,另外,替我把這瓶葯帶給冥絕宮宮主。」

柳靜沫說著,從懷里掏出一個瓷瓶,瓷瓶的表面呈現黑色,看似沒有什么異常,但摸這瓶身太久,竟會感覺手心隱隱有些發燙。苦草小心翼翼的接過葯,隨後放入精致的鐵盒之中,收入懷里。

「谷主,我現在便出發去冥絕宮。」

「恩,以後若是有從洛陽的來信,一律扣下交予我。」

「是,谷主。」

走廊的燭火明了又暗,暗了又明,葯仙谷是如此,而冥絕宮卻始終藏於暗處,仿佛永遠都不會見光。漆黑的牆壁,暗紅色的紋路,就連房瓦亦是讓人看了就會有些反感的暗紅色。身著黑袍的人瑟瑟發抖的跪在地上,而他身旁站著的四個人皆著黑袍,遮住身影的同時遮住臉,無法看清其面目。

「宮主,求宮主饒命,此次是屬下辦事不利,只是那蒼穹門的高手著實太多。那陸淵的嫡傳弟子傅白芷,便是極其難以對付的家伙,其余的幾個人皆是死在她手下。」說話的人,正是那天從傅白芷手中逃跑的冥絕宮之人。此刻他無比恐慌的看著那紅色紗簾後的身影,只看一眼便不敢再抬頭。

「呵…」男子剛說完,紗簾中便傳來一聲微不可聞的輕笑。這聲音慵懶細膩,似水柔和,卻又帶著凌冽的冷意和嘲諷。聽到這笑聲,那冥絕宮之人睜大了眼睛,甚至還來不及求饒,忽然捂住了脖子。緊接著,黑色的血液從他嘴里溢出,不過數秒,已是沒了呼吸,被那個叫做暗影的黑衣人扔了出去。

「宮主息怒。」方才那人的死,並非他們出手,至於是誰,想必再清楚不過。已經有數月沒見過宮主再親自出手,四個人甚至沒看清紅色紗簾之內的動作,那手下已經斷了氣。隨著他們四個剛剛跪下,紅色的紗帳已然拉開。從其中走出一名身材高挑,著一襲紅裙的女子。

她暗紫色的長發垂落至腰際,臉上的銀白色面具將她的臉遮住大半,只露出精致的唇瓣和嬌小細長的下巴。肩膀上落有直一只通體漆黑的鳥,那鳥的眼珠猩紅無光,卻警惕的看著四周,在頭頂有三根尖銳的倒刺,猶如劍鋒般犀利。感到她的視線在自己身上徘徊,四個身著黑袍的男子把頭壓得更低,不敢抬起來。

「還請宮主三思,這等鼠輩怎勞宮主親自出手!我等四人片刻便可將那陸恆還有他蒼穹門人全數屠盡,不要說傅白芷,就算陸淵在世也算不得什么。」四個黑袍之人見對方走近,汗水順著鬢角滴落,連喘息都慢了幾分。隨著女子從他們身邊走過,那單薄的雙唇忽然上翹,露出一個淺淡卻絕美的弧度。

「傅白,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