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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早就知道這人的身材很好，可傅白芷卻沒想到在衣裙之中會藏著如此完美的身體。花夜語的肩膀很窄，骨骼也比尋常人要小許多。在月光下，那茭白的肌膚散發著陣陣熒光，背後的蝴蝶谷活靈活現，脊椎筆直而挺立，猶如楊樹般筆直垂下，立於腰間的兩個腰窩之中。

本以為作為冥絕宮宮主的她身上多少會有些傷痕，可這光滑的背部卻是一道痕跡都沒有，光滑得如同剛剝好皮的雞蛋，說是凝脂如玉也絕不為過。心里曾經留下的那點懷疑隨著看到這具身體而煙消雲散，傅白芷不免自嘲的笑了起來。

曾經，她起過阿九和花夜語或許是同一個人的想法，雖然兩個人在外貌和身體特征以及性格上都有很大的差距。可看著阿九的眼神，還有她平時對自己的態度，時不時冒出讓人無法回答的話，卻都會讓傅白芷聯想到花夜語，直到此刻才確信，兩人並不是同一個人。

傅白芷記得很清楚，花夜語後背有不少傷痕，一些是自己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留下的，還有些便是小時候練功落下的痕跡。而此刻眼前的這具身體卻光滑如玉，完美到找不出半點瑕疵和疤痕，斷然不可能是花夜語。

「冥宮主莫不是在害羞？你我都是女子，有什么好遮掩的？」傅白芷把花夜語蜷縮在一起的樣子看在眼里，見她還掙扎著想要用衣服擋住身體，不免有些好笑。也不知是誰剛才在客棧里那般無所忌憚，怎的現在就變成一副軟腳蝦的模樣了？

「傅掌門先洗好了，我還需整理下衣服。」

「也好，那你快些。」聽花夜語這么說，傅白芷也不再逼迫她，轉身進了湖里。見她離開，花夜語這才松了口氣，不停的用手拍著胸口調整氣息。周身還縈繞著傅白芷身上清香的味道，而身後便是對方不著寸縷的身體。看了眼自己身上僅剩的肚兜和褻褲，花夜語猶豫片刻，還是緩緩將其褪了去。

此刻她的內心有些欣喜，更多的卻是不明意味的混亂。今晚她不顧後果的將傅白芷帶了出來，已是走錯了一大步。失去掌門的蒼穹門不會放過冥絕宮，而傅白芷此刻的意向自己亦是不明白。如若就這般帶著她離開，那之後又該如何？

自己沒辦法給她想要的生活，想帶她走也不過是站在為她著想的角度。可既然如此，那就該與她保持距離，摒棄那些殘存的曖昧。如今的自己甚至連一份安逸都給不起，又有什么資格奢求傅白芷給她回應？

想到這些，花夜語只覺得心口酸澀得難受，她將肚兜解開，露出大片胸前的肌膚。而在她的胸口處，赫然是一片同手掌般大小的巨大疤痕。那痕跡呈現圓形，不偏不倚的處於胸口，從那愈合的痕跡來看便知其傷口定然極深。

伸出右手撫摸著那道痕跡，感受著內里心臟緩慢的跳動，花夜語苦笑著閉上雙眼。她這條命已是撿回來的，就不該貪婪下去。對於傅白芷，她永遠都只能用陌生的身份靠近，不能跨過那條界限，更不能讓這張她討厭的面孔，重新出現在她眼前。

「冥宮主你還沒好？」傅白芷洗了許久，卻發現花夜語還站在原地沒動，即便自己叫了她一聲也還在發呆，不免得回頭向後看去。此刻，她就站在距離自己不遠的地方，雖然衣服已經褪去，卻不知站在那里想著什么。

傅白芷從不認為自己是淫邪之人，只是看到眼前這幅場景，還是不免得出了神。沒有衣服的遮蔽，那具酮體不顯萎靡，反而更加完美。纖細的腰肢盈盈一握，仿佛隨便一個用力就能將其折斷。修長的兩條美腿白皙纖瘦，雙腳亦是玉白如雪。

只是，更加吸引傅白芷的，卻是那兩顆小巧又翹挺的臀部。雖然盯著那種地方看讓她覺得羞恥極了，可視線卻像是黏在上面一般，舍不得挪開。花夜語的雙臀很圓很□□，分明沒多少肉，看上去卻充滿了彈力。只見那兩顆小小的白兔子隨著她身體的動作上下擺動，像是在籠子里被關久了，難得出來出來撒歡一般活潑。

淺淺的微光打在上面，將那兩顆小兔子照得更加明亮皎潔。傅白芷忍不住咽下口水，只覺得手心中央癢極了，像是被蠱惑了那般，竟十分想要伸手過去拍一拍那兩顆小兔子。最終她還是忍住了這種詭異的想法，只怕若是她真的那么做了，會被當成怪人看待吧？

又過了一會，花夜語總算回過神，緩緩向著湖里走來。聽到她下水的聲音，傅白芷回頭去看。只是這一眼，卻撞見了對方胸口上的傷口。來到古代這么久，她也見過不少傷痕，可傅白芷確認，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嚴重的傷。

眼看著那具白皙完美的身體上卻多了這樣一個巨大而猙獰的疤痕，傅白芷便想到了剛才對方遮掩身體時表現的不安，心里也跟著難受起來。只怕阿九剛才之所以不想脫衣服，是怕自己看到這個傷口吧？想到這里，傅白芷心有些愧疚，便走過去，輕輕摸上花夜語的肩膀。

「這傷是如何弄的？」傅白芷說話的聲音很輕柔，而她身上的氣息亦是讓花夜語沉醉。看著她眼里閃現的疼惜，本是梗在嗓子里冷漠的話換成了沉默。花夜語搖搖頭，輕輕湊到傅白芷身邊，摟住她的身體。當一冷一熱兩具身軀貼近，花夜語勾起唇角，在傅白芷的耳後落下一吻。

「阿芷，快些洗好休息吧。」

這一晚，兩個人沒再走動，沐浴之後便在樹上靠了一夜。當天色漸亮，傅白芷提前睜開雙眼。看著靠在自己懷里熟睡的花夜語，忽然有種不切實際的感覺。似乎從她被帶出客棧的那一刻開始，兩個人的關系就處在了一種奇怪而微妙的狀態。

昨晚的吻告一段落，可落在傅白芷心里的卻是難以磨滅的記憶。看著那面遮擋住容顏的面具，傅白芷動了動手，輕輕摸上去，卻沒想到會驚擾了夢中的人。只見花夜語身子一顫，隨即便快速的站了起來，充滿戒備的看著自己。這樣的眼神讓傅白芷有些不滿，分明昨晚兩個人相處的那般融洽，怎么今早又換了副樣子？

「傅掌門方才可是要摘我的面具？」見傅白芷有些驚愕的樣子，花夜語低聲問道。她有些後怕的攥著拳頭，在心里責備自己不該因為和傅白芷一起睡就放下了警惕之心。方才若不是她及時醒來，只怕所有的計劃都會毀於一旦。

「是又如何？既然你我已經是朋友，你又何須帶著面具和我相處？別再用面貌丑陋的話搪塞我，我知道那只是你的借口，包括你的身份，都是假的。」總算把心里想的話說了出來，傅白芷冷眼看著花夜語，忽然覺得自己就像個無理取鬧的孩子一般。但她知道，這個想法早已經在她心里積存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