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2 / 2)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打什么鬼主意,你們宮主拿了我的東西,不就是想要引我過來。快些叫她出來,否則你別想全身而退。」

幾個交手間,傅白芷能看出暗影的功力也不弱,和自己在伯仲之間。如今自己沒了武器,也不知道暗影出招是什么路子。她不敢輕易靠近,生怕再中其他毒,只能一直用內力揮掌。

「傅掌門,你…」

「暗影,你下去吧。」

就在兩個人纏斗在一起之際,後廳的門被打開,身著一襲紅裙的花夜語已是走了出來。見她出現,暗影的臉色沉了下來,也顧不得和傅白芷說話,急忙跑到花夜語身邊。今天早上,與她失聯一天的花夜語從外面回來,臉色卻白的像紙一般,神色也滿是疲憊。還沒等她問什么,對方卻無力的靠在她身上,顯然是舊疾又復發的情況。

在這冥絕宮里,四使是花夜語的親信,暗影更是她的左膀右臂。她知道花夜語的真正身份,亦是知道她和傅白芷曾經的那些往事。作為曾經被閻羅婆用來試葯的一人,暗影只知道,如果不是花夜語救了她,她可能早就死在了某個不知道的地方,或是被扔到了葵亥林里成為那不知痛的行屍走肉。

起初她同花夜語一般忍受著每日必定會來的痛苦,直到一年前花夜語將閻羅婆殺死,她才成功擺脫了那種如煉獄般的日子。即便花夜語比她還小兩歲,暗影還是把她當做自己最敬重的人。這人將那副容顏隱藏在面具之下,露在外面的嘴角看似愉悅,但暗影知道,花夜語一點都不快樂。

除了身體上的舊疾日夜折磨著她,那心里的傷痛才是最難消減的痛楚。眼看著這人每每在遇到傅白芷的時候才會露出鮮少會有的笑容,那種笑是真正的笑,而不是平日里的苦笑和假笑。可每每與傅白芷分開,這人又會變得和從前一樣沉默寡言,孤單的讓人心疼。

本就舊疾復發,可偏偏傅白芷還在這個時候來了冥絕宮,甚至還不知天高地厚的私闖葵亥林,中了其中的瘴氣。她把傅白芷救回來之後,親眼看到花夜語有多著急,那張即便面對重重包圍也不曾有懼色的臉上居然是一副要哭出來的模樣。

「暗影,幫我准備凝血丸和冷草。」聽花夜語這么說,暗影便知對方想做什么。這江湖如今不甚太平,而花夜語此刻所做的一切,到底是為了保護傅白芷。這葵亥林的瘴氣並不難解,但花夜語卻選了對她自身傷害最深的一種法子。

「宮主,你身體還虛弱著,若再放血救傅門主,對你…」

「暗影,不要說多余的話,快些准備好,我不想讓她再難受。」花夜語說完,也不管暗影的阻攔,直接拿過刀子,快速將右手腕劃出一道鮮血淋漓的傷口。

猩紅的血液順著那白皙纖瘦的手腕流入碗中,看花夜語小心翼翼的把那碗血倒入傅白芷口中,又把凝血丸和冷草喂給她。從頭到尾,她沒看一眼自己流血的手腕,連眉頭不皺一下。

「宮主…柳谷主的葯在這。」見花夜語做好這一切,暗影把提前准備好的葯遞給花夜語,見對方連數都沒數,一口便吃了好幾粒。

「暗影,這葯…越發不管用了。我這幾日不會再出來,宮中的事交由你保管。若她醒了…你便來叫我。」

花夜語說完,像是耗盡了所有精力那般暈了過去。暗影替她把臉上的汗水擦掉,這才把人安置好。只是沒想到才幾個時辰傅白芷就醒了過來,還這般大吵大鬧要找花夜語。眼看著傅白芷被花夜語帶去內間,暗影只得嘆息著離開。

世間情萬種,唯有愛難解。

「傅掌門找我可有事?」坐在床邊,花夜語低聲說道。今天在離開之際,她拿走了傅白芷腰間的玉佩,心里存著一絲僥幸,亦是試探。果然,傅白芷真的如自己所料,前來這里找她。心里的滋味不甚明了,不知道該歡愉還是該難受。花夜語慶幸傅白芷對這玉佩的珍惜,可想到自己已成了對方憎恨之人,又不免哀傷。

「你覺得我找你會沒有事嗎?」上前幾步,傅白芷把花夜語從床上拉起來,用力抓住她的衣領,心里的憤怒更甚。分明已經想好了說辭,可看到眼前這人風輕雲淡仿佛什么都沒發生的樣子,火氣便猛地躥了上來。

眼前這個女子,便是昨日羞辱於她,奪去她身子的人。憑什么自己就要被這般牽著鼻子走?憑什么她在做了那種事之後還可以擺出這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傅掌門?呵呵,好一個傅掌門,好一個稱呼!

「如果傅掌門在介意昨晚之事,我只能向你賠禮道歉。不過女子之間就算行了那種事也無傷大雅,況且傅掌門昨日不是十分享受嗎?」強忍著身體的疼痛,花夜語笑著說道。傅白芷此刻的表情刺痛了她的心口,她說出這種話也是對自己的懲罰。傅白芷有多難過,她就有多難過。

「你說什么?」聽到花夜語的話,傅白芷的眼白布滿血絲,她狠狠的瞪著面前人,不敢想象剛才那種話是從這人口中說出來的。

「看來傅掌門不僅僅是腦子不好,就連耳朵也不好使了。你我不過是一夜貪歡,沒想到你竟是玩不起的人,我…嗯!」

花夜語話沒說完,身子忽然被翻轉過來壓在床上。身體的疼因著對方粗魯的動作越發劇烈,全身都疼得好似裂開那般。就在這個時候,傅白芷將她無力的雙手鉗制在一起,綁在了床邊的窗簾上。花夜語現在連站著都困難,更不要說是掙扎。她急促的喘息著,不明白傅白芷要做什么。

「既然冥宮主說不過是一夜貪歡,那我總不能不回禮,我也讓你嘗嘗歡愉的滋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