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七章 略施小計(2 / 2)

「娘娘莫要取笑翎羽了!」翎羽滿臉通紅,十足的害羞模樣。夏小滿其實挺想打開她的腦子看看里面是什么構造,這出神入化的演技,還真是將『她對沈瀟有情』這個課題表演得淋漓盡致。

夏小滿扯了扯嘴角,擠出一抹僵硬的淺笑,與翎羽拼起了演技:「馨皇貴妃娘娘只是同妹妹開個玩笑罷了,妹妹莫要在意,倒是皇上說得有理,你是該早日過門,不然你這樣成日跟在王爺身後,免不了要遭人非議。」

翎羽面色一白,連連點頭道:「王妃姐姐說得是,翎羽受教了。」說罷,還不忘再給沈瀟斟一杯酒。

明秀見夏小滿笑得如此勉強,眼中的笑意又濃了幾分。

「噗!!」沈瀟一杯酒飲下,竟然噴出一大口鮮血!

「夫君!」

「九王爺!」花江夏和翎羽均是一副關切的表情。

「快,快去傳太醫!」夏小滿緊張的扶著沈瀟的手臂大聲道。

「滿兒,沒事。」沈瀟服下一顆解毒丹葯,便開始運功調息。

一時間,艙內亂成了一鍋粥,那個在邊關百戰百勝,武功高強的九王爺竟然吐血了?!這教人們如何能淡定!

「查!」景皇沈弘一甩袖子,隨侍在左右的太醫便圍了上來,「回皇上的話,從九王爺的症狀來看,應該是中了某種劇毒,好在王爺及時服下了解毒丹,雖然體內還剩下些余毒未清,但只要調養一段時間便可痊愈。」

「嗯。」沈弘背對著所有人,負手而立,眼中隱去一抹失望之意。

「皇上,您請看。」剛才那個太醫再次露臉,他將銀針在酒菜中試過後均無異樣,最後使那銀針變黑的,是沈瀟喝剩下的那杯酒。

「既然是這酒杯中的酒被下了毒,那下毒之人一定是方才來過王爺身邊的人,或者……是一直呆在王爺身邊的人!」夏小滿抹了把眼淚,順便把「凶手」的范圍縮了縮。

明秀一聽,便道:「九王妃這么說,是承認你自己也有嫌疑嗎?」

「那是自然,只要能抓到想害王爺的人,臣婦背上個嫌疑又算得了什么!」

「皇上,既然九王妃如此說,那臣妾便著幾個嬤嬤過去查驗吧。」能看夏小滿出丑,明秀甚是得意。

「也好。」沈弘應下後,便有幾個嬤嬤來請夏小滿、翎羽和花江夏去內室查驗,說是查驗,實則是搜身,依花江夏的性子自然是一萬個不願意,再加上她還有個南黎使節的頭銜,如此一鬧,氣氛便有些僵硬。

「花妹妹,這可是為了捉拿想要謀害王爺的凶犯,你就委屈一下吧!」翎羽深明大義的道。

花江夏不悅的咬了咬唇,最終妥協。

一番搜尋下來,三人的身上皆無可疑之物,夏小滿借著穿衣服的空當,一只裹著帕子的小手不安分地在翎羽的袖角抹了抹,隨後便鬼頭鬼腦的回到沈瀟身邊。

「做什么了?」沈瀟的臉色還有些蒼白,卻比剛才好了許多,他一見夏小滿這副小模樣,唇角便忍不住勾了勾。

「哼!」某妞作死的賣了個關子。

「記賬。」某男淡淡道。

「……」夏小滿嘟了嘟嘴,她好像已經欠下很多賬了?要怎么還?

「啟稟皇上,幾位均已搜查過,並無異樣。」老嬤嬤弓著身子稟道。

「呀,翎羽妹妹,你的袖子怎得臟了,不若去更衣吧。」夏小滿指了指翎羽的袖角道。

翎羽抬手瞧見上面一片水漬,便搖頭道:「不礙事的,多謝王妃姐姐關心。」

「好好的怎會沾了水漬?」沈瀟這一問,所有人的目光便都集中在了翎羽的袖子上,只見她袖角沾染了一塊不規則的水漬,而且顏色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濃。

一位太醫見狀,便上前道:「翎羽郡主,可否讓老臣看看您袖子上的水漬?」

翎羽此時才有所警覺,便垂下手臂,悄然藏在身後,「這只是普通的水漬,老太醫多慮了。」

「既是如此,那讓人家瞧瞧又有何妨。」夏小滿開導起了翎羽,「不過是看看袖子罷了。」

「這……」

「難不成這毒是你下的,這會兒才做賊心虛了?」

「你……王妃姐姐有何證據?」

「證據?」夏小滿好笑地彎了彎唇,「翎羽郡主說袖子上是普通的水漬,可現在分明已經成了青黑色,試問有哪一種水漬會變成這種顏色的?」

翎羽深知自己被夏小滿擺了一道,只好將雙手都背在身後,「你休要血口噴人,這分明是誣陷!」

「是不是誣陷,總要先讓太醫們驗一驗吧?你的袖子都成了青黑色,難不成翎羽郡主以為我們景國人都瞎了眼不成?」

夏小滿此話一出,船艙內便有不少人點頭贊同,翎羽,到底只是個外邦郡主,關鍵時刻免不了要被景國人一致對外。

「我沒有!」翎羽下意識的朝後退了幾步。

「若是沒有,你又何需躲躲藏藏!」夏小滿來到翎羽身邊,欲將她的手拉至太醫面前。

翎羽奮力將手往回收,兩人同時用力,那塊上好的輕紗料子便發出悅耳的撕裂聲,「呀!」夏小滿重心不穩,跌跌撞撞退了兩步後便向後倒去。

「九王妃!」

「滿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