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治笙心底像是有汪溫泉流過,暖暖的,癢癢的,說不出具體滋味兒。
睫毛垂著,他吃了口東西後,面色無異的回道:「我也不是每天都像昨晚那么閑,下回約飯,提前打招呼。」
宋喜就是不好意思因為這點小事兒貿然找他,所以才生耗到現在,如今得了令,她爽快的點頭,「好,下回我給你發短信。」
兩人面對面吃飯,如果一直不說話的話,還是會有些尷尬,宋喜中途抬起頭,看著喬治笙問:「你這幾天睡眠怎么樣?」
喬治笙眼都不抬的回答:「就那樣。」
宋喜問:「還是不好睡嗎?」
喬治笙不願回答,這幾天一躺下就胡思亂想,睡前必走一回腎,不說睡得多踏實,但夢是沒斷。
見他不語,宋喜說:「你先喝一個星期的葯,如果一點兒效果都沒有,我准備給你加針灸。」
喬治笙聞言,終是掀起眼皮,看著她說:「拿我當小白鼠了?」
宋喜趕忙回道:「你放心,我針灸專業學過,不會比中醫差。」
喬治笙面色不冷不熱,「把葯喝完再說吧。」
開玩笑,喝中葯已經夠遭罪了,她還要拿針扎他,照這個節奏,她很快就要在家里給他做手術了。
各自沉默吃飯,忽然放在桌上的手機響起,宋喜拿起來一瞧,是齊未。
本能起身,宋喜走去廚房接。
「喂?齊未。」宋喜劃開接通鍵。
手機中傳來男人略顯熟悉的聲音,帶著柔和的笑意,「這么晚打給你,沒打擾你休息吧?」
宋喜回道:「沒有,我還沒睡,這幾天打給你,你都關機,沒什么事兒吧?」
齊未雲淡風輕,甚至還帶著幾分調侃的口吻回道:「沒什么,來閩城玩兒,不小心把腿給撞壞了,一定是閩城舍不得我走,想留我在這兒多住個十天半月的。」
宋喜美眸微挑,出聲問:「怎么搞的?嚴不嚴重?」
齊未說:「兩個的哥路怒症犯了,當街飆車,我很不幸坐在其中一輛車里,好在人沒事兒,腿打著石膏呢,醫生讓我住半個月的院。」
雖然他說的輕松,可宋喜是醫生,住院半月,一定是不輕的傷。
她問:「通知家里了嗎?」
齊未回道:「沒有,他們知道一定很擔心,我現在也沒什么事兒,就說在這邊多玩兒一陣子。」
宋喜眉頭輕蹙,「那你在那邊,誰照顧你?」
齊未爽朗的說:「護工啊,說到這個我就尷尬,這么大的醫院,竟然連個男護工都請不到,給我派了個才到我胸口的小姑娘,我想去洗手間,她來扶我,本來我走的挺穩的,她腳下一滑,差點兒沒把我另一條腿給摔折了……」
「不說這些,你那頭怎么樣?我這幾天也沒來得及給你打電話,醫院的事兒處理好了嗎?」
宋喜道:「都處理好了,衛生局局長親自給我們院長打了電話,現在新項目照常進行。」
齊未道:「那就好。」
宋喜說:「麻煩你,讓你動了這么大的關系,真不知道怎么感謝你才好……」
齊未笑說:「來閩城看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