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丫頭自己不要臉,主動上門,自輕自賤,還怪別人瞧不起她?」
「剛才不是尋死覓活的,要尋短見?」老太太輕哼,「做了這等羞恥之事,現在談什么清白無辜?」
段林白咋舌,「就是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唄。」
嚴知歡氣悶,想要反駁,一看到是段林白,又生生把這口氣給憋了回去。
「你看他干嘛,人家說的在理,早知道如此,你巴巴送上門倒貼做什么?自己不要臉,現在還要想要名分?」老太太以為昨晚一番訓誡,嚴知歡已經知錯,會安分一段時間。
沒想到第二天就大鬧嚴家。
「我怎么給你們做主,讓我也跟著你們是非不分,以此威脅肖家接受你們?」
「你們不要臉,我還要!」
「我本想著你們母女三人過得孤苦,多加照拂,樂樂結婚了,嚴知歡也上了大學,我對你們家也無虧欠……」
張素秋一聽這話,頓時急了。
「老太太,您可不能說這話啊,您照顧我們家這么久,樂樂和歡歡都沒來得及孝敬您呢!」
「我歡迎樂樂過來,至於你倆的孝敬,我是無福消受的。」老太太輕哼。
「老太太,我就是著急,才找您要說法,我一個婦道人家,真不知道該怎么辦啊……」張素秋伸手抱住她的腿。
老太太忽然抬腳,將她踹開。
「這么多年,你做得許多事我都看在眼里,對你也是一再忍讓,就拿上次你拉著嚴知歡來家中賠禮道歉來說……」
「你是真的來道歉,還是故意逼著艾芸和晚晚原諒你們母女。」
「道德綁架也要有個限度,她們母女初入嚴家,我也給你們留點臉面,當時沒揭穿,不代表這件事就揭過去了。」
張素秋那點小心思在老太太面前根本不夠看的。
「我不是……」張素秋臉色發白,她自以為很聰明,別人都看不出來。
「你背地里沒少在那些親戚面前說閑話吧,還說他們母女仗勢欺人,欺負你女兒?得理不饒人?」
「絕對沒有!」張素秋立刻否認。
「本想等他倆婚後再和你算賬,你還自己撞上來,那就別怪我不給你臉了。」
老太太有能力掌管嚴家,平素和顏悅色,說話做事,自然也有自己的一套准則。
「你嫁到我們嚴家,我們家也沒苛待過你,這件事,我這個老婆子做不了主,照片你想發就發,若是有人問起,我只有一句話……」
她聲音停頓數秒。
「你們的任何事都與我們嚴家無關!」
「老太太……」張素秋急了。
「現在就帶著嚴知歡,給我滾出去!」家中還有客人,讓她丟盡了顏面,在他家尋死覓活,老太太豈能容得下她們。
「奶奶。」嚴知樂也站了起來。
「我們家的門隨時為你打開,你叔叔結婚,我也會邀請你過來,至於你媽媽和你妹妹,你若求情,就跟著一道出去!」
嚴知樂紅著眼,沒再說話。
本來這件事她一再阻攔,不讓她們過來,為此也發生了爭執。
「奶奶——」嚴知歡剛要開口,就被老太太一記冷眼嚇得哆嗦。
「你們要和肖家談事,出去說,我們家不是你們撒潑耍賴的地方。」
「我年紀大了,眼睛本就就不好,若是再拿這些事臟了我的眼,別怪我不念舊情。」
「要臉的就給自己滾,別逼我讓人把你們扔出去!」
老太太一聲厲斥。
張素秋母女不敢再說話,從地上爬起來。
「給我把這些垃圾都帶走!」老太太指著地上的照片。
張素秋只能硬著頭皮,將照片一一撿起,剛才甩照片還非常硬氣,現在卻要跪著撿起來,當真丟人現眼。
兩人相攜,摸爬著往外走。
「老太太,我也告辭了,不好意思,打擾您了。」肖夫人也坐不住了。
她還得和那對母女好好談談。
三人離開後,老太太舒了口濁氣,看著站在一側難堪尷尬的人,「樂樂,扶我上樓休息一下。」
嚴知樂急忙跑過去,扶她上樓。
**
這出戲散場,宋風晚一群人才出門。
嚴望川定的是去爬山,開車需要一個半小時,一共兩輛車。
傅沉駕車,里面只坐了宋風晚一人。
段林白則被傅沉踢到了嚴望川車上,和嚴少臣坐在正副駕,這可把他憋屈死了,他還得笑呵呵的在喬艾芸面前做戲,說自己仰慕嚴望川,想和他多聊聊,才坐到這里。
「你仰慕我?」嚴望川和喬艾芸坐在後面。
「是啊,我早就聽傅沉說起你過你,特別敬仰。」
「他怎么說的?」嚴望川挑眉。
段林白錯愕,「傅三就說您特別厲害,設計珠寶很棒,為人正派耿直,是個好男人,說您正直果敢有擔當……」
「沒了?」
段林白簡直想哭,他和嚴望川又不熟,怎么拍馬屁啊?他也怕拍到馬蹄子上,真特么尷尬啊,這彩虹屁該怎么吹啊。
你自己的未來岳丈,你讓我伺候?
傅沉你丫的,就是個混蛋!
你要害死老子吧。
此刻的傅沉和宋風晚正坐在後面的車上,舒心得享受二人時光。
段哥哥啊,這出戲不是白看的,你是要付出代價的。
段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