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風晚手中攥著嚴望川的衣服,放在鼻尖聞了下,都是酒味,「我們學校邊上就有干洗店,待會兒我給你指路,直接把衣服送去清洗吧。」
「嗯。」嚴望川此刻還因為宋風晚喊了聲爸,心緒難平。
「剛才怎么會遇到高老師啊?」
「之前打招呼的那些人,就是她個人設計展的主辦方。」
宋風晚恍然,嚴望川好像和她提過了,「那剛才她是想……」
「勾引我,被我推開了。」嚴望川也不是傻子,在商場混跡這么久,若是這點貓膩都看不夠,那就真的傻了。
「哦。」宋風晚還以為他真的不知。
「我對你媽絕對忠誠。」
求生欲滿分。
「嗯嗯。」宋風晚點頭。
「這件事別和她說,她最近脾氣不大好,容易胡思亂想。」
「好。」
喬艾芸年紀擺在那兒,懷孕之後,玉堂春的諸多事宜都交給了喬西延,自己安心養胎,但是長期待在家,足不出戶,她在南江又沒什么朋友,時間久了,心底也煩躁。
「你舅舅和表哥周日過來。」嚴望川忽然說道。
「哈?」
「提醒一下傅沉,讓他最近收斂點,別撞到刀口上,到時候他父親壽宴還沒舉行,就要給他提前辦喪事。」
宋風晚咳嗽兩聲,「他們怎么提前過來了。」
她之前給喬西延打過電話,按理說他們會在傅老壽宴前一天抵達京城才對。
「他們父子早就出門了,去西北采買雞血石,據說今年的料子成色都不大好,會提前結束那邊的行程,早點過來。」
「好吧。」宋風晚深吸一口氣。
「讓那小子最近把皮綳緊了,別到時候真的鬧出人命。」
宋風晚點頭,摸出手機,准備和傅沉發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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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的高雪,在被嚴望川當眾「羞辱」之後,回到包廂還是失魂落魄的。
「高老師,嚴先生就是這樣的人,整個圈子里出了名的脾氣臭難纏,說話也比較狠,你別放在心上。」
「嚴總對誰都一個樣,從來都不是個會憐香惜玉的人。」
「和他打交道太難了,不過嚴氏走的是高端定制,有穩定的客流,一單生意就能吃一年,也是不需要應付我們這些人的。」
「這搞藝術的啊,不少都很清高,就和他師傅一樣,喬老在圈子里也是出名的倔,朋友不多,卻都是知己,能交生死的,其實我還挺羨慕他們這樣的。」
在這個社會,只有站在一定地位,才能不看別人臉色行事,說到底還是你自己得有真本事。
「不過沒想到他還真的痴情,居然就這么等了二十多年,直到自己師妹離婚……」
嚴望川八卦太少,唯一能讓他們評頭論足的就只有結婚這事兒。
高雪整個人都是失魂落魄的,完全聽不到這些人在討論什么,就連提到宋風晚母親家世,都沒聽進去。
她此刻滿腦子都是宋風晚方才那張笑臉。
她與宋風晚在輔導班的時候,就已經交惡,她知道宋風晚肯定有背景,但沒想過,會是嚴望川的繼女。
她的設計稿被嚴望川否決,這里面會不會有她的因素……
是不是她已經看過自己的設計稿了?
這人心底有鬼,自然看什么都有問題,她此刻真的是慌得一逼,生怕事情敗露。
到底是靜觀其變,還是先發制人?
她的設計稿早就曝光,宋風晚只是個沒有任何名氣的人,這種東西,自然是誰先曝光算誰的,除非她能證明自己設計得早?
但是單憑幾張畫紙,證據太薄弱。
即使她背後有嚴家,除非有過硬的證據,不然誰都沒法說,誰抄襲了誰。
「……高老師,你愣著干嘛呢,齊總在和你敬酒啊。」身側的人推了推她。
「哦,不好意思齊總。」高雪急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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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段氏集團
傅沉與段家合作了新區開發案,投資比較大,所以兩個公司各部門的主要負責人都齊聚一堂。
他和段林白一見面,這家伙,直接拍著他的肩膀說了一句。
「呦呵,三爺爺來啦!」
若非在他公司,給他這個小老板留點面子,傅沉非一腳踹過去。
「……其實新區開發,現在最棘手的就是拆遷問題。因為政府將那邊劃為新區,許多老住戶不願意拆遷,或者是覺得補償不滿意,總是拖著。」
「林白,這件事你怎么看?」來開會的還有段林白的父親。
「這肯定要拆啊,不然怎么蓋商場。」段林白咋舌。
「這關系到公司的切實利益,這件事需要盡快解決,傅沉最近比較忙,我覺得還是把這件事交給你比較好。」
段林白傻眼了。
卧槽!
誰特么不知道搞拆遷戶是最難的,這只是要錢的就罷了,有一些真的是釘子戶,開得價格高的離譜,又不能強拆,遇到蠻不講理的,你還不能動粗,擱誰手上都覺得燙手。
「林白啊,這都十月份了,最好是年底就能搞定,這樣明年開春就能動工。」
段林白呵呵笑著,您可真是我親爹,這么個破事扔給他?
傅沉挑眉,幸災樂禍的看了他一眼,手機震動起來,他瞄了一眼,宋風晚的信息。
【我舅舅和表哥周日到,嚴叔讓你把皮綳緊了。】
段林白剛想和傅沉商議一下這件事,這一轉頭,就看到傅沉一臉憂色。
卧槽!
我特么接了個燙手山芋都沒整出這表情,你裝可憐給誰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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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渣渣真是高估自己魅力,也低估了師兄的毒舌程度,哈哈……
師兄是要為芸姨守身如玉的人。
師兄:傅沉,最近把皮綳緊了。
傅沉:哎……
段哥哥:(╯‵□′)╯︵┻━┻我都沒唉聲嘆氣的,你裝什么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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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要養成每日打卡留言的好習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