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雪氣得說不出話,抬手又要……
嚴望川眯著眼,剛要動作,宋風晚卻直接上前一步,整個人沖到了她面前,抬手佯裝打她……
高雪被她抽了兩下,此刻臉還疼得發麻,身子本能畏縮。
嚇得往後退了兩步,整個人險些跌出展台,宋風晚伸手,拉住她的手腕……
段林白此刻正坐在車里看直播,一看到宋風晚居然拉住了高雪,忍不住咋舌。
「這特么拉她干嘛啊,讓她摔出去,跌死她好了。」
「看把她給能耐的,還想打我的小嫂子。」
「要是老子在那里,非得沖過去抽她。」
……
小助理坐在一側,無語望天,佯裝不認識這人。
高雪身子懸空,以為要摔出展台,也沒想到宋風晚會救她。
下一秒
宋風晚猛地用力,高雪被她一把拽了回來,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迫近,近到可以清晰感覺到彼此的呼吸聲。
高雪從未如此近距離觀察過宋風晚。
眉眼精致,鳳眸冷冽,呼出的氣息很熱,像是滾燙熔岩,灼得她皮膚輕顫……
她眼底暗藏的鋒芒,卻又好似萬年沉雪。
冷冽迫人。
高雪渾身冰涼,更遑論呼吸,紊亂冰涼,手腕被她緊緊抓住,力道很大,生生捏著骨頭,疼得她頭皮發麻。
「高老師,我一直覺得生而為人,都應該善良點。」
「你抄襲了我的作品獲得了鶴鳴杯金獎,甚至獲得了如今的名聲地位,你為何還不知足。」
「在學校踩我一腳是想告訴我,你能輕易揉捏我是吧,是個警告。」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高雪試圖掙脫她的鉗制。
她此刻說得每次說話,吞吐每個字眼,呼出的氣息落在她臉上,都像是一記重錘砸在她胸口。
頓頓的疼。
余光瞥見台下眾人的震驚錯愕,或因被欺騙憤而起身,一副要找她算賬的模樣,她心底更是發怵。
「你是在試水?試探我具體能對你如何?發現我沒動靜,就徹底安心了對吧。」
高雪確實是這么想的,她知道宋風晚有背景,遇到這種事,必然會求救反抗,一直沒動靜……
只能說她對此事無能為力。
既然她背後的人都無能為力,她還有什么可懼怕的。
「不過你錯就錯在,把玉堂春,甚至整個喬家都牽扯進去。」
「居然想踩著我外公往上爬?」
「高雪,你算什么,你的名字,配和我外公出現在同一個紙上嘛!」宋風晚猛地用力,甩開她的手。
高雪猝不及防,她今日又特意打扮,穿的是禮服高跟,腳踝一扭,栽倒在地。
「哐當——」一聲,摔得極重。
台下人瞠目……
宋風晚居然把她
一手甩出去了?
還真特么干凈利落!
其實牽扯到喬家,完全是在高雪意料之外。
「所以……」底下一直處於懵逼狀態的一群記者終於回過神,「高老師的作品都是抄襲的,原作都是宋小姐的么?」
宋風晚輕笑,「最起碼她獲獎的作品,與今日展出的作品,八成以上我都能找出抄襲模仿的痕跡。」
全場嘩然。
最震驚的莫過於台下端坐的一群業內大佬,現在幾乎可能肯定,高雪確實抄襲了,但是如果鶴鳴杯的獲獎作品都是抄襲的,那會成為一個笑話的。
高雪若是抄的宋風晚,那她的設計水平豈不是……
眾人詫異於認證抄襲的事情之余,更多的是開始關注台上這個18歲女孩。
「喬老外孫女嘛,遺傳好。」
「有天賦,這也說得過去。」
「就是啊,真是沒想到事情會發生這樣的翻轉,這抄襲的未免過於不要臉了,還敢踩喬老。」
……
高雪看到事情反轉到現在這個情況,趔趄得從地上爬起來,睚眥俱裂,渾身激動地發顫,惡狠狠盯著宋風晚。
她好不容易才得到這一切,怎么能這樣……
被一個臭丫頭毀了。
既然事情被抽破,已經沒有回旋的余地,那不如魚死網破好了。
大家都別好過。
「宋風晚,我抄襲了你?那我請問,你這些畫又是抄襲誰的?」
「你讀高三的時候,我就認識了你,我確實看過你的稿子,這里面可能有你的影子,但是那些畫作,全部都是上乘精品,你一個孩子,就算見識過那些東西,也不會有那么老辣的畫風。」
「如果說你真的這些東西不是抄襲的,為什么學校設計比賽,你已經把稿子交了,又臨時退賽?為什么?」
「你是不是抄襲了別人的?也怕被人發現?」
「呵——你指責我,你又是什么好東西,咱們最多是一樣的臟,對了……」高雪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喬家玉堂春的那些畫,如果用的是你的設計稿,那可能……」
「全部都是抄的!」
宋風晚沒想到到了這一步,高雪還緊咬著她不放。
自己要死了,還想拖拽著她一起,這人得有多么無恥啊!
「無恥之言,簡直囂張放肆!」一記擲地有聲的怒斥,一個精干的中年男快步沖進來,「我還從未見過如此囂張的狂徒。」
「死到臨頭還嘴硬。」
「典型的不見棺材不落淚!」
喬西延緊跟著沖進來,其實他們幾分鍾前就到了,本來想著事情解決,就不露面,沒想到這人無恥到了這般地步,事情到了這份上,還想拽宋風晚下水。
「這不是喬老的獨子——喬望北。」
「好久不見他了。」
「快二十年沒公開露面了。」
直播間彈幕炸了,今天可真是大日子了,這高雪也是真的有能耐,各路大神都被炸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