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強?家門口?」賀詩情挑眉,這是她派去監視京寒川的人。
「已經被送到市醫院了,說是不小心落了水,真是夠倒霉的,他怎么爬回家的,已經搶救回來,這人是你的,你還是過去一趟吧。」
「落水?」賀詩情心底咯噔一下,讓司機調轉車頭去醫院。
當她到醫院的時候,賀強躺在病床上,已然奄奄一息,嘴唇發紫,渾身都凍得僵硬,甚至還有大大小小綿密的傷口。
賀家是派人送他過來的,能主事的,自然一個不在。
「送來的時候就只剩一口氣了,幸虧他身體素質不錯,要不然啊,肯定早就活活凍死了。」
負責醫生解釋。
「他身上……」賀詩情蹙眉。
「應該是滾落水中被周圍的東西割傷了,他自己也說是不小心落水的。」醫生再賀強清醒的時候,自然問過這個情況,「這么冷的天,往荒郊野嶺跑什么?落水還能爬回家?怎么不直接來醫院啊?」
醫生也一頭霧水,知道這件事背後不簡單,但是當事人說自己落水又爬回家,他不追究什么,他們自然也沒深究。
「行了,你們聊吧,我先出去了。」
醫生出去後,賀詩情雙手抱臂看著病床上的人。
賀強嘴唇哆嗦著,牙齒打顫,說了兩個字。
「京家!」
京家人把他踹下水,一群人就在外面守著,他爬上來就踹下去,如此往復,他不僅是被凍得發顫,更是被嚇得心寒。
這特么不是公開想要了他的性命嘛。
如此張狂的事,也就京家人干得出來。
賀詩情後背瞬時涼透。
她過來的路上就猜到了,只是確認這個消息,還是吃驚。
京寒川到底什么時候知道,自己派人跟蹤調查他的?
是剛發現,還是早就知道?
如果說早就知道,那他按兵不動,這不是把她當小丑嘛,今天自己去京家,他就直接給自己來了一個下馬威?
「大小姐,京六爺這是什么意思?」司機剛交了醫葯費,看到自己同事躺在床上,也是嚇得夠嗆。
這么冷的天在冰水里泡著,不死也得脫層皮。
賀詩情手指收緊,沒作聲。
京寒川這是在警告她!
並且告訴她,只要他想,肆意揉捏她,易如反掌。
把人弄得半死,丟到她家門口,真不愧是京六爺,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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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的京家
送走賀詩情之後,京寒川就派人除掉了那個一直緊盯著臭蟲。
「六爺,人怎么處理,直接……」那人在自己脖子上比劃著,看得宋風晚一陣心驚。
難不成京家還真的敢取人性命?
「把他按在水里,讓他清醒清醒,再給賀家送過去。」京寒川捏著魚食兒,給魚缸中的金魚投食,神色悠閑。
京家人自然不會臟了自己的手,還親自動手,直接把人踹到家後的水溝中,反復浸泡,身心折騰他。
從這人出現那天,京家人就注意到了,當時就有人提議,覺得這蒼蠅礙眼,直接除掉,京寒川沒作聲。
他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這人想在外面守著吹冷風,就由著他好了,今天賀詩情直接過來,京寒川才想著警告她一番,就拿這人開刀了。
「你這是想告訴賀詩情她做的一切你都清楚?」傅沉挑眉,「並且告訴她……」
京寒川輕笑,「只要我想,隨時都能碾死她。」
不過時,京家人就小跑進來。
「六爺,折騰到什么程度送給賀家。」
「留口氣吧。」京寒川厭惡身後這只蒼蠅許久了。
宋風晚後背涼嗖嗖的,她扯了扯傅沉的衣服,「三哥,我們該回去了……」
「宋小姐這么著急要走?再多坐一會兒?你的畫不是還沒完成?」京寒川笑得人畜無害。
本就是個瀟灑落拓,清雋特秀之人,此刻微微垂眸,忽而抬眼沖他一笑,眉壓眼,慵懶邪肆,分外乖張。
「我和三哥約了看電影。」宋風晚忽然覺得自己今日才算真的認識他。
傳聞他心狠手懶,殺人如麻什么的,可能真不是說說而已。
「晚上過來吃飯?」京寒川邀約。
「今晚……」宋風晚悻悻笑著,她從不會說自己是什么好人,但是將人的生死性命看得那么淡薄的人,難免讓人心驚。
「傅沉之前還和我說,你最近忙著考試復習挺辛苦的,我還特意吩咐人熬了湯。」
「真不用了。」宋風晚清了下嗓子。
「真的不留下來?」
「三哥,咱們去看電影吧!」宋風晚果斷拒絕,她以後都不想來京家了。
京寒川就是故意的,嚇著宋風晚才好,讓這兩人以後都不敢來他家,把他家當成什么地方了,每次都來給自己塞狗糧,還治不了他們了。
既然傅沉那邊打不開突破口,那就從宋風晚下手好了,這畢竟只是個小女孩,聽到打打殺殺的,看到京家人這般做派,多少有點心驚。
傅沉深深看了一眼京寒川。
嚇唬嫂子?
京寒川,你好樣的。
三爺此刻摸出小本本了
記下某年某月,某個京某某,何時何地嚇唬自己媳婦兒。
o(n_n)o哈哈~
六爺:……
想泡六爺,真的有生命危險【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