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須找到強有力證據,說明兩人不合適,曉之以情。
「嗯。」宋風晚哪里知道自己母親心底的百轉千回,「那您慢點走。」
「你嚴叔沒和你一塊兒回來?」
「他應該早到了啊?」宋風晚還幫弟弟扯了下身上的小被子。
「是嗎?那你在門口,也沒看到你舅舅和表哥?」
「沒有啊。」宋風晚不疑有他,如實回答。
喬艾芸心底有數,這三人肯定是私下在討論那個男人的事情,她得去看一下。
「媽,您出去啊?」宋風晚以為她只在病房活動。
「我就在門口轉轉,你盯著弟弟,沒亂走啊。」
宋風晚想跟過去,可又不可能把弟弟單獨留下,只能叮囑她小心點。
喬艾芸扶著走廊上設置的扶手欄桿,伸手揉著肚子,慢慢往前挪,走廊一側是通往電梯口的,他們要說事,在這個樓層,只能是另外一邊。
她走了沒幾步,果然聽到喬望北的聲音。
他聲音粗狂,嗓門也沒壓著……
「……師兄,我該誇你什么好,艾芸在產房生孩子,那也是很辛苦,有生命危險的事,你居然在這種時候,那這件事刺激她?」
「她當時沒勁兒,孩子出來一半,直接手術,她會遭很多罪。」嚴望川直言。
「那也不能這樣啊,這次是碰了巧,她要是直接氣得昏死過去怎么辦?」
「艾芸怎么和你們說的?讓你們來盤問我?」嚴望川詢問。
喬望北輕哼,「盤問什么啊?她是想讓我們去打聽那個人?」
「師兄,我一直覺得在所有師兄弟中,你為人最為正派,我是這沒想到,你會和他同流合污,一起欺騙我妹妹?」
「而且還達成了一個鬼共識,你壓根不是那種擅長謀算的人,他擺明是挖坑給你跳啊,讓你幫忙打掩護。」
……
嚴望川神色冷然,「你知道他是誰?」
「怎么不知道啊,那時候在京城發現的,當時我是真想宰了那家伙。」喬望北嘆了口氣,「艾芸還指望我幫她,你說我怎么和她開口啊?」
就算知道他們是知情人,嚴望川也表現得很平靜,神色如常稀缺寡淡,啞著嗓子說了一句:
「原來……是難友。」
喬家父子均是一愣,早就知道嚴望川嘴笨,說話能噎死人,可是真相太殘酷了,就不能委婉一點?
喬艾芸原本是想聽聽,自己兄長如何逼問嚴望川,許能知道一些內情。
此時聽到幾人對話,熱議上涌,只覺得身子頭昏。
三人站在窗邊,一臉冷肅,一時也想不出好的對策,卻聽得後面忽然傳來一道熟悉沙啞的聲音。
「恭喜你們同盟軍,順利會師啊。」
喬西延倒還好,畢竟頭上有長輩撐著,邊上的師兄弟二人,真是瞬時身子僵直。
「艾芸,你怎么出來了?」喬望北笑著轉過身。
「哥,你也知情?」喬艾芸忽然有種眾叛親離的感覺。
敢情全世界都知情了,就瞞著她一個人?
「這件事說起來比較復雜,你又懷著身孕,我們也是擔心刺激到你。」喬望北解釋。
「所以那個人是誰?」喬艾芸追問,「能讓我最親近的幾個人,都幫他遮掩隱瞞?」
她此刻就覺得,全世界都在幫那個野男人,而她就像個傻子。
「姑姑,您懷孕辛苦,之前又被磕碰了一下,我們是真的不敢告訴你,想等孩子出生再和你說的。」喬西延走過去扶著她。
喬艾芸也是有點累了,喬西延和聲細語的,她也不能沖孩子撒氣,任由她攙扶著。
「所以這個人你們都認識?」喬艾芸狐疑,「我……我也認識?」
她在大腦中搜尋,四十左右,未婚的男性,沒成家的很少,離異的倒是有些,這讓她越發惶恐起來。
嚴望川深吸一口氣,「是傅沉。」
喬艾芸腦海中已構的中年油膩男人,瞬間被一個溫雅清雋的形象取代,「傅……沉?」
喬望北也跟著點頭。
喬艾芸腦子更亂了,「西延,扶我回房,我有點暈。」
**
此時京城,傅沉正陪著家中老太太在梨園聽戲,今日是年後首場,人爆滿,他們坐在二樓包廂內,連京寒川都來了。
台上一老生正在唱詞,黑三,王帽,紅蟒……唱腔持重,聽得出來功底深厚。
「這是你們園子新招的老生?」老太太偏頭詢問京寒川。
「嗯,快四十了,女的,戲不錯。」京寒川點頭。
傅沉低頭看著戲台,微微蹙眉。
大過年的,那么多喜慶的劇目不演,怎么唱了出《鴻門宴》?總覺得聽著不快活。
他順手准備去拿茶盤里的果脯蜜餞,這才發現,已被京寒川吃了大半。
「你想吃?」京寒川挑眉。
他在國外過到年初八才回京,被那幾個熊孩子纏得不行,心底不爽快。
傅沉撩著眼皮,「我喝茶。」
他就是覺得無趣,媳婦兒忙著哄弟弟不理自己,他想過個嘴癮罷了,但……
虎口奪食這種事,他不干。
今日份的一更來啦。
同坑難友會盟,哈哈,笑死了,師兄和舅舅心里慌得一逼,還得努力保持鎮定。
表哥:天塌了,有長輩頂著,我不怕。
師兄:……
舅舅:回家磨刀。
*
這個點,不知道大家睡沒睡,第一章更得這么早,好像除卻爆更,還是第一次,哈哈……
還是擔心系統明天抽風,今晚決定熬夜拼一下,先更新一章。
夜里沒有更新了哈,大家不要等哈,還在熬夜的姑娘們早點休息,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