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試試?」京寒川提議。
「我怕給你洗壞了。」
「沒事,試試看。」他說著將工具遞給她。
許鳶飛動手能力很強,模仿京寒川剛才動作,開始慢慢沖刷照片,整個過程,動作都很慢。
隔間幾平見方,空間本就狹小,兩人站在一個工作台邊,離得不算遠。
京寒川目光落在她抿緊的唇上,她搽了些口紅,很溫暖的顏色,淺淺淡淡的,襯得她唇色細膩柔和,他眸色暗了暗,喉結微微滾動了一下。
莫名的……
想吻。
可是兩人此時的關系,似乎還沒到那一步,他心底天人交戰,生怕自己過於激進,她再跑了,只是猶豫再三,京寒川還是決定不做什么正人君子了。
「你這個動作不太對,手要這么拿。」
他說著,很自然得傾身靠近。
一片潮熱的氣息從斜後側傳來,許鳶飛心臟像是被人倏然攥緊,眼睫不安地顫動了兩下,「這樣還不對?」
空間閉塞,聲音好似還帶著些許回響,她聲音壓得特別低,綿綿軟軟,有些嘶啞,透著那么點曖昧。
京寒川輕輕嗯了聲,下意識屏住呼吸,略薄的唇,微微抿著。
許鳶飛抬眼看他,眼看著男人離自己越來越近,漆黑的瞳孔,仿佛能看到自己的倒影,她手指稍微收緊。
兩人呼吸漸近,他氣息仍舊有點涼。
許鳶飛一顆心,完全亂了節奏,身體本能的想要往後閃躲,稍微往後仰了下。
京寒川卻好似完全沒注意到她的動作,仍舊是稍微靠近了點。
他這是……
想吻她?
有些答案呼之欲出。
也就在這時候,手機震動聲打破了曖昧旖旎的氣氛。
京寒川暗恨得咬了咬牙,稍微收斂了情緒,簡直是瘋了,「你繼續吧。」
他摸出口袋里的手機看了眼,傅沉的。
答案自然是不接了。
許鳶飛手指有些發抖的繼續沖洗照片,後背一片潮熱,方才那方拉鋸,她渾身血液和神經都被調動起來。
如果京寒川再往前一點,許鳶飛可能會直接沖過去,將他撲倒。
都這時候了,哪里還管以後會發生些什么,滿心滿眼的,全部都是他。
京寒川壓根不知外面發生了什么事,當時內心就只有一種感覺。
就算外面洪水滔天,也想嘗一口她到底是個什么滋味兒。
不過氣氛被打散,再想重拾起來就很難了。
「這個照片沖洗好了,我們出去吧。」許鳶飛扶著一側放設備的架子,一瘸一瘸得往外走。
京寒川目光隨著她動作轉了轉,最後還是跟著走了出去。
「六爺……」京家人也是剛接到了傅沉的電話,外面發生的事情,他們也都清楚,就是沒敢進去打擾。
此時見他出來,欲言又止。
許鳶飛很識趣兒,「你們有事的話,你們先聊,我正好要回店里了。」
京寒川猜到可能出事了,不然傅沉的性子,不會這個點平白無故給他來電話,「我送你。」
「不需要,我找個代駕就行。」她腳崴了,暫時也沒法開車。
「那我讓人替你開車。」從京家到甜品店,來回也得兩個小時,許鳶飛覺著沒必要讓京寒川來回跑,基本都是拒絕的,只是這次自己確實不方便,點頭同意了。
提著螃蟹往外走。
許鳶飛剛離開,京家人就和他說明了情況。
京寒川捏著魚食兒,往魚缸里投喂,「你是說,我爺爺強搶民女?逼人做姨太太,喬家還為了討好我們家,連弟子名字都取的阿諛諂媚?」
「對,事情經過大致就是這樣的,三爺許是找你商量對策。」
「他不是想找我商量對策,是讓京家出面。」京寒川摩挲著魚食兒,「這件事和傅家沒直接關系,卻與我們家有直接牽連,不找我找誰?」
「那現在如何處理?」
京寒川對當年的事情所知不多,還是先打了電話,詢問自己的父親。
此時京家大佬正陪著妻子在國外探望老丈人,因為時間差的問題,那里恰好是凌晨四點多。
聽到電話響起,某大佬當時就有些抓狂。
「京寒川,你最好有重要的事。」
「爺爺是不是搶了喬老的媳婦兒,還逼人做姨太太?」
「簡直是放屁,誰特么胡說八道,你爺爺對你奶奶一心一意的,誰在背後胡說八道!」某大佬一聽牽扯到自己過世的父親,立刻跳腳。
「外面這些人真是瘋了,以前說你爺爺有十八房姨太太,妻妾成群,現在又冒出搶人媳婦兒?」
「真以為我們家都是死人嘛!」
京寒川摸了摸鼻子,這反應未免太大了。
「之前我還看到,有文章說我在外面養了五六房小三小四,我這輩子,一頭腦袋就栽進你媽這個坑里了,哪里還有空看別的女人,這些流言,你聽聽就得了,居然當真,還打電話來問我?」
某大佬很是生氣。
「事情已經鬧大了,我們家無所謂,惡名在外,喬家那邊不大好弄。」
「我和你媽訂今天的機票回去,你爺爺好友沒幾個,喬老算一個。」
「怎么沒看兩人有什么聯系!」京寒川挑眉,之前宋風晚家里出事,也就是他那無恥父親作妖,當時京寒川父親還暗中做了手腳,他有所察覺,也覺得詫異,但沒深究。
「他們一直有書信往來,靈魂知己。」某大佬打著哈氣,瞥了眼時間,凌晨四點,這小子是純粹不想讓自己睡覺了。
京寒川挑眉,他爺爺脾氣不大好,能受得了那種火爆脾氣的,喬老脾氣得有多好啊。
還靈魂知己?神交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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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十八房姨太太,京家老爺子也是蠻厲害的~
六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