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柔,卻撓的人心頭有些癢。
京寒川心頭微微顫動著,面上卻平靜無波,手指攥緊筷子,喉嚨細微滑動著,有點渴。
許鳶飛回到自己位置上的時候,臉都紅透了,她碗里那一點羊肉,已經被她戳得稀碎。
就和她此時的心臟,好似被他揉得……
柔軟,稀碎。
整個包廂火鍋不停在沸騰,兩人心頭均被熏得熱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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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鳶飛陪他吃了大半個小時,就起身去了樓下。
「我送你?」京寒川說道。
「不用,這要是被我弟看到了,這家火鍋店怕是不能繼續營業了。」
「上回我把他眼睛打了,沒大礙?」京寒川原本並不太關心許堯,他居然在自己後院吃燒烤,那天,京寒川有種沖動,給他另一只眼來個對稱的。
「沒事,他就是脾氣偶爾有些燥。」
「既然是你弟弟……」京寒川話鋒一轉,「下次我會手下留情的。」
許鳶飛笑出聲。
許堯那次回來後,還以為他倆是勢均力敵的,還叫囂著要去找京寒川算賬,也是可笑。
「那我先下去,回家聯系。」許鳶飛說話還有些依依不舍。
待她離開後,京寒川放下筷子,查看傅沉給自己發的信息。
無非是明天要去他家一趟,說有事要談。
京寒川腦海里閃現過諸多畫面,最清晰地就是小嚴先森過來的時候,傅沉說了一句。
【不是天底下所有小舅子都如此可愛的。】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有點邪肆。
傅沉!
你好樣的。
幸虧他提前發現了,若是許堯或者許爺提前知曉,他沒有防備,怕是沒活路了。
他腦海中閃現二十多年前,許爺一身花臂到他家的模樣。
為什么那般凶神惡煞的人,能養出如此可愛的女兒?
許鳶飛下去的時候,還特意去外面買了個奶茶進去。
「姐,你去哪兒啦,我還特意去找服務生去洗手間找你來著,剛要給你打電話。」許堯這邊已經快散場了,這才發現,自家姐姐已經失蹤很久了。
「里面太熱了,味兒也大,出去溜達了一圈,你們結束了嗎?我去結賬。」
「噯,姐,別啊,我們結賬吧。」雖然許鳶飛比他們年長,但也是女生,讓她結賬不大好,幾個男生推搡著客氣著,最後還是許堯結算了,幾人在門口又聊了會兒才散場。
許堯喝了點啤酒,臉有點燒,坐車回家的時候,一直偏頭打量著自己姐姐。
「姐,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啊?」
「沒有啊。」許鳶飛心口一塊大石落了地,心情自然不錯,「許堯,我問你個事兒。」
「你說。」
「這不是要過年了,我爸又開始要給我安排相親了,可是我都不喜歡那類。」
「我也覺得他們和你不搭。」許堯覺得他爸介紹的那些都太斯文了,不適合他們許家。
「那你覺得什么樣的適合我?如果我給你找個姐夫,你希望他是怎么樣?」
「只要不是京寒川,誰都可以!」
許堯饒是有些醉意,心底還惦記著京寒川。
許鳶飛回家的時候,父親就坐在客廳,瞧著兩人回來,還多看了幾眼,「喝酒了?」
「許堯喝了點啤酒。」許鳶飛笑道。
「都去洗洗,一身的味兒。」許爺有些嫌棄的看著一對兒女。
許鳶飛洗漱一番下樓的時候,坐在父親身邊,聊了一下去鄉下的事情,這次許爺沒跟著一起過去,所聊的話題,無非是老人家身體如何一類。
其實許家老爺子特別偏愛許鳶飛,也是因為她和自己妻子長得非常像。
老爺子就想生個女兒,結果生了兩個兒子,就把對女兒的一腔愛都投注到了許鳶飛身上。
「……身體都蠻好的,就是前段時間寒潮厲害,有些小感冒。」許鳶飛喝著牛奶,隨口問了一句,「爸,我家的戶口本還在你書房抽屜里嗎?」
許家的戶口本並沒藏著掖著,幾乎誰都可以拿。
「嗯,你要干嘛?」許爺調著電視台節目。
「拿去結婚啊。」許鳶飛用打趣的口吻說出真實意圖。
許爺哼哧一聲,偏頭看她,「你連男朋友都沒處過?和誰結婚?」
「你有本事,就帶個人回來給我看看,也省得我每天想著怎么給你安排相親。」
「不過你膽子要是真的這么大,我啊,連同你帶那個野男人,一起吊著打!」
「爸,你舍得打我嘛?」許鳶飛緊靠著他,「你不是最疼我的?」
「趕緊去睡覺,不早了!上樓輕點兒,你媽已經睡了。」
許爺壓根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打發她趁早離開,以為她拿戶口本是做別的事,因為現在需要用到戶口的地方太多,他權當許鳶飛是和他開玩笑。
還特意叮囑了一句,「戶口本就在老地方,需要的話,自己拿。」
「謝謝爸!」
而許鳶飛則真的跑去書房把戶口本給拿了出來。
拍了張照片發給京寒川。
【我可以對你負責啦。】
京寒川洗完澡後才看到信息,但他怎么都沒想到,許鳶飛真的把戶口本給偷出來了。
她就不怕所托非人,就這么急吼吼要對他負責?
如果他真的和許鳶飛去登記,被許爺知道,怕是會把他雙腿……
齊齊打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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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口本已經get!
要不民政局約一波?
六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