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最近事情也很多,你們要找許東是吧……」許如海伸手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
「我是想打這群人的臉,讓他們當眾給我姐道歉。」許堯叫囂著,氣得額頭上青筋都突突直跳,一副現在就要去找他們算賬的模樣。
「這樣吧,我幫你們找。」
許如海這話說完,站在一側,默不作聲的許舜欽眼梢一吊,也就短短一瞬。
「大伯,您最好快點,過幾天齋宴上,那幾個人要是來了,我非得把許東拉出去和他們對峙。」
許如海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這件事我會處理的,不會讓你們受半點委屈。」
許鳶飛抿了抿唇,哽著嗓子點頭,「謝謝大伯。」
「應該的,都上去休息一下吧。」
……
姐弟兩上樓後,許舜欽深深看了自己父親一眼,「您做得夠多了,這群孩子已經被你分崩成這樣了,適可而止吧。」
許如海好似聽不懂他在說什么,自顧自的沖沸水泡茶。
「非得讓他們公開撕破了臉,逼著京寒川離開鳶飛,你才甘心?」
「你做得那些事我很清楚,許東在哪里,怕沒人比你更清楚了。」
「你找他出來?」
許舜欽深吸口氣,「他如果指認鳶飛,那么多人在場,京寒川還能同她在一起?」
「就算他肯,京家那兩位肯?」
「退一萬步,京家真的都無所謂,段家與傅家又會怎么做?攪和得京圈一團亂,你就開心了?」
許如海偏頭看了他一眼,「你真的不像是我的兒子!不夠狠。」
許舜欽沒作聲,轉身就往樓上走。
「舜欽……」許如海叫住他,「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
許舜欽腳步不停,徑直上樓。
而此時有人走過來,說了今天上山發生的事。
「宋風晚還不知情?」許如海蹙眉,難免那個丫頭還經常往這里打電話。
「應該是瞞著她的。」
「傅沉和京寒川全程沒交流?」
「沒有,而且兩人碰面,氣氛也很古怪,回來的時候,六爺就給大小姐甩臉色看了,所以小爺才那般生氣。」
「難怪了,那小子就是脾氣太急躁,藏不住事。」許如海低頭抿著茶。
「那許東那邊……」
「安排一下,等齋宴當天讓他露面就好。」
「好,那還要一直盯著他們?」
「最近舉辦齋宴需要人手,不用在他們身上浪費人力了。」
「我去安排。」
許如海蹭著茶杯,心底一陣秋風從門外卷進來,他這心底莫名有些不踏實,可是他很了解這對姐弟,完全不似在做戲或者說謊。
而那群人分崩也是眾所周知,過去這么長時間,也是沒半點動靜,就是私下碰面,也是沒什么交流,明顯是徹底鬧掰了。
在那之後傅沉過生日,私下小聚,都沒叫上京寒川,這似乎已經足夠說明問題了。
真是太多心了。
……
當天晚上,京寒川正在家里做甜點,有人小跑進來,「六爺,外面的蒼蠅都沒了。」
「干凈了?」
「特別干凈,都查過了。」
「嗯。」
「要不要通知一下他們……」京家人蹙著眉,這段時間也是過得憋屈。
京寒川垂眸,調整著面粉比例,總覺得自己做出來的東西,怎么都沒許鳶飛的好吃,「不用管他們,又不是傻子,肯定自己能察覺的。」
京家人點著頭。
可是這還真的就蹦出了一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