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蔣端硯只是一笑,「有您這句話就夠了。」
蔣二少坐在邊上,味同嚼蠟。
大哥這套路,也太特么深了。
難怪當年兩人談個戀愛,能瞞得那么密不透風,估計池爺爺怎么都想不到,人家要追的就是你親孫女吧,我看到時候提親要怎么搞。
太可怕了!
農村套路深啊,還是趕緊回城吧。
池老對蔣端硯的那個「白月光」非常好奇,一直在追著問,某人口風很嚴,愣是沒說出個一二三四……
最後還是池老醉了,才結束這場談話。
**
池蘇念照顧完池老,才揉著脖子准備回房,卻瞧見蔣端硯就倚靠在她房門口,正在打電話。
「……謝謝,改日我回京請您吃飯。」臨近過年,邀約應酬自然不會少,況且蔣端硯在京城,儼然是熾手可熱的紅人。
池蘇念剛走近,准備回房,他已經掛了電話。
視線碰觸的一瞬間,池蘇念低頭准備開門回房,「你在這里干嘛?」
「等你。」
「……」
池蘇念尚未回過神,他已經垂頭,在她發頂親了下。
就那么短短一瞬,他身子好似盡數籠罩過來,遮了樓廊燈光,她的整個世界瞬間黯淡,好似被他完全占據。
她心臟怦然,攥著門把手的手指,輕輕一顫。
這個男人到底想干嘛啊!真是要瘋了。
「我等你,就想和你說說句話。」
「嗯?」
「晚安。」
男人聲音隔得近,一字一頓。
聲音很輕,卻狠狠撞擊著她的心臟。
「念念,晚安。」
池蘇念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屋的,整個腦袋都是放空狀態,躺在床上,心亂如麻。
之前在酒店,那般霸道強勢,上回被咬,結痂的地方都沒痊愈,現在又突然這樣……
他們認識太久,蔣端硯自小就是一副死人臉的模樣,也就兩人親昵的時候,才像個人。
他忽然轉了性,這般溫柔,說真的……
她招架不住。
要命了!
要是他和以前一樣,池蘇念是真的想過,大路朝天,各選一邊,他倒好,非要往她這條路上擠。
他從來不這樣的。
池蘇念仰面躺在床上,翻了個身,給蔣二少發了信息。
【蔣二,睡了嗎?】
【還沒有,有事?^_^】這人可是他的大腿,往後在家可能要靠她罩著了,蔣二少自然是各種討好。
【你來我房里,我有事問你。】
蔣二少當時正和許堯雙排打游戲,忽然下線,氣得許堯差點順著網線爬過去抽他!
到了池蘇念房間,蔣二少笑得那叫一個諂媚。
「姐,你找我有事?」
「你覺不覺得你哥最近很不正常?」
蔣二少裹緊衣服,「是不正常啊。」
自打你回來,他就沒正常過。
「我覺得他最近行事風格,和以前完全不一樣。」
「的確!」越來越毒舌,越來越霸道了。
「聽說他最近和傅三爺走得很近?」
「嗯,兩人有不少合作,具體的我不是很清楚,你也知道,公司的事,我素來沒什么興趣。」
「聽說傅家三爺信佛?」池蘇念是不信任何東西的,所以心底覺著,信教的人,這些神魔鬼怪,都有些神神叨叨。
「對啊,回家的頭一天,他還和三爺去了廟里,也不知干嘛去了。」
「廟里?」池蘇念蹙眉,「蔣二,你哥會不會被什么臟東西附身了啊。」
「哈?」
蔣二一臉懵逼,什么臟東西,什么意思?
「你哥最近變得有些嚇人。」要是和以前一樣高冷,池蘇念反而覺得自在,這突然霸道,又陡然怎么溫柔,她真的摸不透。
難不成分開這么多年,他體內衍生出了多重人格?
「你哥是不是工作壓力太大,所以心理上有點……」
「有點什么?」
蔣二一頭霧水,什么鬼,他哥又干嘛了?
「算了,沒事,你回去吧,早點休息。」池蘇念咋舌,就知道問這個二傻子一點用都沒有。
蔣二莫名被叫過去,又被問了一堆問題,莫名其妙又被趕走了,還在回味她剛才那番話。
當他坐回電腦前,才忽然回過神,笑得快岔氣了。
他哥到底對人家姑娘干嘛了,居然會讓她覺得,被什么臟東西附體了,笑死。
不過蔣二也飛快地在網上預訂機票,也不管什么航空什么時間的航班,就是凌晨的飛機,他過完年,也得趕緊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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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蔣端硯,正坐在電腦前處理公司急件。
說實在的,分開這么些年,他摸不准池蘇念對他的想法,其實他心中也沒底,只是上回被刺激到了,見了兩次,一句話沒說,傅沉婚宴上,那么多人獻殷勤,他已經有些紅了眼,結果第二天又出來相親?
他承認……
自己醋了,心底酸了,這才失控了。
結果她當天就跑了,他就想著,轉變一下策略。
這丫頭以前不是常說,他不夠熱情,不夠溫柔,他可以改……
改到她喜歡。
------題外話------
三爺莫名躺槍……
三爺:信佛怎么了?和我有什么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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