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二34:她的主動,小三爺笑得像傻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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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所,射箭場

傅斯年手腕略微一轉,將搭好的弓放下,而京寒川已經彎腰拾起另外一支箭,搭好拉弓,只聽幾聲「嗖嗖嗖——」

箭破風而出,震動空氣,帶著一尾鳴響。

一開始還全部集中在靶心,後來就開始往外蔓延,一側的工作人員都傻眼了。

這是准備把靶子射滿?

傅斯年挑了下眉眼,這力道,這眉眼神色……

分明帶著股戾氣。

他放下弓箭,走到傅沉身邊坐下,拿起一側的礦泉水擰開,「怎么回事?你們方才說什么刺激他了?」

「我們什么都沒說,就好好聊天而已。」段林白看著那箭靶子也是一陣心驚,「你是操心女兒的事,難不成是他家小星星……」

傅沉穩若泰山,別說神情,就是動作都分毫不亂,看不出半點異色。

「上回聽說梨園試戲,很多人沖她去。」段林白這方面,消息很靈通。

「嗯。」傅沉點頭。

「他家就這么一棵水嫩嫩的小白菜,那么多頭豬想拱,嘖——」段林白輕笑,「你們說寒川是不是把箭靶子當成那些豬了啊,這特么是要把豬全身都射成篩子啊。」

「就和那什么……」段林白蹙眉,想了半天。

過了好幾秒,才蹦出兩個詞,「箭豬!」

傅沉正喝著水,差點被噎著,箭豬?

也只有他的腦子才能想出這種東西。

腦海中莫名帶入自己兒子的那張臉,偏生傅欽原和他無論是樣貌、氣質都有些類似,這讓他莫名有些崩潰。

「你們家諾諾現在什么情況?談戀愛了?」傅沉轉移話題。

「不知道,整天去外面瘋。」段林白提起這個就有些無奈,「我們家那就是個野丫頭,眼看就畢業了,也不提找工作。」

段家這對兄妹,和京星遙雖然是同歲,不過她出國後,因為教育體制不同,比他們早一年畢業,這兩人則是按部就班,今年恰好大四。

段一言是半點都不用擔心,高三畢業暑假就在公司實習,而且是段家與林家的幾位老人親自教導的,段林白還質疑:「我的兒子,為什么不讓我自己帶?」

幾個老人直言:「你能保證不把他帶歪了?」

段林白無語,他們到底把自己當什么人了。

反觀段一諾,就比較散漫隨性。

傅斯年偏頭看了他一眼,「她前段時間來找我問電腦的事,咨詢的都是游戲級別頂級配置,她最近和許家那位走得很近。」

「許家……」段林白一臉懵逼,提起許家,並且精通電腦的,就是許堯那媳婦兒了。

玩電競的,一個小姑娘家家,在游戲里面,用傅斯年的話來形容:

心狠手辣,殺人如麻!

長得倒是軟萌可欺,段林白以前還喜歡打游戲的時候,被她殺了無數次,簡直是魔鬼。

傅沉輕哂,「你自己女兒在干什么,你不清楚?」

傅斯年這些年和嶺南許家的關系不錯,主要是和許舜欽關系交好,兩人都是非常典型的沉默寡言工科男,有些惺惺相惜。

「這丫頭壓根不是打游戲的料,連玩個俄羅斯方塊都撐不住五分鍾,她去搞什么電競,簡直可笑。」

這兩年電競行業火爆,段林白還投資一個戰隊。

「你對你女兒的事,還不如斯年了解。」傅沉譏嘲。

段林白差點跳腳。

此時京寒川已經放下弓箭回來,臉上的戾氣只增不減。

「要不要去喝一杯?」傅沉忽然提議。

「呦——你請客?」段林白詫異,傅沉從不主動提議要喝酒,「稀奇啊。」

「晚晚今天要加班,估計你們幾個回家也是獨守空房,喝一杯回去好睡覺。」傅沉這模樣,好似是因為宋風晚。

許鳶飛在店內忙中秋的事,許佳木在醫院就沒清閑過,余漫兮就更不用說了,電視台正在錄制中秋特別節目,最近都要住在電視台了,大家回去還真的沒什么事。

「走啊。」段林白一拍腿,直接把事情定了。

傅沉抬手看了眼腕表,今天宋風晚讓傅欽原去拿月餅,結果送月餅到家的,只有他的助理,他問及原因。

他那個小助理,居然說:「小三爺突然說有正事要忙,所以讓我先把月餅送來。」

小紀又不知道傅沉知曉內情,還百般幫他遮掩。

這一幕落在傅沉眼里,就和看猴戲差不多,現在那兩人估計還在一起,傅沉有些無奈,他能做的,也就是幫他們多爭取點時間了。

**

此時電影院內

京星遙在他臉上戳了兩下,相比上學那會兒,眉眼棱角更加柔和了,那時候是真的挺霸道的。

忽然想起小時候的一些事,她忽然笑出聲。

傅欽原只是想靠一會兒,壓根沒睡,她勾住自己手指的時候,就瞬間清醒了。

她很少這般和自己親昵示好,電影配樂激烈,強烈密集的鼓點一下一下,猛烈敲打著他的心臟。

一種從未有過的愉悅之情從心底緩緩升起。

然後她就開始肆無忌憚起來。

因為戴著眼鏡,京星遙完全不知道他一直睜著眼,她的恣意,全都是他的縱容。

傅欽原原本想著,就這么不出聲,看她還能做些什么,沒想到她忽然笑了,在電影光線照射下,她眼睛非常亮……

就像是有星河在流轉,略微眨一下,就有星星落在他心底。

影廳內的光線本就非常暗,京星遙壓根沒察覺某人略略調整了一下坐姿,因為兩人此時的姿勢,只要他稍稍偏頭,就能輕而易舉親到她。

傅欽原素來是個心底想什么,就會去實踐的人。

他忽然伸手,捧住了她的臉。

手心有火。

她心底一驚,可有眼鏡遮擋,看不真切他的眉眼神色。

她死死咬著唇,要命了,他到底什么時候醒的。

「是不是很想知道我何時醒的?」影廳內聲音太大,他靠得近了些。

看不清臉,呼吸可聞。

「其實我根本沒睡。」

「你剛才笑得我心亂……」

「好想,親親你。」

此時若能看清她的臉,京星遙覺著,自己的每根頭發絲,大抵都是害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