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陳妄是圍棋國手,看著好似是社會人了,其實他和傅歡年紀相差不多,夏天拿了京大的特招生名額,只是推遲了入學,兩人歲數相差都不足3歲。
陳妄輕笑著,目光落在他布滿粗繭的手上,這幾拳下來……
自己怕是比賽都參加不了了。
「走吧,請你吃點東西,不過我這里只有食堂。伙食還是不錯的。」陳妄說著領他朝食堂走,「就因為一只兔子想這么多?你怎么不去寫小說?」
喬執初還是覺得哪里怪怪的。
可是手頭證據不足啊,自己這么過來,是不是有點打草驚蛇了。
……
食堂里
本就無人敢和陳妄一張桌子用餐,況且他還有客人在,隊友陸續過來時,只是打了招呼就去別處坐下。
某人坦盪得有些過分,喬執初一直緊盯著他,他一絲表情都不曾落下,沒有任何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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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喬執初之後,陳妄摩挲著手機,給傅歡去了個電話。
傅歡正在做物理卷,看到來電顯示,清了下嗓子,「喂——」
「我衣服在你那里。」
「嗯,那怎么給你?」傅歡看著床上的寬大隊服。
「來看我比賽吧,順便拿給我就好。」
傅歡剛才查過他比賽日程,都在國慶期間,瓮聲應著。
「你早點過來,那衣服我比賽時要穿。」
「比賽的衣服?」這次比賽,不僅是國內選手,還有國外的,也算是代表了國家,自然要穿隊服。
這就把傅歡的後路給堵死了,不得不去。
她知道宋風晚會去,可是讓她將衣服帶過去,她找不到理由啊,為什么陳妄衣服在她這里。
「嗯。」陳妄聲音壓得有點低,「最近要全力備賽,可能沒時間教你下棋了,比賽當天……」
「我等你。」
傅歡都不知道,為什么他簡單的一句話,卻惹得自己心臟直顫,抓著筆的手指,都敷出一層熱汗。
「嗯。」她點著頭,渾身有點熱,嗓子眼都有點啞。
「剛才你表哥來找我了,他好像誤會我們的關系了,真不愧是學雕刻的,觀察很細致。」
傅歡蹙眉,「表哥……」
「還是那個兔子,他之前在基地見過。」
陳妄說得輕松隨意,又隨意聊了兩句,就掛了電話。
傅歡目光落在那個兔子上,若有所思。
話說表哥在京城也待了蠻久了,他就一點都不想舅舅、舅媽?也該回家了吧。
她嘴角忽然勾起一抹笑,拿起兔子,輕輕捏了兩下,眼底掠過一絲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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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執初此時正開車離開川北,途經京家,還進去打了招呼,心底想著傅歡喜歡吃螃蟹,特意找京寒川要了幾只肥美的蟹子。
還沒到雲錦首府,手機震動,他眯著眼。
備注【暴躁獨裁的雙標男人】。
他對湯景瓷的備注則是簡單粗暴的兩個字:【親媽】。
「喂,爸——」他隨手戴著藍牙耳機,觀察著路況,此事有些堵車。
「你出去很久了吧?在你姑姑家住那么久,這么麻煩她,你倒是挺好意思?」
喬執初蹙眉,他最近也沒惹他啊,好端端打來電話,一言不合,就說自己臉皮厚啊。
「你的那點心思我還不明白?覺得我煩,不想回來?」
「爸,我沒有。」喬執初悻悻笑著。
「明天收拾東西回吳蘇。」
「不是,爸,我……」
「嘟——」對面盲音了。
喬執初抓緊方向盤,他爸是怎么了,突然叫他回去?莫名其妙。
不過喬西延都這么說了,喬執初自然要聽,而且他的確在京城滯留太久,原本還想國慶看了陳妄比賽再回家,還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啊。
他順手給陳妄撥了個電話。
「喂,陳妄。」
「到家了?」陳妄不知他還去了京家,估算著時間,以為他到雲錦首府了。
「還沒,我明天要回吳蘇,估計看不了你比賽了,你自己加油吧。」
陳妄抿了抿嘴,「你又不是什么特別的人,來不來對我影響不大。」
「你這小子嘴兒怎么那么欠!」喬執初輕哂。
朋友間互損開玩笑,互相嫌棄再正常不過,喬執初權當他說著玩的,壓根沒往心底去。
殊不知有些真話就是通過玩笑說出來的……
掛了電話之後,陳妄才低頭研究著面前的一盤棋,手指摩挲著一顆白色棋子,過了半晌忽然笑出聲……
目光瞥向桌子一角,之前放兔子的地方已經空置下來,那只兔子忽然沒了,感覺有點怪。
習慣當真不是個好東西!
有點想那只兔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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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表哥,你太急了,真的……
現在好了吧,你爸叫你回家了。
到底是誰通知的喬西延,我不知道,我也不敢說。
傅歡:【捏兔子】^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