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兩人都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徐邇,讓他將東西拿出來讓他們看看。
徐邇無奈,只得將那個箱子推了過來,放在房間的正中央。
「我之所以買它,一是因為它的雕工卻是非常優秀,應該是出自一名大師之手,可是我對日國的歷史不是很熟悉,也不知道這到底是誰的作品。而且,這箱子上面的圖畫上面瞄著金漆,在當時想來也是不可多得寶物。」
徐邇將他得出的一些結論說了出來,「其他的也不太知道了,想來是很有來頭,不過除非找一個日國的收藏家過來,否則我也大概得不出其他的結論了。」
當然,要是讓他抱著這東西睡一覺,說不定還能知道些其他的東西,不過這東西太大了,根本沒法子抱著一起睡覺。
「這就不錯了,如果真的是哪位大師的作品,小子,你這可是在日國撿了大漏了。」郭老拍了拍徐邇肩膀,開心的在酒店房間里踱步。
「可惜了,咱們明天就要回國,不然倒是可以找個日國的在古玩界有些鑒賞力的收藏家來看看。」說到這里,郭老又想到了山本武,「山本那人能力倒是有,不過最近我把他氣得不行,聽說差點住院,還是算了吧,別把人真的氣出個好歹。」郭老說到這里的時候,一點不好意思都沒有,反而看得出心情非常好。
「算了,還是回國要緊,在國內倒是有兩個玩偏門的,到時讓你師叔帶你拜訪一下。」郭老說的師叔,就是張老,雖然脾氣不是很好,但是非常神奇的有很多朋友,而且研究的方向都各不一樣。
「好的,都聽老師的。」反正這次來日國的主要任務已經完成了,剩下的事情,全都隨郭老高興就好。
對於自己的小徒弟,非常尊重他,由著他玩的事情,郭老還是非常滿意的。
老小孩、老小孩,年紀越大心性就越像是一個小孩子。
郭老雖然知道周圍的人總是管著他是為了他好,但是郭老依舊覺得沒意思,但是徐邇不同,可以和他一起玩,還能幫著他玩。
當然,徐邇也有他自己的界限,平時陪著老爺子逛古玩街是一會事兒,但是在正事兒上和身體上,那也是絕對不會退縮的。
因此最近一兩年,家里人只要郭老一鬧別扭,就會把徐邇找來,給徐邇一點錢,讓他帶著老爺子去古玩街逛逛。
雖然徐邇一直推脫家人給的錢,但是被三嬸郭美麗,以雷霆手段鎮壓。
為了不吃苦菜,徐邇只得屈服,最多是在老人家買東西錢不夠的時候,悄悄貼補一下。
第二天在機場,因為帶著一個高1.5米,寬兩米的大箱子,徐邇不得不找了一個搬運工,將行禮搬到機場,辦理了托運手續,然後和郭老在候機室等待登機。
「請問,您是徐先生嗎?」
就在徐邇等的無聊,拿出一本雜志翻看的時候,一個看起來胖胖的,留著一個地中海頭型的中年男人,穿著一身深綠色的西裝,拿著手帕擦著滿頭的熱汗,站在徐邇的面前。
對方說的是華夏語,雖然語句有些問題,但是不影響交流。
「您是……」徐邇疑惑的看著對方,畢竟自己以前沒和他打過交道。
「您好,鄙人左向川文建,是大阪彥古屋的老板。」說著,左向川文建拿出一張名片,雙手遞給徐邇。
徐邇禮貌地站起來,雙手接過名片,看了看,「您好,抱歉,我沒有名片。」
事實上,最近徐邇也在思考要不要印幾張名片隨身帶著,不然實在是不太方便。
「請問,您找我到底什么事情。」
徐邇對於對方的來意一點頭緒都沒有,因此費解的問道。
「徐先生,您是不是在昨天,於香梨街十九號的一個小型拍賣會上,從李斯特先生那里,拍到了一件香柏木的箱子?」左向川文建連忙問道。
「是的,您想要做什么?」難道是那東西有什么問題,被人找上門了?
徐邇不由得在心里打鼓,這人在他鄉,沒什么熟人,要是真攤上什么事兒,連個喊冤的地方都沒有。
「徐先生,請別誤會,我在前些日子無意間看到一張照片,上面就有您購買的那件箱子,經過我的查證,那應該是十六世紀我國的一位工藝大師,專門為荷蘭印度公司定制的一件禮物。但是這件禮物在一百多年前就已經失蹤了。」說到這里,左向川非常的激動。
「煩請徐先生忍痛割愛,將這件我國的國寶,轉賣與我,讓它能夠留在它的國家。」
左向川九十度鞠躬,非常誠懇地對著徐邇說道。
這時,機場提醒登機的聲音響了起來,徐邇顧不得和這個人周旋,只得拿出筆記本寫了一張紙條,遞給對方。
「我要登機了,有事兒你到華夏找我吧。」
留在它的國家,說得真好聽,你剛才不是說這東西已經是送給別人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