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學生的名字,叫做唐寅,唐伯虎。
說起來,這件汝窯天青釉葵花洗,還是帶給了徐邇很多驚喜的。
比如說,讓自己見到了年輕時候的唐伯虎,甚至學習了很多的吳門畫派的繪畫技法。
在床上躺著,徐邇慢慢回憶以及消化夢境里的東西,然後坐了起來,跑到書房,拿出紙筆,嘗試性的畫了幾幅畫,結果,確實慘不忍睹。
繪畫對於徐邇,過於高難度了。
最後,看著一屋子被浪費掉的上好宣紙,徐邇悻悻然的將畫筆放下,趴在地上開始收拾被自己弄得一團亂的房間。
第二天,徐邇背著一個很大的大背包,開著車去了東台路,背包里不僅放了李墨,還有昨天的汝窯天青釉葵花洗。
之前自己總是把東西藏著腋著,一直沒有多少人可以和他一起分享欣賞寶物的心情,這次干脆就把自己收藏的好東西大大方方的拿出來,沒道理只讓被人拿東西出來讓別人欣賞,而自己卻藏著掖著。
當然,這不是徐邇自己想明白的,而是昨天晚上和陳知北打電話,由陳知北勸慰後,才想明白的。
你想看別人東西,而別人既然讓你看了,那么禮尚往來,你也自然要讓別人看你的收藏。
無論在哪里,互通有無都是必然的。
想開了,徐邇自然就不會再像之前那樣,拿著以前拿出來過的東西,晃上一圈又一圈。
所以,當張老看到徐邇後背背著的大包的時候,非常的詫異,而當他直到徐邇帶了兩件東西過來和人交流的時候,雖然嘴上沒說,但是心里卻是非常的高興和欣慰。
之前,徐邇的心理狀態說不上是不好,但是顯得還是不大氣,但是年輕人嘛,過上幾年大約就好了。
張老以為這個時間大約是十年,但是沒想到徐邇這么快就想開了。
徐邇來的算是早的了,結果一進門就看到了王帥,前段時間劉輝曾經告訴徐邇,這家伙自從當了父親以後就轉了運,竟然在平洲賭到了一塊嬰兒腦袋大小的無色玻璃種翡翠。
雖然說這件事的時候,劉輝羨慕嫉妒的語氣根本就沒有一點掩飾,但是王帥轉運這件事,確實是引起了徐邇的好奇。
「小二你來了,怎么樣,今天拿了什么過來?」
王帥看到徐邇,非常高興的揮了揮手。
「我拿了兩件呢,你呢,你拿了什么?」
徐邇是知道的,王帥雖然對翡翠感興趣,但是其實要論鑒定方向,卻是專攻的書畫類。
「一副畫,是我去年收從拍賣行買回來的。」
說道這次帶來的藏品,王帥突然間打開了話匣子,關於這幅畫的事情,那是怎么說都說不夠。
直到後來,陸陸續續的人到齊了,王帥才收住了話匣子,一本正經的坐在那里,看起來很有貴族公子的派頭。
不過讓徐邇詫異的是,竟然又看到了前兩天才分開的廖家兄妹,兩人是跟著一個中年人一起過來的,而那個中年人徐邇也認識,名叫周壁,是三叔徐延振的好朋友,和徐邇也認識,並且自從徐邇手里拿了好幾副徐邇寫的字。
「徐家大侄子,沒想到你也來了,怎么樣,我聽說你有幾本宋刻本,今兒帶來了嗎?」
「周叔,我今天可要讓您失望了,沒帶宋刻本。」
徐邇看到周壁,起身與其寒暄,和廖青雲也說了兩句,這才知道,兩人這次回來,不僅僅是談一樁生意,聽語氣,是要打開廖家在國內的市場。
不過做生意的事情,徐邇不是很了解,兩人說了兩句就散開了,但是王帥,非常八卦的抱著徐邇的脖子,神經兮兮的問道:「說說,我聽四哥說你和人家姑娘特有緣分。」
「孽緣算嗎?」徐邇想到每次兩人見面,貌似對方都沒有給過自己好臉色,這讓人緣一直很好的徐邇,多少有些郁悶。
「算,這算一切的開始。」王帥依舊笑嘻嘻,繼續打趣徐邇。
就在王帥還打算說些什么,逗逗徐邇的時候,那邊,主持這次會議的張老,輕輕拍了兩下桌子。
「感謝諸位百忙之中給了老頭子我這個面子,參加這場古玩交流的小會,今兒個,我就拋磚引玉,先拿出來一樣東西,讓諸位品評一下。」
說著,就有站在一邊的伙計,將一個半米高的盒子放到了桌子上。
是個大件,這是所有人在心里冒出來的第一念想。
不過東西被盒子緊緊的蓋在下面,別人從外面根本看出來是什么東西。
到時徐邇,可以用眼睛『看』到里面的情況,不過那樣很費精神,沒有必要,徐邇一般是不會用的。
「老張,你倒是把盒子打開啊,別和我說你要讓我看盒子啊。」
一個年紀和張老差不多大的老人家,調侃的說道。
「你猜猜,這里面是個什么,我這里有三條提示。」
那老頭一聽,就知道是張老想出來考驗別人的東西,於是就起哄道:「猜對了有獎嗎?沒獎可就沒意思了。」
「有獎品,是我前些日子收到的一些小玩意,猜對了我就送他。」張老笑眯眯的說。
「那你就把提示說出來吧。」
「你們可都仔細聽好了,我的第一個提示就是,這東西一般人不能用。」
一般人不能用?這讓眾人都是一愣,但是接著,張老又說了下去。
「第二個提示,它在明代盛極一時,但是到了清代漸漸式微,最後幾乎消失。」
這第二天的提示倒是比較具體了很多。
但是到了第三條提示,又撲朔迷離了起來。
「第三個提示,它和一部電影有關。」
電影?這東西和古玩有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