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主任一個勁的勸，順帶朝方妍使了個眼色，方妍急忙說道：「於老，您和他一般計較？他這就是失敗者的最後垂死掙扎，你往心里去你不就和他一樣了？」

這話聽著有些不尊重，於老卻是眼珠一轉，眉頭一皺，看方妍：「你倒是敢說。」

王允澤適時的說了一句：「宋弦憑實力根本考不上大學，學校好不好，他根本連評價的資格都沒有。」

於老又看王允澤，滿意的點頭。

胡隊長這時候過來，對著方妍說：「方妍，你和我一起進去？」

方妍看了一眼王允澤，王允澤對她點頭，於是方妍說道：「行，一起進去。」

兩個人一起進去，宋弦看見方妍的時候，竟然一點都不憤怒，一點都不激動，比前面面對胡隊長的時候安靜多了。

胡隊長說：「宋弦，對方已經招了，所以你說不說對破這個案子影響不大，但是你要願意說，還能給你算一個坦白從寬。」

宋弦譏笑：「坦白從寬又有什么用？我又不是敗在你手上的，是敗在她手上的。」

方妍冷靜的看著宋弦，她還記得第一次見宋弦的時候，宋弦曾經很熱情主動的想和她認識，那時候其實她就應該感覺到不對了。

如他這樣，若是一個真正的高考狀元，應該是自信的，甚至是自負的，根本不會有任何膽怯在里面。

而他的自負和自信都流於表面，內里的心虛和害怕，才是他真實的想法，要不然，當初經理也就不會要做東要她一起吃飯了。

「那行，那就你和她說，我就在邊上聽。」胡隊長說，順便給方妍一個眼神。

方妍微微點頭，看宋弦。

「你想說什么？」

宋弦很冷靜，眼神里有著桀驁不馴，這個桀驁不馴很真實，不像是假的。

「其實我很看不起你們這樣的，你們這樣想要靠考大學改變自身出路的。」

方妍張了張嘴什么都沒說，她沒想到這方面宋弦的想法和她倒是在某一個點上是一致的，那就是上大學並不是唯一的出路，可她知道也就這一點而已。

「所以我當時明明可以只抄試卷就可以，我卻不，我非要改掉王允澤的試卷，還要把他的答案全部往後改一題，讓他在查分的時候以為自己真的那么失敗。」

方妍表面上依舊沒有說話，但是桌子底下的手已經握成拳頭。

「當初放榜，你來學校找他，你還記得你當時找人問路了對吧？」

好像是有那么回事。

「當時給你指路的就是我，我就跟在你的後面，看著你走到他的面前，看見你們兩個痛哭流涕，心里是說不出的高興！」

宋弦的樣子很興奮，似乎真的陷入了回憶當中。

「你都不知道那一刻我有多開心，甚至比知道了自己成了狀元還開心，然後我故意慫恿那個女人上去和拌嘴，沒想到你竟然最後擺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