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澤回來的一路上和楚楚聊了很多，楚楚也就說了張醫生私下說的一些話。

「說是張醫生其實看第一眼就知道完全康復的可能性不大，因為醒過來弄不好也會癱瘓，具體的情況還要等會診的結果。」

方妍的手腳冰涼，癱瘓？到底有沒有比植物人好一點？

沒有！兩個都不好！

「看吧，看看到時候方家怎么選。」

方妍心事重重的應下，回去以後再面對許靚，卻覺得心里不是很舒服。

植物人和癱瘓，若是成為植物人，許靚就算說破天要照顧方展翔一輩子也是可以選擇的，可如果方展翔癱瘓了，按照許靚的脾氣，可能真的會嫁給他。

癱瘓對於一個人意味著什么方妍不清楚，但是方妍卻知道以方展翔高傲的性格，他一定不會答應許靚嫁給他的事。

到時候許靚只會更加傷心。

方妍說不上來自己是怎么想的，也許是她性格冷漠，但是如果方展翔真的變成植物人，她並不希望許靚在他身上熬一輩子。

不過這些話她誰都沒有誰，她也不會去說，現在的一切都還沒定，且走著看吧。

會診持續了很久，外面等待的人度日如年，終於結束了，出來以後張醫生朝著方展鵬母子走過去。

「成功幾率大概百分之五十左右，至於會不會變成植物人，得看打開以後里面的情況，暫時還不能確定。」

方展鵬的媽媽直接晃了兩晃，方展鵬一下子扶住自己的媽媽，而站在一邊的許靚則直接眼睛一黑暈了過去。

眾人一陣子手忙腳亂把許靚弄醒，方妍見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和王薔一商量，強行先把許靚帶走了。

回去到了寢室樓下，意外的撞見一個人，正等在她的寢室門口。

是江春秀。

江春秀怎么會來這里？

方妍有點傻眼，看了一眼王允澤，讓他先在下面陪著江春秀，自己先上去把許靚安頓好。

王薔知道方妍這是有事，扶著許靚上床以後，就讓方妍先處理自己的事。

許靚整個人情緒很低落，但是她也看見了江春秀，便勉強提起精神看方妍：「你先去吧，我沒事，讓我冷靜一下。」

方妍知道這種情緒調節的事情主要還是看自己，別人幫不上忙，所以對著王薔點了點頭就下樓。

江春秀正拉著王允澤問東問西一臉喜色，王允澤的態度說不上冷淡，但是絕對也不能算是熱情。

江春秀在聽說方國棟會跟著一起來上海的時候就生出了心思，當時方妍不是說需要人手嗎？那她也是人手啊！她也可以來幫忙啊！

上海那是什么地方，到處都是金子的地方，江春秀雖然沒有來過，但是卻聽何月鳳說過不少。

之前何月鳳從上海回去以後，為了誇耀自己把上海吹成了人間仙境，鼓動了好幾個村子里的年紀相仿的小姑娘來了上海。

這件事方妍不是不知道，但是卻沒忘心里去，畢竟對方沒有求到自己身邊，而上海那么大，想見面也不容易。

不過方梅倒是和其中幾個人有聯系，用她的說法就是，方妍從來清高，又心狠手辣她們搭不上，還是方梅比較好。

可那是小姑娘，等到何月鳳想來上海的時候，她就知道搭上方梅是沒有用的，還是得找方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