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兒，你媽呢？怎么就你一個人在這？」

方松把面包咽下去，看著方妍努力擠了半天眼睛沒擠出一滴眼淚，只好干嚎：「姐，我想讀書，我想讀書！」

這怎么看都不是真心話，方妍氣的牙根癢癢，她上次讓王允澤直接把江春秀打發了，主要也是想早點把事情解決，沒想到江春秀竟然那么硬氣等到現在，還學會了用這一招？

方妍這一時半會還真不知道怎么應付。不管吧顯然不行，但是她現在如果應下來，回頭那都是事。

方妍想先糊弄過去：「松兒，你先告訴我你娘在哪，你怎么會一個人在這？」

這個問題江春秀早就想到了，也早就逼著放松背好了答案。

「姐，我想讀書，你幫幫我。」

反正橫豎就這一句話，抓住這一句話，比什么回答都管用。

許靚從樓上跟下來，這兩天她算緩過來一點，只不過憋了一肚子火——方展鵬為了不讓她天天去看望方展翔，直接把人轉去了武警醫院，那地方不是誰都能去的，反正許靚去不了。

她正找不到地方發火，見到方妍這件事准備下來出氣，結果只看到方松，一時間卻也罵不出來。

方妍拉著許靚往後一步，現在如果直接走難免會被人說，但是她知道江春秀的脾氣，這時候一定沒有走遠，就躲在邊上等著看呢，她只要一松口，對方就冒出來了。

「走，妍妍，我們先回去，讓他自己在這丟人現眼。」

方妍想了想，也只有這個辦法，她不信她還熬不住江春秀。

她和許靚兩個人一個扭頭就往回走，方松熬的一聲吼開了，像是哭又像是嚎，反正就是聲音老大，震的周圍人耳膜都疼。

宿管阿姨也知道這事方妍不能接手，但是她這一走這孩子不是得扔在她這了？

「方妍，你要不然先答應下來，這孩子在這里那么哭總不是事。」

方妍說：「阿姨對不起，但是只要我一走，我二嬸才會出面啊！」

阿姨還是不願意，她說：「要是她不出來怎么辦？方妍我平時對你不錯，我也知道這事情你難辦，但是孩子扔在我這確實不行。」

正說話間，也不知道誰直接把這事捅到學校去了，學校派了指導員過來，見到這個樣子臉就是一陣黑。

得了，這下方妍走不掉了。

「這誰的孩子，在這哭也沒人管嗎？」

方妍只好走上去，三言兩語把事情解釋了一下。

「我不管你二嬸想要你做什么，孩子在這哭總是要管的吧，你要是不答應下來，這孩子在這哭一天，學校的形象怎么辦？」

許靚不服氣，她雖然沒有和江春秀直接過招過，但是至少見識過對方的無恥。

「那你的意思是，只要有人來學校鬧事，不管提的是什么不合理的要求，學生為了學校的名譽都得答應下來？」

這個指導員明顯是個不好商量的，看著四十來歲更年期的婦女，這樣的人一般走兩個極端，要么成為居委會大媽，要么成為紀委會大媽，這一位是發展成了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