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定了，只不過出國是為了送我妹妹，前後加起來也就最多半個月。」

陶玉平笑：「你這種冠冕堂皇的借口就不要在我面前說了，如果說你出國只是單純的為了送你妹妹，你和王允澤又怎么舍得把雜志社轉手呢？」

方妍沉默不說話，她知道自己的說法唬不住陶玉平，當然她也不在乎。

陶玉平繼續說：「雜志社是你們兩個人的心血，也只有你們出國了，不會回來的時候才會想著把雜志社轉手，這又不比那個筆記本生意，你上次轉手說的冠冕堂皇，你這次倒時也給我找一個理由試試看？」

方妍早就知道他會那么問，直接笑著答道：「那如果是陶主任的話，你會找一個怎么樣的借口呢？」

陶玉平笑而不語。

「雜志社雖然和筆記生意不一樣，筆記生意當初我推掉一方面是因為有人搶生意，當然也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賺的太少，但是雜志生意難道不是一樣的嗎？難道學校不知道我的雜志社出問題了嗎？現在學生中間出現了很多類似的雜志，都是一些三無產品，都不知道是哪里傳出來的，甚至有一些里面帶著不雅的東西，學校對於這一點總不會一點都不知情吧？讓一些不好的雜志和書籍在學校里面流傳，說出去學校是有責任的。

陶玉平臉上的笑容消失：「你指的是怎么樣的一些雜志和書籍？」

方妍收起臉上的笑容，說：「明人不說暗話，陶主任應該很清楚學校現在做的有一些事情，對於我們這種大學生創業來說是有多么的不美好。沒錯，我現在做的這些事情，很多就放在一年前都算是投機倒把，但是既然現在國家鼓勵大家那么做，我做很多事情也都站在學校的角度上考慮，我想這不為過吧？」

她頓了頓，又說：「但是學校似乎並不認為我做的事情是對的，是可取的，甚至學校扶植別的雜志社來跟我對著干，我不知道學校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但肯定不是為我好。」

陶玉平的臉色不是很好看，要說他是完全無辜，誰都不會信，他也知道學校在某些事情上做的確實很過分，只不過他沒想到方妍猜到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陶玉平問。

方妍攤手。

「很簡單，只要做過這一塊生意，就知道這一塊生意有多難做。也只有做過這一塊生意的人才知道，要是想把這塊生意搞垮有多簡單。現在不僅有人敢從我手上搶人，而是人敢直接抄襲我雜志上的文章，就知道他背後的人肯定來頭不小。」

「再想一想那些雜志的規模，還有雜志的印刷途徑，就知道這個人至少不是想要和我搶生意那么簡單。他從隔壁城市把東西運過來，然後再把雜志分發出去，還能做的那么肆無忌憚，就知道這背後一定有人。我方妍自問沒有得罪別人能夠和我這么對著干的學校里還能有誰？」

陶玉平被方妍這一席話說得啞口無言，他最後只好說：「你要理解一下學校，你這一塊做的實在是太打眼了，因為你的事情學校受到了很多關注，有很多人都說方妍你做事情不地道，賺了那么多錢，對學校並沒有一點貢獻，而且還耽誤了很多同學的學習，所以學校不得不做點什么，學校也是又苦衷的。他不能直接勸你關閉雜志社，只好用這種方法讓你知難而退。」

方妍冷笑：「學校也有苦衷？學校的苦衷難道不就是在我身上嗎？學校那么做不就是因為我沒有像筆記本生意一樣，讓學校賺到足夠多的錢嗎？我給同學們找點事情做怎么了？他們憑的是自己的實力，賺錢也並沒有因此影響學習，更沒有耽誤生活，這個不過是你情我願兩廂情願，為什么學校就是容不下呢？說到底不過就是因為這個生意，如果學校你們自己來做能夠賺更多，所有的生意全部都歸了學校，學校能賺到更多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