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Chapter 5(2 / 2)

兩A相逢必有一O 厲冬忍 2178 字 2022-11-17

簡松意書包往肩上一搭,站起身,朝後門走去,路過柏淮的時候,手搭上他肩膀,低頭湊到他耳邊輕笑了一下:「那柏爺還挺快啊,就是男人太快了——」

「不好。」

少年說這話的時候,有一縷不真切的香味順著他俯身的動作掠過了柏淮的鼻尖。

柏淮眼尾挑了一下,琥珀色的眸子下劃過一絲異樣,淺淡得仿佛春日將化的薄冰,以至於沒有任何人察覺。

簡松意挑釁完後徑直離開教室,只剩下柏淮一個人坐在教室最後的角落里,合上書本,指尖在桌面輕點了一下,發出一聲短促的叩響。

意味深長。

簡松意這兩天晚上都約了陸淇風去他家打游戲,玩得太晚索性就在陸淇風家睡了。

和周洛不同,陸淇風和簡松意的友誼是從小拜把子拜出來的,兩人的媽是麻將桌上長年的摯友,所以簡松意在認識餅筒萬的時候就認識了陸淇風。

陸淇風是個長相俊朗腦子也不錯的alpha,性格直爽,脾氣好,家境好,出手大方,為人仗義,情商也高,是學生時代朋友最多的那種男孩兒。

小學初中高中全和簡松意一個學校,兩個人一起逃課打架玩游戲,樣樣不落,革命友誼深厚,是真正意義上的發小。

相比之下,柏淮這個竹馬就很塑料了。

還是劣質的那種。

劣質竹馬早上一進教室,就看見簡松意趴在桌上補覺。

這個年紀的男孩子有一兩個要好的朋友,偶爾留宿,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兒。

但是柏淮坐下來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蹙了一下眉:「哪兒混來的一身信息素。」

可能因為alpha對alpha的氣味天生就有敵意。

簡松意卻渾然不覺,扯著領口,低下頭聞了幾下,眉眼間還有些惺忪的茫然:「有嗎?」

完了又松開領子,懶洋洋地趴下去:「陸淇風明明說這衣服他還沒穿過的,你們alpha的鼻子怎么這么靈?」

說完又覺得不對,補了一句:「我們alpha。」

柏淮指尖夾著筆,有一下沒一下地點著,薄薄的鏡片給眼角那粒淚痣兒鍍上了層略顯冰涼的光。

語氣冷淡:「你應該不算alpha。」

簡松意知道自己十七歲還沒分化,這個青春期確實來得晚了一些,但是他對自己會分化成頂級alpha這件事情從來沒有懷疑過,聽著柏淮這句話就格外的不順耳。

他覺得這人這幾天就是明里暗里的炫耀外加瞧不起他,懶懨懨地呵了一聲:「你得慶幸我分化得晚,不然就怕到時候信息素壓得你沒法兒上課。」

「哦,期待。」

「......」

徐嘉行覺得自己身後的氣氛實在不怎么美妙,但是又不敢勸,好在老白拿著一張單子進來了。

「摸底考成績表出來了,你們自己上來看。」

說完就忙著去巡查早自習,剩下一個教室的人炸開鍋,爭先恐後地涌上去,然後煞白了臉。

明知道是死亡,為什么還那么勇往直前。

簡松意不解地挑了下眉。

他就從來不看成績單,因為「簡松意」三個字出現在最頂端的樣子,他看倦了。

正想著,人群中爆發出一聲怒吼:「卧槽,松哥居然不是第一?!」

「松哥是第一,你看看,他和柏淮分數一樣的,只是柏淮是『b』,所以在上面。唉,你們看我干啥?」

徐嘉行頓了頓,好像反應過來:「不是,我不是說柏淮是b,我真不是那意思!卧槽,你們別看我啊!……柏爺,生日快樂。」

全場寂靜,奏響天堂的樂章。

周洛氣喘吁吁跑進來,仗著omega的嬌小身形,靈活地擠進人群,蹭到講台邊上:「讓讓,讓讓,我來幫我們班的看一下賭局結果……卧槽!松哥!你居然在下面!」

「……」

「……」

「……」

徐嘉行覺得黃泉路上並不孤單。

簡松意重重地把筆放在桌上:「好好兒說話。」

因為力氣太大,滾圓的筆身順著桌面往邊緣滾去。

柏淮伸出手指,往桌沿一抵:「人怎么沒好好兒說話了。」

說著眸光從眼尾那粒淚痣掃過,瞥了簡松意一眼:「那難不成,你在上面?」

「呵。」

簡松意朝周洛勾了勾手指。

周洛立馬拿著成績單一溜煙兒跑了過來,雙手奉上。

簡松意扯過成績單,往桌上一拍,拿起另一支筆,唰唰兩下,把自己的名字寫在了柏淮上面,然後把筆一放,成績表往柏淮面前一推:「這次算你運氣好,下次哥哥名正言順在你上面。」

柏淮指尖把筆往回一勾,打了轉兒,嘴角一挑:「那可能有點難。」

「不好意思,哥哥不知道難字怎么寫,而且就你這理綜成績……」簡松意的筆朝那個276分點了點,「不夠看啊。」

柏淮笑了一下:「你的語文,彼此。」

語文是簡松意唯一的短板,其實也算中上,基礎題都能滿分,就是主觀題比較有個性,所以語文成績什么樣,全看緣分。

而柏淮的語數外卻相當好,數學和簡松意一樣滿分,英語比他高兩分,語文比他高了整整十八分。

只不過這個差距被簡松意一個理綜就拉回來了。

理綜這回事兒,腦子湊合又勤奮努力的人□□中上往往沒什么問題,但是要想往290分以上走需要的是天賦,題越難,天賦的差距越明顯。

對此簡松意一向很自負。

加上被柏淮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難免心性兒被撩撥起來。

側過身,面向柏淮,一手搭上椅背,一手捏著筆豎著在桌面上敲了兩下,扯出一個散漫又囂張的笑容:「行啊,那下次考試誰在下面,誰就叫爸爸。」

柏淮輕哂:「你對自己還挺不客氣。」

簡松意抬眉:「我只對你不客氣。」

柏淮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把人惹成了這樣,但惹成這樣倒也挺有意思。

也側過身,一手搭上椅背,一手解開襯衫最上面那粒紐扣,松了松,喉頭上下一滾,送出一絲低沉冷淡的笑意:「那行。」

全班靜默,屏住呼吸。

不知道為什么,這個賭約聽起來有些刺激。

也不知道為什么,想象了一下其中一位大佬在另一位下面叫爸爸的樣子,好像還挺帶感。

現在兩個a都是這么玩的?

可是他們松哥還沒成年呢!

兩個人就這樣對峙著,簡松意放在桌肚里的手機亮了一下。

周小洛:[松哥,不是我不信任你,但我覺得你可能稍微有點沖動了。]

周小洛:[我那天習慣性地進的是文科查詢系統,剛查出來是柏淮,老白就帶他進教室了,所以當時我沒發現哪兒不對,剛剛才品過來……]

周小洛:[柏淮是上次北城聯考的文科狀元啊。]

簡松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