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Chapter 27(1 / 2)

兩A相逢必有一O 厲冬忍 2432 字 2022-1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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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肩並肩躺著,空氣靜謐地流淌,草蟲蟄鳴之聲愈發明顯,桂花的清甜也更加溫柔。

柏淮突然側起身子,屈肘,右手半握拳,抵住腦袋,垂首看向簡松意:「那你覺得,我們需要注意到什么地步?」

這個姿勢拉近了兩人面對面的距離,淺淡的呼吸有一兩縷撫摸到了簡松意的臉頰,拭出一抹薄緋。

簡松意依舊偏著頭,唇角抿成一條直線,沒有回答。

柏淮繼續溫聲問道:「比如不住一個房間?不坐一輛車上學?不一起吃飯?還是連同桌也不能做了?」

「我不是!」簡松意連忙轉過頭看向他,「我不是那意思......」

語氣最開始有點急,到後面又沒底氣地低了下去,像是意識到自己有點急後,覺得自己不應該這樣。

柏淮突然覺得自己真是太壞了,簡直就是在欺負人。

可是他也沒想到,簡松意從小到大這么日天日地的一個人,會在這一方面,這么單純,單純得有點呆。

實在是讓人忍不住想欺負。

他把聲音放得更溫柔了:「那你說說你是什么意思,我怕我誤會了,又惹你不高興。」

簡松意看柏淮這態度,猜他當時應該沒察覺到自己身體起的反應,一邊松了口氣,一邊又懊惱自己提出的要求有點兒沒頭沒腦,莫名其妙。

明明自己問心無愧,怎么搞得好像是在欲蓋彌彰?

這樣下去,反而別扭又生分,傷感情。

他覺得柏淮對他還挺好,不太想傷這份感情。

於是晃了兩下腿,扯出平時那抹漫不經心的痞笑:「嗨,沒事兒,我說著玩玩兒的,你當我沒說過,以前該怎么樣,以後還怎么樣。」

「可是你不是個omega嗎?」

「omega怎么了?omega就不能和alpha當好哥們兒了?那我以後不是只能抱著周洛過日子?反正只要我們坦坦盪盪,問心無愧,還不是該干嘛干嘛,你說是不是這么個理?」

簡松意這話也不知道是說給柏淮聽的,還是說給自己聽的。

他能這么說,柏淮當然很高興。

盡管自己其實問心有愧,但愧就愧吧,反正簡松意一時半會兒也瞧不出來。

而且人臉皮薄,說出去的話就不大好意思反悔,他說該干嘛就干嘛,就是真的可以該干嘛就干嘛,哪怕他覺得有點臊了,也礙著面子不會講出來。

這種時候,就很好欺負。

知道自己是個omega,也知道ao有別,但偏偏在自己面前又很好欺負。

還有比這更好的結果嗎?

雖然自己這樣確實是壞了些,可是大不了以後多讓讓他,讓他隨便欺負回來就是了。

柏淮心情很好,沒有正面回應簡松意的話,只是眯著眸子,挑唇笑了下:「你看過倚天屠龍記沒?」

「啊?」簡松意不知道話題怎么突然跳到這兒來了,「沒看過,怎么了?」

「沒怎么,就是以後有機會我把這本書借給你,你可以看看。時間也不早了,回宿舍吧。」

說完柏淮就起身躍下了跳台。

緊接著簡松意也跟著跳了下來。

偏偏不知道這軟墊是不是故意幫柏淮欺負人,簡松意跳下來的時候又踩到了邊緣,又別了一下,只不過這次他沒有倒,而是被柏淮伸手摟住腰,穩住了。

指尖又掠過了腰際那出敏.感,簡松意瞬間綳直身子。

柏淮自然而然地收回手,假裝什么都不知道地問道:「怎么了?」

「沒怎么。」

簡松意飛快地扔出三個字,壓低帽檐,步伐匆匆,把柏淮落在了後面。

柏淮捻了捻指尖,唇角的弧度更明顯了。

還真的是,太好欺負了。

第二天考核名單出來的時候,a班其他人都表示楊岳這組是三王者帶一青銅。

簡松意和柏淮自然就不用說了,徐嘉行作為一班的體育委員,雖然成績在一班墊底,但是運動細胞在一班也絕對是拔尖的。

所以15分鍾的時間,他們規劃給楊岳的是七分鍾到八分鍾,徐嘉行兩分鍾到三分鍾,而簡松意和柏淮每個人則必須在兩分鍾以內完成。

楊岳用時最不穩定,所以第一棒,後面的人才好根據情況彈性發揮,同理,徐嘉行第二棒,現在的問題就是誰是最後一棒。

柏淮幾乎沒想:「簡松意最後一棒吧。」

逆風翻盤拯救隊伍的任務如果交給小朋友,到時候他一定會完成得很帥,可以讓小朋友高興高興。

其他兩個人也覺得沒什么問題,反正他倆誰最後一棒都差不多。

簡松意卻突然出聲反駁:「柏淮最後一棒吧。」

柏淮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簡松意漫不經心地理著袖口:「我不當背鍋位。」

楊岳的發揮其實很不穩定,昨天晚上訓練,七分鍾到九分鍾甚至十分鍾都有可能。

一旦楊岳出問題,那他和柏淮就需要挑戰更多的極限。

而柏淮是alpha,無論自己願不願意承認,柏淮的體能和潛在爆發力其實都是高於自己的,這是性別決定的先天體質問題,沒有辦法。

所以簡松意並不認為自己真的比柏淮弱,他只是覺得,柏淮不是他的敵人,而是他的朋友,是一個可以無條件信賴的人,那么為什么不做出最好的安排?

所謂驕傲,並非一味地爭強好勝,而是我和你一起,把所有的事,做到我們所能做到的最好。

十幾年的相知相伴,簡松意雖然嘴上沒好話,但是實際怎么想的,柏淮明白。

他突然覺得自己還是低估小朋友了,在他離開的這三年,簡松意成長得比他想象的還要好,那副孔雀開屏的樣子,並不是自負愚剛,而是且韌且強。

還很懂事。

他笑了笑:「放心,教練,我一定不負眾望。」

信號槍響。

楊岳第一個出發,前面的都勉強還算順利,低樁網也在預期的時間過了,結果不知道怎么回事,卡在了高牆。

他拽著繩子,拖著略顯臃腫的身子,努力蹬著牆面,試圖上行,可是每次都恰好只差那么一點點力氣,就支撐不住,滑了下來。

一次又一次,時間不住流逝,圍觀的其他組的人,都揪起了心,甚至都想勸他們放棄,讓楊岳回來算了,不然那手都不知道該被麻繩磨成什么樣。

可是簡松意和柏淮都只是站在那里,安安靜靜地看向楊岳,篤定而從容。

就連徐嘉行也一點沒有分心和擔憂的意思,做著熱身活動,隨時准備出發。

這種無言的信任和堅決,隔著幾百米的距離傳遞到了楊岳那里,終於,他狠狠咬住牙,憋著最後一口氣,翻上了高牆,飛快跑到跳台,果斷躍下,按下了響鈴。

而就在同一瞬間,徐嘉行也飛快地出發了。

這時候已經過去了九分四十秒。

也就是說留給剩下三個人的時間,只有五分二十秒。

專業士兵評優的標准是一分三十秒,徐嘉行覺得自己必須給簡松意和柏淮至少留下三分鍾的時間。

所以他也要挑戰自己的極限成績。

然後他做到了。

他是再隨遇而安不過的人,什么都不放在心上,這次卻發了狠,拼命沖,挑戰了自己的極限,給剩下兩人爭取了三分十五秒的時間。

然而即使這樣,情況也不容樂觀,因為大家都知道,在真正的部隊,一分三十秒就已經可以拿到很好的名次了。

那兩人再厲害,也只是學生,沒有經歷過日日夜夜的訓練,如果能完成,那簡直就是一個奇跡。

簡松意心里卻很放松

他覺得一分四十秒雖然很極限,但是自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