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Chapter 31(1 / 2)

兩A相逢必有一O 厲冬忍 3237 字 2022-1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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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來是想群發,結果一不小心拉成了群聊。

消息一下密密麻麻。

我是一朵胖蘑菇:[超好用的減肥葯!]

算命6折起:[我磕的cp的結婚證!]

徐大帥:[女神的一夜春.宵!]

周小洛:[男神的一夜春.宵!]

徐大帥:[等等,松哥你是不是拉漏了一個人?]

陸淇風:[別假如我們生日了,你就直說,你是不是想給柏淮送?如果是給柏淮送的話就很好辦,你送的就行。]

陸淇風:[可以參考一下周洛的意見。]

簡松意:[怎么參考?給柏淮找個mb?犯法不犯法?]

b。:[理論上來講,付錢犯法,不付錢不犯法。]

周小洛:......

楊岳:......

俞子國:......

陸淇風:......

大家盯著那個「徐大帥邀請b。加入群聊」看了三秒。

紛紛退出群聊。

徐嘉行:[???咋回事?咋都退了?你們是排擠我還是排擠柏爺?]

徐嘉行:[卧槽!你們要給柏爺找mb?!這么刺激?!]

簡松意退出群聊,並扔掉手機,用枕頭捂住自己的腦袋,想就地自盡。

一群傻.逼。

他終於理解柏淮為什么不願意交朋友了,因為你不知道這群朋友是不是一路走一路挖坑,還順手把你給埋了。

手機滾落在地,「叮咚」「叮咚」地響,簡松意假裝聽不見。

本來想給柏淮准備生日驚喜,結果被他親自抓包自己和陸淇風討論給他找mb。

簡直想捂死自己。

不過這個年紀的男生開開黃.腔好像也還正常?好像也沒到要羞憤自盡的地步?好像也不是不可以釋懷?

一直不停「叮咚」「叮咚」的手機終於不響了。

門響了。

還伴隨著柏淮低低的聲音:「怎么?敢給我找mb不敢回我消息?是不是現在連門都不敢給我開?」

簡松意:......

還是別釋了,直接重新懷吧。

他捂著腦袋,不說話,裝死。

傳來門把手被扭動的聲音:「不說話我就直接進來了啊。」

「別!我沒穿衣服!」簡松意把自己的腦袋從枕頭里拔出來,口不擇言。

柏淮輕笑:「原來你在家還有這癖好?我更想進來了怎么辦?」

「......」簡松意一口氣堵住了,柏淮這個人原來這么會開黃.腔嗎?

「ao有別懂不懂?你這人怎么這么流氓?」

「有你流氓?」

「......」簡松意每次一害臊,就心虛,一心虛就說不出話,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我睡著了。」

柏淮忍住沒笑:「行,你睡著了。那請你幫我轉告一下某人,就說我不需要什么生日禮物,也不需要什么儀式,我這個人不太喜歡麻煩別人,也不太喜歡熱鬧。」

「哦,知道了,我會轉告的,你走吧。」

不知道怎么回事,柏淮從簡松意聲音里聽出了一絲悶悶不樂,還有點委屈。

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松開擰著門把的手,轉身走了。

魔鬼高三始終是魔鬼高三,拓展訓練一回來,所有人就無縫銜接到做卷子講題摳知識點的模式,平時吊兒郎當,嘻嘻哈哈,沒個正行的人,也都變成了冷酷無情的刷題機器。

短暫的熱鬧和喧囂沉寂下來,好像那只是一段時日已久不痛不癢的記憶,只有簡松意和柏淮明白,在過去那五天里,這三年堆積的冰牆,在日出之時,已融於長街。

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種微妙的尷尬。

即使昨天晚上那場刺激的關於一夜春.宵和mb的討論,大家都很惜命地沒有提及,但臉皮薄的簡松意同學,還是尷尬了。

一整天一句話也不說,捧著一本高考語文閱讀真題,埋頭苦刷,在一眾被理綜和數學折磨得欲.仙.欲.死的禿頭們中間,顯得十分清新脫俗。

老白感動得眼淚都要出來了,摘掉眼鏡,單手撫臉,肩膀顫抖,激動得半天沒說出話來。

最後抹了抹眼角,重新帶回眼鏡,拍了拍簡松意的肩膀:「我就知道,我總能等到你回心轉意的那一天,世界上所有的一廂情願,都是值得的。」

然後步履蹣跚地離開,背影滄桑又欣慰。

簡松意:「......至於?我之前有這么蔑視語文?」

「你有。」

徐嘉行一邊推開楊岳,一邊嘴欠,說完就從桌子縫兒之間擠出去,「咻」地一下跑遠了。

擠得簡松意筆都掉地上了。

他不滿地蹙了蹙眉:「這是趕著去投胎?」

楊岳幸災樂禍:「他這是昨天一個人吃太多肉,拉肚子了,你說是不是他自己缺德事兒干多了,怎么這么多人就他一個人拉肚子呢?」

「我其實也有點不舒服。」簡松意撿起筆,不經意間隨口說道,「胃疼了一晚上,現在還難受呢。」

楊岳日常雙標:「你那是少爺身子,金貴,徐嘉行那就是作孽,不一樣。」

正在修改錯題的柏淮,公式寫到一半,突然不寫了,站起身:「我出去一趟。」

簡松意挑眉:「晚飯時間都要結束了,你出去干嘛,想翹晚自習?」

柏淮輕笑:「我翹晚自習不得帶上你狼狽為奸?不然你回頭給我小姑告狀怎么辦?」

說完拿著手機就走。

簡松意撇撇嘴,埋頭繼續做閱讀理解,做了半天,一道題都沒寫出來。

他就不明白,這些出題老師是不是有病,老問他作者是在想什么干嘛?他看上去是那種能猜出來作者在想什么的人嗎?

柏淮就在他身邊杵著喘氣兒呢,他都猜不出來他的心思,這些已故好幾十年,連面兒都沒見過的人,他拿什么猜?

煩躁。

「還是數學和物理可愛,多簡單啊,隨便寫寫就滿分了。」

簡松意一不小心嘟囔出來,惹得周圍所有人齊刷刷回頭用一種看變態的眼神看著他。

俞子國更是當場暈厥:「我如果不是靠算命算出了所有選擇題的答案,我物理和數學加起來估計都沒你語文高。」

「算命能算出選擇題答案?!卧槽,俞子國,你快教教我,我包你一個學期的雞肉卷兒!」

智商趕不上大佬的吃瓜群眾,寄希望於玄學。

俞子國臭屁地搖著扇子:「那當然能算出來,你們小俞同志我,算命從來沒失誤過,只不過獨家秘笈,概不外傳。」

楊岳打臉:「你不是還算松哥是omega,松哥和柏爺是一對兒嗎?就這還准呢?臉疼不?」

俞子國:「......」

簡松意:「......」

俞子國有點尷尬,簡松意更尷尬。

好在徐嘉行捂著肚子,虛弱地回來了,氣若游絲:「多年宿便終於得償所願,我死而無憾了。」

簡松意愣了愣,這話本來就是這么說的?欺負他語文不好?

徐嘉行踉踉蹌蹌,一邊撐住簡松意桌子,一邊說道:「我剛才去廁所,遇到校門口值日的了,校門口值日的說,有外校的找柏爺。」

簡松意警覺地抬起頭:「前門後門?」

「當然是前門啊,外校的哪兒找得到後門。」

簡松意略微松了一口氣。

南外後門是一條小商業街,翹課出校或者買東西,都是去後門,所以柏淮應該沒和那個外校的碰上。

理性和直覺都告訴簡松意,那個外校的,是王海。

他站起身,抄起椅背上的校服外套就往外走,走了兩步,又停下來轉身對徐嘉行他們說道:「別告訴柏淮有人找他,他回來了問的話,就說我去辦公室問問題了。」

南城一入了秋,就涼得快,吹了風,胃更難受了。

簡松意隨意把外套一罩,就往校門口快步走去。

王山的事兒,他知道。

鄉鎮插班過來的貧困生,家境不好,最開始只是沉默寡言,有點過於內向,所以大家都不愛和他說話,後來每次班級交費用的時候,他都各種推遲不交,次數一多,其他人就有些煩。

柏淮那時候作為班長,每次都幫他墊交,也沒別的意思,但王山看在眼里,就把柏淮當做了他的朋友。

柏淮那時候還沒有現在這么冷,雖然也不是熱絡性子,但每次王山找他幫忙的時候,他能幫就幫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