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Chapter 58(1 / 2)

兩A相逢必有一O 厲冬忍 2364 字 2022-1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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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舌尖還繞著喉結,挑釁般地,打了個轉。

十個琴鍵,被齊齊按下,發出悶厚的聲響。

夾雜著沉重的呼吸。

「簡,松,意。」

三個字,一字一頓,從簡松意頭頂上方傳來,有些喑啞。

膽大妄為簡松意,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惹了火。

惹了火,大概率要被抓去消火。

簡松意想到這兒,起身就跑,卻被柏淮拽住胳膊往回一帶,壓到鋼琴上。

鋼琴發出比剛才還要悶厚的聲響。

柏淮一手抵著他,一手點了點自己的喉結:「我記得我說過,我這個人小氣,一般被占了便宜,都喜歡討回來,被咬了,也要咬回來。」

說著比出兩根手指:「兩次。」

簡松意被壓在鋼琴上,視線正好落在那處微紅還泛著點水光的喉結上,耳朵尖兒,熟了。

自己口口聲聲拿柏淮當兄弟,卻咬了柏淮兩次。

自己大概真的是色迷了心竅。

自己不要臉。

可是剛才的柏淮……

實在是太想讓人咬他一口了。

越冷淡,越隱忍,越克制,就越是讓自己心動,總想把他那些溫柔深情從隱忍克制里咬出來,然後占為己有。

自己這么想著,就這么做了。

卻忘了會引起什么樣的後果。

要知道,柏淮雖然大部分時候都讓著自己,但有的地方,卻是個實打實的畜生。

但簡松意覺得自己不能認慫,自己每次一慫,柏淮就得寸進尺,自己就被吃干抹凈。

於是索性心一橫,脖子一梗:「大丈夫敢作敢當,給你咬回來就是了。」

「咬哪兒都行?」

「隨你。」

「你說的?不後悔?」

簡松意寸勁兒上來了,眉一挑,唇一勾,故作痞氣地挑釁道:「我說的,不後悔,你一個大男人磨磨唧唧的,還行不行了?」

有人小嘴又開始沒分寸地胡亂叭叭,柏淮也就不客氣。

伸手兜住簡松意的後腦勺,微側,偏頭,唇就落上了他脖頸後方的腺體。

極淺的觸碰,輕柔得毫無攻擊性。

卻猝不及防地在一瞬間帶給簡松意極大的不安,一種類似於臣服的本能立馬充斥了他的血液和神經,瘋狂地渴求著,但偏偏十七年的alpha潛意識又讓他的大腦不能接受被另一個alpha標記和占有。

於是產生了強烈的排斥反應,在被觸碰的第一時間,就本能地一把推開柏淮,帶得他身後的琴凳也迅疾地劃過地面,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

推開後,怔了怔,才反應過來自己這個行為實在有些傷人。

而自己,竟然在這么冷的天,驚出了一身薄汗。

他嘴唇囁嚅了一下,不知道該說什么。

明明結合熱的時候,是想要的,可是一清醒,就不能接受,顯得很矯情。

柏淮卻似乎在意料之中,自然而然地垂下手,笑了一下:「我就知道,你個小賴皮。」

似乎一開始就沒打算真咬。

簡松意不好意思起來。

這次是他撩柏淮,卻也是他推開柏淮,如果自己是柏淮,無論是不是真心想標記,都會覺得簡松意這個人,就是仗著自己的喜歡,玩弄自己的感情。

他怕柏淮誤會,忙辯解道:「我不是賴皮,我就是突然想起來,我當年立下過誓言,我鐵骨錚錚簡松意,絕對不會接受你的標記。我是個有骨氣的人,必須說到做到,不能食言而肥,所以……要不你換個地方咬?除了那兒,哪都行。」

居然是認認真真打商量的語氣,還有點小心翼翼,好像生怕自己生氣。

柏淮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把簡松意逼得太緊了。

簡松意都還沒想好要做自己的男朋友,自己就占有欲作祟,差點沒忍住真的想要標記他。明知道簡松意只是嘴上喜歡叭叭,挑釁得厲害,心里可慫,自己還這么欺負人,把小朋友嚇成這樣。

實在有些得寸進尺。

還是應該再讓小草履蟲多緩一緩才好。

若無其事地笑了一下,重新坐回鋼琴前:「算了,你這細皮嫩肉的,咬疼了也是我心疼。」

「其實也還好,我不怕疼。真的。」

「放心吧,是我自己棄權,不算你耍賴。」

簡松意覺得自己沒有求著別人咬自己的道理,但是既然如此,有的事還是要再強調一遍:「這是你自己說的,不算我耍賴。那我蓋章的事,也要算數。」

柏淮斜睨了他一眼:「這么不講道理?」

「我這怎么能叫不講道理呢?我是你金主,花這么多錢養著你,蓋個章怎么了?」

「你說蓋個章怎么了?」

簡松意理不直,氣也壯:「本來就沒怎么,就是你唱歌唱得好,想給你的獎勵,結果沒想到你定力如此不行,這么受不住。」

「有本事你再多給點獎勵,看誰受不住。」

「……」簡松意覺得自己堂堂正正一個人,不能和柏淮這種畜生攀比,嚴肅道,「你一個下海掛牌的,又不是我男朋友,不能太貪心。」

柏淮低頭,笑了一下:「對,你說得對,我不能貪心。」

簡松意抿了抿唇,又修正了一下:「但其實也可以稍微貪心點,我還挺大方,扶正個把個得我心意的小情兒,還是有可能的。」

簡松意覺得自己這個暗示十分明顯,只差一個順水推舟,就能讓柏淮得償所願,治愈他剛才被推開所受到的傷害。

然而柏淮只是笑了一下:「行,我們簡少爺大方,快練琴吧,不然來不及了。」

習慣了柏淮的得寸進尺見桿就爬,突然這么見好就收,簡松意有些不適應:「這就練琴了?沒別的了?」

「還想要什么?」

「……沒什么。」

總不能說,想要你開口讓我當你男朋友吧。

簡松意被捧習慣了,拉不下這臉。

柏淮又公事公辦:「沒什么就開始練習,不然就你這狀態,晚節不保。」

「……」

簡松意悶悶地坐回鋼琴前。

他覺得柏淮是這么不解風情的alpha,不配擁有自己這么迷人的omega。

柏淮就是只草履蟲。

對,草履蟲,他配不上自己這種高等生物,活該讓他再追久一點。

但轉念一想,柏淮是心思很細膩的一個人,不可能聽不明白自己的言外之意,聯想到柏寒出現後,柏淮種種表現,簡松意又有理由懷疑柏淮是在故意回避升華成男朋友這個問題。

他可能有事還沒告訴自己。

想著心事,簡松意竟然把一首《梁祝》彈得頗有幾分悵惘意境。

鬧歸鬧,簡松意骨子里好強,但凡決定認真做一件事,就一定會盡力做到最好。

晚飯時間的練習,找回了手感,卻還是覺得不夠,晚上回家,又上三樓琴房,繼續練習。

家里很久沒有響起過鋼琴聲。

唐女士第一反應是家里鬧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