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2 / 2)

將門男妻 修七 1636 字 2022-11-17

紀真瞄一眼薛凜的臉,果斷開口:「上次的葯酒不管用,我剛擬了一張新方子,專治臭腳,你要不要吃吃看?」

薛凜轉身就走。

紀真下床出去看了看木槿,上了三道門栓,回屋接著睡。

清早起床,木槿脖子有點歪。

紀真心虛地看了木槿一眼。

木槿癱著一張美人臉,說:「少爺,我落枕了。」薛世子來一次他和木樨就有個人落枕一次,只是這次落得特別厲害,也特別痛。

紀真默默扭頭,心酸極了:「先忍一忍,總有一天你少爺我會打遍天下無敵手的。」

木槿無視他們家少爺的小胳膊小腿,果斷點頭。

被臭腳打擊了一次之後,薛世子再沒爬過雲霽院牆頭,紀三少日子就安穩多了。

臘月二十二,晉陽侯府的年禮送了過來,整整兩大車。

鄭氏過了一遍禮單,扣下里面那對薛世子特別加進去的五百年份野山參,剩下的都使人送去了雲霽院,連禮單一起,回禮禮單也附了一份。

紀真對過禮單,再看看回禮禮單,皺了皺眉。安遠侯府備的禮並不薄,只是晉陽侯府的禮太厚,兩相一對比就有些不太好看了。紀真想了想,從小暖房里挑了幾盆花又裝了幾個果籃隨著安遠侯府的禮一起送了過去。

兩支五百年份野山參,鄭氏送了一支給老太君,留了一支給紀敏。

老太君嘆口氣,留下野山參,開了自己私庫,拿了一包上好的燕窩連同一套文房四寶讓人給雲霽院送了過去。

紀真也嘆了口氣。平心而論,現在的老太君和紀侯爺對他都很不錯。只是,這份不錯來得太晚了。若是再早上幾年,小紀真就不會死得那樣絕望了。

紀真有幾分郁卒。死而復生,他心疼枉死的小紀真,卻更珍惜這重來一次的生命。鄭氏太狠,他不喜歡,卻也不想多做什么,畢竟還沒踩到他底線。得了小紀真的身體續命,他可以給那個孩子點長明燈祈福,卻不會為他復仇搭上自己的生活。說來,不過是他骨子里的涼薄。

很快,便是年。

年三十晚上,一家人在榮禧院正堂聚餐。

里面是女眷,外面是男丁,中間用屏風隔開,就連姨娘都在側廳擺了幾桌。

紀真左手邊是紀曜,右手邊是紀暄。

紀暄有些忐忑。他是真的很想和這個庶兄親近一些的,他們是兄弟,血脈相連。而且這個兄長人品才學樣樣出眾,即使,即使母親對他做了那樣不好的事,在母親面前也依然恭謹有禮。設身處地想一想,紀暄自問沒有那樣的胸襟,於是就更羞愧了。

紀真並未冷淡紀暄,有問必答,只是與紀曜之間話要多上一些,笑得也要壞上一些。

紀曜心情略暴躁。在他堅持不懈的努力下,終於和這個堂弟親近了幾分,堂弟甚至還給他送了兩次雲霽院的菜。第一次是鹿血粉絲湯,他不知情,吃了。第二天他媳婦沒能起床給母親請安。第二次是葯膳,他沒記住教訓,又吃了,第二天他媳婦又沒能起床給母親請安,他還被母親叫了過去訓了一通。現在這個堂弟又沖他笑,紀曜就覺得心里有些毛毛的。

酒席吃到一半,紀暉起身,帶著幾個弟弟給父親和叔叔們敬酒。

紀真夾在人群里給紀侯爺和兩個便宜叔叔敬了一杯酒,額外的話一句都沒有。

酒席吃完,姨娘們被打發了下去,碗盤撤掉重新擺上茶果,紀寧帶著一眾男丁給老太君磕頭。

紀真跟著幾個堂兄弟一起磕了一個頭,仍舊沒有額外的話。

老太君年紀大了,熬不了夜,只意思意思陪著坐了一會兒就回房了。

老太君一走,紀真也很快就因為身子骨不好到時間喝葯回了雲霽院。

鄭氏對紀寧說:「跟著慧海大師調理這許久,真哥兒身子骨還是這般弱,大過年的,連守歲都熬不住。我想著,過些日子是不是請了太醫來看看?」

紀寧低著頭喝茶,恍若未聞。

當著小輩和妯娌小叔子,被紀寧這樣打臉,鄭氏臉色就不太好看了。

初一一大早,紀真被紀曜從被窩里挖了出來。

紀曜有些擔心:「快些吧,得去給老太君請安拜年了,別讓大家等你一個。」不然大伯母的臉色就更難看了。庶子和嫡母,吃虧的總不會是嫡母,連婚事都被人糟踐了,這個堂弟怎么還不上心一些呢!

紀真朦朧著眼睛被木樨伺候著穿衣洗漱,又喝了一碗雜糧米粥,這才帶上秋紅跟著等得有些小暴躁的紀曜一起進了內院。

胡石頭抱著一盆裹得嚴嚴實實的雙色牡丹跟在後面。

老太君對那盆雙色牡丹很是喜愛,除了壓歲紅包外,還額外賞了紀真一個珊瑚盆景。

紀真默默地看著那個惹來許多羨慕嫉妒恨的珊瑚小盆景,嘴角抽了抽——這玩意,後世十塊錢能買兩個!只可惜長者賜,不能拿去換銀子……

初二。

一直住在南方老家的鄭家大老爺帶著家人進京過年,紀寧一向怵頭這個大舅兄,不敢托大,一大早就帶著老婆孩子去了岳家。

至於紀真,嫡母早就傳話了,真哥兒身子弱,恐路上見風,拜見舅父舅母也不在這一日兩日,還是在家休養的好。

於是,本就賴床沒起的紀三少就在家休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