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可怕的瘟疫(1 / 2)

怒海歸航 落魄三哥 2785 字 2022-1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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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劃駛往里斯本海域的本土艦隊最終還是沒有起航,連烏爾比諾海軍大臣霍拉麾下的大西洋公約組織地中海艦隊都沒有在比薩海域游弋,而是遠遠地等候佛羅倫薩的消息。 相比突然而來的瘟疫而言,有可能的外部威脅已經算不上什么了。就算佛羅倫薩有金山銀山,一直對托斯卡納虎視眈眈的哈布斯堡王室,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趁火打劫。

恐怖的氣氛籠罩著整個佛羅倫薩,每時每刻都有人死於各種症狀,卡洛紅衣大主教擔任攝政後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執政團大廈前貼了一張親筆書寫的告示:「我們知道托斯卡納近期流行的疾病日趨危險,近日某些居民試圖攜帶物品進入佛羅倫薩城, 這給城中居民帶來極大的風險?為防患於未然,我以上帝賦予的權力責成專人每日在城中和城市附近把守?若有人膽敢在上帝賜恩終止疫情之前接近佛羅倫薩,,他必將受到嚴厲的懲罰……」

瘟疫和接受他指揮的薩累騎兵,切斷了地區與地區之間的聯系,,人員和貨物的流動被迫終止,。這種情況不單單在城市間出現,,在城市內部為了阻隔疫病的傳播,,也會采取一系列非常手段?

根據以往的經驗和大西洋公約組織衛生委員會的建議,城內所有受到疫病感染的房屋都要做出標記。 一般是由住戶在窗口懸掛一束草。 掛40 天?住在房子里的人外出時,手里要拿一根白色的木棍,其他人看見了, 就可以遠遠地躲開?

隔離病人是這個時代對付瘟疫的救命稻草, 瘟疫不斷,。隔離措施也就越嚴厲?

隨著死去的人越來越多,標示感染疫病房屋的工作逐漸由住戶自願承擔。變為由市政廳強制執行?政府責令專人在房屋的大門上打上紅叉, 並在旁邊寫上「上帝慈悲!」。 而房子里住的人都不許隨便外出,購買生活必需品?

考慮到一些不自覺的人有可能上街透風, 市政廳的官員早就料到了這一點。已指派好專人嚴格看守?如有人趁老虎打盹的時候溜出來。那等待著他的可不會有什么好果子?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紅衣大主教甚至給瘟疫開出了猛葯,下令看守者有權使用暴力! 他們有法律撐腰,,而站在法律背後的是宮廷軍隊明晃晃的刀槍?如果身上長出「玫瑰huā苞」 的人不老老實實的呆在家里,反而還膽敢在街上閑逛,那他必須面對懲罰,在瘟神奪走他的小命之前,會先被吊死在絞刑架上?

沒有生病的人未經允許而擅自離開隔離地點,同樣會讓他嘗嘗皮肉之苦。鞭刑當然最合適不過了?所有這些措施,都是不得已而為之,用卡洛的話說,是「出於仁慈的目的,而使感染疫病的犧牲者得到解脫」。

然而這一切,並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半過月過去了,每天死於疫病的人有增無減。一些沒被隔離的人也從城市的街道上消失了, 比如乞丐、流浪漢和他的狗?

狗的去向不難猜測, 瘟疫乍起, 就有人為了防止疫病蔓延而妥善處理了它們?人的結局比較復雜,那些沒有保障的人或死於疫病,或被趕出城市不知所終, 或被嚴格隔離?因為執政團認為隔離病人是他們的責任, 但是, 給那些病人提供免費治療和必須的食物,就不知道是誰的責任了?

所以, 窮人在瘟疫期間被活活餓死並不希奇, 而且這種死法有一個巨大的好處, 那就是: 不會傳播疾病!

從軍營到皮提宮的這一路上。街道空空如也,靜默而憂傷, 道路兩旁那些又窮又病的老百姓就那么站著, 渾身上下都是爛瘡。奧特曼一邊走, 一邊聽到有人講著這樣或那樣令人心酸落淚的故事。每個人都在說這個死了,那個病了。這個地方死了多少人,那個地方死了多少人?

既然來了就走不了,不想把瘟疫帶到烏爾比諾,更不想帶回薩累的奧特曼,禁不住地回頭說道:「斯騰代爾,我親愛的朋友,如果我不幸染上疫病,請把我的屍體燒了,絕不能把這該死的瘟疫帶回薩累。」

城外的疫情同樣不容樂觀,斯騰代爾駐扎的那個村子沒留下一個醫生, 只有一個葯劑師苟活了下來。看著奧特曼那副凝重的樣子,梅爾斯的弟弟斯騰代爾搖頭苦笑道:「或許我會死在你前面。」

瘟疫面前人人平等,不會因為你是貴族而不會感染。想到在烏爾比諾呆得好好的,卻稀里糊塗地跑到佛羅倫薩來陷入進這萬劫不復的境地,小威廉便氣呼呼地說道:「早知道這樣,還不如不來呢!現在倒好,哪兒都不能去,只能呆在在個鬼地方等死。」

他的話音剛落,一個婦人獨自從眾人面前走過,邊走邊無聲地哭泣,腋下夾著一口小小的棺材, 顯然是打算去城外的墓地。

此情此景,讓斯騰代爾的心情愈發沉重了起來,喃喃地說道:「我們老家有一個習俗, 如果一個孩子在瘟疫中死了,就把他的名字用在新出生的孩子身上?家里的比爾還在, 但是此比爾不是彼比爾, 痛苦是活在人心里的?」

參加過奪取佛得角群島之戰,隨同梅爾斯和穆秀才去尼德蘭游歷過,且在佛羅倫薩和烏爾比諾接受過教育,已獨當一面的奧特曼,再也不是之前那個乳臭未干的孩子了。斯騰代爾的話似乎讓他想起了什么,突然嚴肅地說道:「越是這個時候,我們越不能亂。要知道外面已經有一些傳聞。聲稱主教大人是疫病的惟一的罪魁禍首,認為他擔任攝政激怒了上帝,所以才有了瘟疫這如此殘酷的審判?一些居心叵測的混蛋甚至公開聲稱,如果主教大人被絞死了,包括我們在內的所有追隨者被砍頭。那瘟疫就會結束,他們的生活也會由此蒸蒸日上。」

瘟疫往往伴隨著社會動盪。政治環境相對寬松的佛羅倫薩自然不會例外。這半個月來,出現了許多非常危險的混亂局面。窮人們集結起來,人數從兩個到300 多個。 他們抗拒執行執政團的命令。並威脅著要使用暴力解放自己?

卡洛紅衣大主教和洛倫佐對待這一問題的態度非常之堅決,只要發現有騷亂的跡象,就予以「毫不手軟、絕不留情」的〖鎮〗壓。而在這過程中,奧特曼和斯騰代爾的部下扮演了好幾次不光彩的角色。

由此可見,佛羅倫薩人對薩累佣兵的態度。斯騰代爾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想了想之後,不無擔憂地說道:「奧特曼,我想我們應該做一些必要的准備,比如增加巡邏隊的人數。加強營地的防御等等,不能給他們偷襲的機會。」

「關鍵還是那些貴族」奧特曼點了點頭,深以為然地說道:「威廉,你給我盯緊點,他們真要是膽敢趁火打劫,那就給他們點顏色瞧瞧。」

「教會呢?」小威廉說道:「那些教士也不是省油的燈,而且他們的〖言〗論比貴族更有市場,更具蠱惑。」

突如其來的瘟疫,對立足未穩的卡洛是個嚴峻的挑戰。熬過去了。他的攝政地位將得到鞏固。如果控制不住局勢,任由疫情在更大范圍內蔓延,那用不著哈布斯堡王室動手,有著造反這一悠久傳統的托斯卡納人,就會像驅逐他的祖輩們一樣,把美第奇家族再一次驅逐出佛羅倫薩。

這里不是薩累,這對待教會這一問題上必須慎重,奧特曼權衡了一番,面無表情地說道:「教會那邊就交給主教大人了,我想他會辦法的。」

說話間,三人的馬魚貫跑進了皮提宮大門。只見〖廣〗場上停滿了馬車,有執政團議員的,有等級會議代表的。

一個宮廷侍衛迎了上來,指著身後的宮殿說道:「指揮官先生,主教大人正在二樓開會,他請您在會客廳稍等一下。」

「洛倫佐先生呢?」奧特曼把馬韁遞了過去,一邊整理衣服,一邊四處張望著問道。

「行長先生在huā園接見衛生署長桑德里克男爵,對了,薩累駐佛羅倫薩代表喬治先生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