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Q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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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集在京都的人,用人山人海來形容有些誇大其詞。在狹小的出入口,人擠著人就再真實不過了。

被依盼護在懷里的依米有些焦躁,她不喜歡這樣嘈雜擁擠的環境。

「姐姐,我想出去。」依米感覺有些喘不過氣來。

依盼看著小妹這突然蒼白起來的臉色,心里一突,也顧不得辛辛苦苦占據的地理位置,使出全身的力氣把前面兩側的壯漢的推到一邊,半攏著,半扶著,把依米帶到了空曠的廣場上。

「怎么樣?怎么樣?好點沒,咱們去醫院看看。」依盼緊張的有些慌了神兒。

依米的頭有些暈,從下了飛機就往這里擠,讓她身體異常的疲軟也異常的脆弱。

依米說不出話來,只覺頭暈目眩。她蹲在地上,頭放置在膝蓋上,想要靠這種能讓她有安全感的姿勢去緩一緩身體上的不適。

依盼又是著急又是擔憂地圍著依米走來走去。她想抱起來小妹,把她送到急救處,又怕小妹因為顛簸而更加的不舒服。

看著依米遲遲站不起身來,依盼懊惱的眼睛都開始發紅。

「都怪我。」

依米忍住疼,勉強的對著依盼笑了笑,請求道:「姐姐,胃里有點不舒服,想吃點酸梅壓一壓。」

依盼眼睛一亮,「對,吃點東西,一定管事。」她生病從不吃葯,只要多吃點惦記很久的美食就能好。

依盼脫掉外衫蓋在依米身上,扶著她坐到噴泉台沿兒上。

「不要跟陌生人說話,甭管誰話,都甭理。在這里乖乖地等著姐姐,馬上就回來。」依盼諄諄叮囑,在她眼里,依米還是小時候那個白白軟軟的很容易被騙很容易被欺負的小團子。

依米笑著點點頭。

等依盼扭頭朝著商廈的方向跑去,依米強撐起來的輕松一下散去,渾身都因為頭腦的巨疼而顫抖。

「喂!」

依米埋頭在膝蓋上,緊緊地咬著嘴唇,忍受著。她全部的力氣都用來對抗仿若被撕裂的大腦,已無暇顧及周圍的動靜。

林小許穿著一身寬大的灰黑色衛衣,頭上戴著大大的黑帽子,讓人只能看見他尖尖的下巴和細長的脖頸。

林小許遠遠地看到蜷縮成一團的女人,她身上的那種似曾相識的氣息促使他走了過來。看到她耳朵後若隱若現的花紋,心中的猜測得到證實。

林小許挨著依米坐下,從口袋中拿出瓜子,在手心里搓了搓,戳了戳依米,「給你。」

依米擦掉臉上地的冷汗,慢吞吞地抬起頭。

「真難看。」林小許看著臉上蒼白的沒有一點血絲的依米,嫌棄地說了一句,把瓜子仁塞到她的手里。

林小許拍拍手站起來,對著依米說:「跟我回家。」家庭醫生終於派上用場了。

「等姐姐。」依米認出了這個男孩,因雀躍的心情,身體上的不舒適似乎也減輕了許多。

跑回來的依盼,把酸梅拆開,放到依米的手里,低頭看著只到她腰際的瘦小男孩,升不起丁點兒的警惕心。

想著,這么小只,她一根手指頭就能碾壓了他。

依盼摸摸依米的額頭,雖然有寫冷汗,好歹沒有發燒,心里放松下,又恢復了潑皮樣,口里叼著個棒棒糖,吊吊地說:「你誰呀!」憑啥偎著我妹子坐!

「姐姐!」依米一看依盼這個不懷好意的眼神就知道三姐姐又想打劫別人的吃食了。

依盼撇嘴,拆開一個巧克力味的棒棒糖塞到依米的手里。蹲下身子,彎腰摟住依米的腿彎,一個用力,把依米背到了背上。

依米把棒棒糖塞到嘴里,摟著三姐姐的脖子,臉貼在三姐姐的背上。

「怎么又瘦了?」依盼掂掂背上的重量,皺著眉頭,語氣沉沉地問著。

「木有!」依米一個機靈,馬上反駁道。

依米嘴里含著個棒棒糖,含含糊糊的聲音傳到依盼的耳朵里就是,小妹心虛了。

「多吃肉,才能長肉。回去我看著你吃,每頓至少吃三塊。」

「姐姐~我沒瘦。」依米撒嬌地繼續解釋道:「是你力氣變大了。」

「別想糊弄我。我力氣大不大,我自己還不清楚?三塊肉,沒得商量。」

林小許看看依米這風一吹就晃三晃的小身板,肯定道:「吃肉長個。」

長個,多好。

依盼還是一貫地愛打擊人,「你再吃肉,也是個小蘿卜頭。」

林小許塞在口袋里的手指,動了動,又隱忍了下來。

度過了那股勁兒,依米的身體已經沒什么大礙,不想累著姐姐,要下來的時候被拒絕了。

「在背上乖乖呆著,就你這二兩肉,一點重量都沒有。」依盼想了想,又說:「走路挺無聊的,你唱首歌吧。」

糯軟甜美的小調飄出依米粉嫩的嘴里,讓人想要舔一舔,她的嘴唇是不是也如這個歌聲一樣的甜。

精致的小臉蛋,如小花仙一樣的飄渺氣質,再加上如蜂蜜一樣甜的嗓音,吸引來周多人的圍觀。

正處沖動思慕年華的小伙們坐在欄桿上,手上拿著個吉他,對著依米的方向吹起的口哨。

依盼狠狠地瞪過去一眼,吼道:「吹什么吹!找揍!」

小伙們經不住挑釁,也是囂張慣了,碰到這樣的硬茬子,二話不說,擼起袖子,沖了上來。

依盼一挑五。

依米仿照著小伙們的樣子,懶洋洋地坐在欄桿上,微微晃動著雙腿,安安靜靜地當著職業花瓶。林小許看到依米這個悠哉哉的樣子,也跟著跳坐到了欄桿上看大戲。

果然,五分鍾後,五個小伙兒疊在一起,被依盼的一只腳壓的起不來。

「囂張前,也不掂量掂量對方的勢力,簡直找抽。回去各找各媽去。大好年華不上學,等以後到了該找工作的年齡,有你們哭的時候。」依盼說了一次實在話。曾經跟在她屁股後面跑,後來出來混日子的二狗子他們,如今腸子都快悔青了。

依盼把人放走,打了個電話。等打完電話,她神色有些的不爽。

「小丫,咱們無家可歸了,大姐出國談生意去了。」

「我有大姐家里的鑰匙。」依米指著放在旁邊的熒藍色背包。

依盼撓撓頭,苦惱道:「白天折騰了這么長時間,晚上你一定會發燒了。是低燒還是高燒,暫時定不了。大姐那里距離醫院太遠了。」

「可以先拿點葯,等我發燒的時候隨便喂點就可以了。我身體棒棒的。」依米擺了個強壯的姿勢。

「胡鬧!」依盼的叱罵中帶出了依海訓她的樣子。

三人一路詢問了諸多的賓館,在人滿無空房的情況下,依盼直接把主意打到了小蘿卜頭的身上。

「住他家行不?」依盼也不問林許的意見,直接詢問依米。她相信依米的第六感。

「行呀。」依米一臉燦爛地看著林許,她能從這個弟弟身上感到一種類似於姐姐們一般天然血緣的親近感,雖有些怪怪的感覺,但還是有種發自內心深處的大喜。

林許摸摸耳朵,他的耳朵後面與她有著一模一樣的花紋。

而別人都看不見。

三人一邊漫吞吞地走著,一邊搜羅著周圍的小吃食,別有一番趣味。依盼不能看品酒開幕式的遺憾也隨著這份愜意消散。

依盼把依米送到這個坐落在半山腰的別墅後,就一身輕松地返回市區去了。依盼打算晚上就在廣場上打地鋪,爭取明天占到一個好位置,越靠前越好。她對依米的安全很放心,看別墅的整體的冷硬風格和路虎上非尋常商人能夠使用的車牌號,她就確定了,再沒有比這里更安全的地方了。走前,她也只告訴林管家依米在晚上可能會發燒。該怎么做,林管家比她知道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