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人,已有人會心地哄然發笑。
然而下一刻,所有的笑聲如同被一把快刀斬斷,聲息全無。
蕭陽定運真氣,凝重勢,正要快刀斬亂麻,一招將老家伙撂倒,取勝不說,十萬斤靈米贏到手里,才是最重要的。剛才已當面跟梁丘鋒確定,不怕賴賬。真敢扯皮的話,恰好借題發飆,直接將終南劍門滅了吧。
其醞釀大招,不過片刻功夫,就要發出。
嗖!
魯大師的手竟然穿透而來,看著隨心,突然間一個加速,一下子便掐住了蕭陽定的喉嚨,如同把捏一只雞。
「什么?怎么可能?」
蕭陽定大腦一片空白,喉嚨要害被五指捏住,全身使不出力氣,就連身家性命都被捏住了,只要對方真氣蓬發,他毫不懷疑自己的頸脖會立刻粉碎掉。
魯大師嘿嘿一笑:「你輸了。」
這一幕,落在場邊圍觀的人眼中,同樣是滿滿的不可置信,鴉雀無聲。不說十三家宗門代表,就連終南劍門的人都始料不及。
魯大師收夭夭為徒,進駐村中,但他的身份一直保持神秘。除了梁丘鋒等寥寥幾個人,其他人根本不知道,誰也想不到竟然有一位武王在村中。
眼前所見,本來不可一世的蕭陽定,氣道六段的武者人物,卻只一招,便被魯大師拿下,簡直顛覆性的。
蕭陽定還是難以接受殘酷的現實,喉嚨里咕嚕咕嚕響著,愣是沒憋出句話來。
魯大師冷哼一聲:「難道要把你捏死,你才算輸嗎?那樣,我可不客氣了。」
「別,別……」
蕭陽定大駭,趕緊擠出個字來,連連擺手求饒。
魯大師掐在喉嚨的手,如一把鐵鉗,他是有苦自知,好不容易憋出個字,面色已有點醬紫了。
「願賭服輸,拿十萬斤靈米出來吧。」
魯大師不跟他廢話,拎著人往地上一甩,如摔一塊破布。
作為五羊谷的副幫主,蕭陽定一向養尊處優,頗有顏面,現在被老頭兒一摔,感覺大半輩子辛辛苦苦積累起來的名望聲譽全部支離破碎,不剩半點。內心的憋屈郁悶,恨不得立刻跳起來殺人。
可他人躺在地上,如被翻了殼背的烏龜,任憑手腳劃動,就是起不來。敢情是魯大師早暗中下了手段,制服了他的經脈穴道。
眾目睽睽,蕭陽定狼狽不堪,從剛才的想殺人,到現在的很想哭。
梁丘鋒諸人卻看得酣暢淋漓,爽感十足。
蕭陽定以氣道六段的境界修為,恬不知恥要挑釁梁丘鋒,用心不善,落得這么一個下場,一點不值得可憐。
魯大師不管他,嚷道:「胖子,收錢。」
張江山立刻手腳伶俐地沖出來,對著沒有反抗能力的蕭陽定進行搜刮,從頭到腳摸了個遍,把值錢的東西統統剝光下來,甚至連那身華麗的衣服都不放過——衣服用某些珍罕特殊材料煉制而成,可也是玄器中品的事物。
可惜服飾一類,大都量身定做,賣二手的話,價格大打折扣,賣不上價。
胖子現在卻管不了那么多,剝下來的不是衣服,而是那十三家下等宗門的面子,改打臉時,絕不心慈手軟,否則人家還當你好欺負呢。
這不,今天劍門掛牌,一個個便要蹦躂出來使壞,至於幾家中等宗門,自持身份,更是連人都不派一個來,擺明瞧不起人。
難得魯大師願意出場,今天劍門便要立威揚名。
看見胖子手腳靈活地將蕭陽定剝個精光,場面顯得可笑又可憐,其他的宗門代表,下意識地就倒吸冷氣:這也太猥瑣了吧,簡直半點顏面不留,往死里得罪了去呀?
但不得不說,如此凶猛得一幕,很好地起到了立竿見影的效果。本還想耍點絆子手段的,當即眼觀鼻鼻觀心,做得非常端庄,心虛的,幾乎便要請辭下山而去了。
「嘿,算了算,蕭副幫主,你這些東西只值靈米一萬六千斤,剩下的債怎么算?」
胖子眨了眨眼睛,目光炯炯。
蕭陽定聽見,怒氣攻心,終於活活氣暈了過去。
那邊登時有宗門代表起身拱手告辭,下山的時候跑得一個飛快,生怕坐久了些時候,便會被剝光豬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