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道五個隊伍,一共十五人,現在淘汰了五個,那么就剩下十人,算是折損了三分之一。
楊武痴沒好氣地道:「那又如何?我都看過,掉落下水的五人只來自兩個郡府的成員,剩下的,除開我們三人,也就意味著留下兩個強大的郡府都人員齊備,毫無機會。」
梁丘鋒不以為意:「只要耐心等待,總會有機會的……我說楊兄,你今天似乎話特別多。呃,記得以前,你可是很冷酷的。」
楊武痴翻個白眼:你以為我想成個話嘮。
薛依萱微笑著說:「楊武痴,其實你說話的樣子,還是蠻可愛的。」
楊武痴滿腦門黑線,幾乎要直接跳出廊道去:可愛?
他們剛轉過一個彎折,就見前面一片狼藉,一位俊秀倒在地上呻吟不已。
薛依萱上前一看,說道:「是分曹府的張廣寒。」
這也是一名出色俊秀,在正賽上名列第十二,不想被淘汰在此。
楊武痴道:「那么,恰好剩三個隊伍,都是滿員的。」
走到這里,千丈爭鋒廊,已過了三分之一。
梁丘鋒臉色有些凝重,越到後面,競爭越微妙,不能早或遲,過早是送菜,過遲則吃塵,必須把握住最恰當的時機才行:「差不多了。」
腳步開始加速。
那張廣寒勉強坐起來,看著他們路過,眼眸掠過一抹詫然,隨即明白過來,往地上啐一口:「以為是誰,原來是手下敗將。搞笑,以為這樣就能坐享其成嗎?」
在正賽上,楊武痴就是敗在他的手下,斷了晉級之路。聽著刺耳,楊武痴曬然回應:「張廣寒,起碼我現在站著,而你是倒著,再見了。」
故意踏步作響,揚長而去。
一路暢通,沒有阻攔,走得甚快,前面爭斗的聲音不斷拉近,有人吆喝,有兵器交接的脆鳴,還有武技催動交鋒的怪響。
「就到了!」
梁丘鋒沉聲道:「等會加入戰團,第一個便是先攻擊滄瀾府的人,但不要是方夜舟。」
方夜舟實力出眾,被列為第一目標的話有難度,若是第一波攻擊受阻,後面就難了。不如退而求次,先剪除羽翼,剩下一個,就好對付得多。
「知道了。」
楊武痴躍躍欲試,早等得不耐煩。
梁丘鋒卻糾正說:「楊兄,你要謹記,你的首要任務是保護我,其他盡量不要分神。」
「呃!」
楊武痴不禁泄氣。
薛依萱道:「楊武痴,你要記住職責分工所在,關涉勝負,不能因此怠慢,最後付之流水。」
楊武痴面色一緊:「知道了,只要你們攻得出去,我自然能守住。」
說話間,前面豁然開朗,來到一處涼亭——爭鋒廊每隔百丈,就設立一處涼亭,四四方方,形成一個比較開闊的空間范圍。
現在亭子內,刀光劍影,打得不亦樂乎。
遭遇戰,再不可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