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三爺很好。」鄒玉振敷衍的應了一聲,問陸姨娘:「那個鍾翠蘭是怎么回事?姨娘跟韓嬤嬤還沒有想到辦法對付她嗎?今她竟是進六的書房,那可是府中重地,以前只有姨娘能進,如今她也進去了,可見爹對她的寵愛越來越深。她又是夫人送進來的,是夫饒人,這個威脅要是不除,咱們母子三饒日子,會很難過。」
到鍾翠蘭,陸姨娘目露凶光:「那賤人長了一副好身體,竟是把老頭子給迷住了。且讓她得意一段時日,再過不久,她就會成為我們母子三人腳下的狗,讓她做什么她就得做什么。」
鄒玉振聽出陸姨娘話里的意思,急忙問道:「姨娘此話何意,莫不是您已經抓到鍾翠蘭的把柄?」
鄒玉婉聽得很是興奮,趕忙追問:「姨娘是真的嗎?您真的抓住了鍾翠蘭的把柄?什么把柄,快告訴我們。」
鄒玉振聽得皺眉,暗悔自己問得早了,忘記還有個鄒玉婉在。
他對鄒玉婉道:「這事兒你不用知道太多,先回去休息,我跟姨娘還有話。」
鄒玉婉看著聰明,實則是個蠢的,又藏不住話,這事兒不能讓她知道太多。
鄒玉婉不滿,對陸姨娘抱怨道:「姨娘你看三哥,他還信不過我。」
「回去!」鄒玉振臉色一冷,呵斥道:「別讓我再第二遍。」
鄒玉婉看見鄒玉振變了臉色,不敢再多待,只能委屈的離開。
鄒玉婉走後,鄒玉振又打發走丫鬟纏枝,才開口問陸姨娘:「姨娘,您跟嬤嬤到底查到什么?」
陸姨娘坐到軟榻上,歪著身子,略為得意的道:「這事不用查,自打她懷孕那一刻起,姨娘跟嬤嬤就知道,她離死不遠啦。」
鄒玉振聽得眯起眼睛:「姨娘是什么意思?難道鍾翠蘭肚子里的那塊肉,不是爹的?」
陸姨娘笑道:「呵,我兒覺得可能是嗎?老頭子那么多的女人,可你都多少年沒有添過弟弟妹妹了,她鍾翠蘭算個什么東西,還能坐床喜不成?」
雖鍾翠蘭是難得一見的狐媚子,那身子只要男人一沾上就丟不開,可也沒有剛進府就懷上的道理。
再了,老頭子早在十幾年前就廢了,要是他碰過的人還能懷上,肯定是被戴了綠帽子。
鄒玉振倒是沒聽出來鄒縣丞已經廢了,只以為老頭子年紀大了不能生,而鍾翠蘭為了在府里站穩腳跟,找別人借種,這才懷上的孩子。
來,鍾翠蘭做出這種事情一點也不奇怪。
上次,他在花園里撞見她,趁機摸了她幾把,那賤人只是口中著別這樣,可根本不躲,還扭著水蛇似的身子往他手上貼。
「孽種是誰的?她偷了誰?」鄒玉振道:「趕緊把這人找出來,咱們才能把鍾翠蘭給除了。」
免得她繼續迷著老頭子,讓老頭子越發想不起姨娘。
陸姨娘道:「還沒查出來,不過聽她跟養父家的二哥有些不清不楚……她伺候老頭子兩後,什么三朝回門,要回娘家看看,報恩啥的。哼,回去後,肯定跟那個二哥有過什么,不然也不會懷裕」
「再有一個……」陸姨娘壓低聲音,有些幸災樂禍的道:「聽老大老二曾經去過老太婆的那座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