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英道:「此事關系你我兩家,上官家自然可以派人跟著。」
上官卓聞言,滿意的點點頭。
鄭英又對許縣令道:「許大人,我家的兩個下人已經認出陸老爺子是玲瓏畫舫的逃奴,您升堂審案吧。」
許縣令笑著點點頭,整整官帽,坐到明鏡高懸的匾額之下,一拍驚堂木:「升堂,帶人犯!」
一聲令下,衙役們立刻把陸家所有人押到公堂上,壓著他們跪好。
只是這群陸家人里,多了一個陸姨娘。
許縣令皺眉,田師爺在他耳邊低聲道:「剛才,鄒縣丞派人把陸姨娘送去了大牢,她是逃奴之女,理應被關到牢里。」
許縣令聽到這話,臉色很不好看。
鄒縣丞老辣,早在韓嬤嬤被投進大牢的時候,就花了重金幫著鄒玉振、鄒玉婉贖身,而陸姨娘則是被他關在後院里。
如今知道金陵府兩大世家來人後,又火急火燎的把陸姨娘送來了。
你早不送晚不送,偏偏這時候送,這不是打他這個縣令的臉嗎?
許縣令很不高興,可礙於兩位貴客在場,不好當著貴客的面把鄒縣丞罵一頓,只能壓下心里的火氣,開始升堂。
此次升堂很是順利,因著有兩個新人證指認陸老爺子為逃奴,再加上薛老的供詞,即使無法對比手印螺紋,案子也很快就判了。
陸老爺子的逃奴身份坐實,本人被判腰斬,三後行刑;所生之子女、孫輩,皆按照奴生奴的法令,充入奴籍。
至於兒媳婦,可以選擇和離,一旦和離就不再是陸家人,不必為奴。
外孫輩因著是外姓人,可以用金銀贖回。牛家、姚家早在幾前就把自家的兒子給贖了回去,只是女兒沒有贖,牛家舍不得出那個錢,也被沖入奴籍。
而陸家的家財,不管是村里的還是縣城里的,全部充公。
陸家眾人聽到許縣令的話,是哭抹淚的喊冤:「大人,大人我們冤枉啊,我們真不知道陸祥福是逃奴!您就饒了我們這一回吧,要殺要剮找陸祥福去,我們是無辜的啊。」
這話的是陸老二,他是哭得涕淚橫流,看著陸老爺子的眼神恨不得把陸老爺子給活吃了。
許縣令冷笑:「冤枉?陸祥福是逃奴,你們是奴才生的子女,理應在出生那一刻就是奴籍,你們已經做了幾十年的良民,享的福已經夠多,該還回來了。」
陸老二聞言,哭得更加凄慘,這日子原本好好的,怎么就成了這樣?
難道真的是顧家克他們家?
還是像村里人的那樣,顧家有福運,但凡跟顧家作對的,沒有一個有好下場,那他現在對顧家好還來得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