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是這樣，對自己也是這樣，她都她的脖子給割傷了，高芬娘還沒不怕，繼續對她出招。

大慶三慶也沖了過來，一人摁住高芬娘，一人直接用刀子抵著她的脖子，道：「在動，你就會犯下謀殺夫人的重罪！」

夫人只是想跟她過過招，讓她知道自己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可高芬娘沒有點到為止，竟想殺出個你死我活來。

「高芬娘，你是有病吧？！」三慶很生氣，質問著高芬娘。

高柳氏見狀，終於出來求情了：「夫人饒命，芬姐兒她不是有意的，您別生氣。」

「住口，不用你來給我求情！」高芬娘很討厭高柳氏，不稀罕她的求情。

高柳氏眼圈發紅，抹著眼淚道：「芬姐兒，都這種時候了，你就別倔了，趕緊認錯，不然你會吃虧的。」

「呸，你沒有資格對我說這種話！」高芬娘怒視著高柳氏，可見她確實很討厭高柳氏。

顧錦里無語了，用大刀拍了拍高芬娘的背，道：「你們母女能不能停一停。」

擱這里演家庭倫理劇呢？

高柳氏聽罷，看向顧錦里道：「夫人，我們知道錯了，還請您看在快過年的份上，饒了大家伙一回吧。」

高柳氏沒有再為高芬娘求情，而是在為自己帶領的將士親眷們求情。

至於高芬娘……

「夫人要是生氣，關她幾分也成。」

高芬娘聽得笑了，呵，果然是她親娘的作風，為了自己，隨時可以舍棄人！

顧錦里：「……」

得，你倆還真演起家庭倫理劇來了。

潘小斧很崇拜高芬娘，見高柳氏這么說話，氣道：「你個老虔婆在說啥？高姐姐可是你的女兒，你不該為她求情，跟她一起受罪嗎？！」

高柳氏皺眉，道：「我是總旗娘子，要顧著所有親眷的死活，而芬姐兒今天確實錯了。」

顧錦里：「……」這話說得，高柳氏好像也不是個惡毒的人。

潘小斧聽罷更加生氣，正要吼起來，被金秀秀給制住了：「別添亂。」

「可是高姐姐要死了！」潘小斧很害怕，他只是罵了顧氏一句有病，就被打了十軍棍，高姐姐可是幾次對顧氏用了殺招，如今被制住，就算不死，怕是也要被趕出衛所。

「別急，有我在。」金秀秀對潘小斧說了一句話，是走上前來，對著顧錦里跪下：「夫人，高姐姐的脾氣是沖了點，但她沒有想要殺死夫人的意思……只是被以前的事情給嚇到了，不想再跟著沒用又怕死的千戶夫人。」

「金秀秀你給我住口，我的事兒，輪不到你來說！」許是舊事被重提，此刻的高芬娘是失去了冷靜，像是一頭暴怒的猛虎。

顧錦里看得笑了：「高芬娘，你以為別人不說，我就不知道嗎？你們是軍戶，你們的情況會被記錄在冊，跟著你們到新衛所去……所以我知道你們的很多事情，也明白你為何會討厭千戶夫人，為何會討厭你娘。」

高柳氏一抖，看向顧錦里……夫人竟然知道了。

顧錦里並沒有把高芬娘的事情當眾說出來，只道：「你的擔心都是多余的，我不怕死，更不會為了保命，把衛所的年輕女眷送給別人糟蹋，我會保護忠心的無辜親眷，可要是戰時有親眷通敵找死，我不會姑息，會親手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