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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錦里猜測的沒錯，陶女官雖然很煩柳嬤嬤一直盯著她，遇到事情的時候，還想給她做主，可她不能除掉柳嬤嬤，要是除掉了，衛岐不僅會對她失去信任，還會再派厲害的人來監視她。

為了維持兩邊的平衡，也為了讓自己的日子好過一些，陶女官在阻攔柳嬤嬤幾次後，終於同意她看賬本：「既然你想幫忙，那就拿去吧。」

是把賬本給柳嬤嬤。

「這就對了，這才是老奴認識的那個識時務的陶女官。」柳嬤嬤得意的笑著，拿了賬本就走，可第二天就把賬本拿來給了陶女官，氣道：「我還以為是什么寶貝，原來就是些不值錢的東西！秦國公夫人果然大方，這么貼補男人！」

砰！

陶女官拍了桌子，怒視柳嬤嬤，道：「柳嬤嬤，記住你的身份跟任務，不要自尋死路……秦顧氏再如何，那也是有品級的國公夫人，你要是因為對她不敬而被收拾了去，壞了大事兒，到時候莫說活命，你全家都得死無全屍！」

呃，柳嬤嬤看著發怒的陶女官，有些害怕了，穩穩心神後，又道：「用得著你說，我在衛家伺候的時間可比你久多了……你好好算賬吧，我還要管著府里的事兒，先告退了。」

是轉身走了，那樣子根本不像是個奴才，仿佛她才是孟將軍府里的女主人！

然而，陶女官並沒有動真怒，只因柳嬤嬤會越來越過分，全是她養出來的……她想要跟孟鴻好好過日子，所以很清楚到了最後，柳嬤嬤她們都不能留。

即使留，也要拿捏住她們的錯處，如此才好制住她們，即使有一天需要弄死她們了，到了陛下面前，也是她占著理，也是她對陛下最為忠心！

「關門，我要算賬……要是柳嬤嬤過來求見的話，就把她帶進來。」陶女官吩咐著。

小丫鬟聽得都震驚了：「夫人，柳嬤嬤這樣過分，您還要見她嗎？不該罰她嗎？！」

即使柳嬤嬤是宮里的人，可夫人的脾氣也太好了，這都能忍下來。

陶女官道：「畢竟是從宮里跟著我出來的老人，情分不同一般，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的……不要擔心，沒事的，如今這日子，我很滿意。」

小丫鬟聽罷，點頭道：「是，奴婢會照辦的。」

很快的，小丫鬟就把陶女官的話告訴了柳嬤嬤……沒錯，這丫鬟也是宮里人，只是年紀小，進宮時間短，所以不敢像柳嬤嬤那樣過分而已。

柳嬤嬤聽後得意得不行：「呵，以為嫁給將軍，做了將軍夫人後就真能享福擺譜嗎？說到底還不是跟咱們一樣，是個奴才。」

又道：「你回去好好看著她吧。」

「是。」小丫鬟應著，很快就走了。

……

秦三郎走後，衛霄是加快尋找張嬤嬤的線索，想要把她找出來，挖出當年衛家案子的真相。

衛岐也在盯著衛霄，不過他並不是很擔心，只因寧霽一再說：「這是懸案，沒有真相。」

衛岐是相信寧霽的，又不敢全信，雖然放心了一些，可依舊派人盯著衛霄，生怕衛霄真查出什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