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說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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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年羹堯早早醒來,只覺得頭疼欲裂

長海見自己少爺醒來,連忙為他端來醒酒湯,服侍他喝下了才道:「二爺,再別喝這么多酒了,喝多了傷身體!昨日您讓小的提示你給老爺去信的事情你可別忘了,小的今日可是提醒您了,別到時候自個忘了又來怪小的!」

年羹堯看著長海皮笑肉不笑的樣子,遂曲腿踢他一腳道:「滾滾滾,沒得聒噪人!」

長海和自己少爺自小一起長大,知道他不是真惱怒,他假意彈彈腿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笑咪咪地道:「二爺,那小的可就走了,您可別讓小的剛剛轉身又叫小的,讓小的閃了腰,可沒人服侍您了!」

年羹堯懶懶洋洋地躺著,斜睨著長海道:「喲嘿,還長脾氣了!再聒噪看二爺不把你揍扁!」長海假作害怕的樣子道:「二爺,小的害怕,可別把小的揍扁了,不然誰給您端茶倒水呢?」

說完,擰了濕布給年羹堯擦臉。

冰涼的濕布讓年羹堯清醒了不少,他不再和長海打嘴仗,起身正色道:「昨晚和四爺用膳,二爺沒有說什么犯外的話吧!」

長海知道他家二爺雖然年輕,但是對任何事情都很上心,有一步看十步的本領,往往能夠事先洞察一些尚未發生的事情,因此平時雖然和少爺之間沒有主仆之分,打打鬧鬧,說說笑笑,但是主子分派的正事卻毫不含糊。

長海亦正經回道:「昨日二爺雖然有些微醺,但是絕對沒有說什么逾越的話。」

年羹堯點點頭,他看了眼鬧鍾,時間尚早,遂示意長海下去備早膳。

他躺在床上看著搖晃的帳頂,想著昨日四阿哥話里話外的含義,覺得先前和父親分析的事情有可能成為事實,年家絕對可能要規劃到四阿哥的門下。

以他對四阿哥的了解和父親對四阿哥的分析,他頓時對自己的前程信心十足,一個鯉魚打挺蹦下床來,然後提起門後的寶劍,在院子里舞起劍來。

選秀結束後,年秋月的各項准備工作已經做好,她決定提前進京,一路上游山玩水,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

前生,總覺得人生漫長,世道艱險,總想著要把一切准備充分,准備完美,從來沒有好好玩玩。

學生時代,一直活在家長的嘮叨下,總怕將來沒有一個好工作,於是,所有的時間都花在讀書上。等到參加工作了,又被各種評選表模、加薪晉級的條條框框制約著,競爭程度比之學生時代更加殘酷,時間更加緊迫,更加沒有功夫到處游玩。

結果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一切的努力都在她死時化為烏有,一切消失殆盡!

現在好了,她成了年家大小姐,什么心也不用操了,只要將來能為年家帶來榮華富貴即可!

她決定恣意一次,任性一次。

當年秋月把自己決定獨自帶著家仆上京城的事情告訴年遐齡和年夫人時,年夫人望了丈夫一眼,生怕丈夫答應了女兒的要求,不等丈夫開口,便著急地開口道:「胡鬧!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怎么能獨自一人上京城呢?在路上萬一有個好歹可怎么辦啊!秋月你可不能這樣任性啊!」說完就摸起眼淚來!

年秋月縱使做好了思想准備,也沒有想到母親的反應會如此激烈。

她調整一下氣息,上前拉著母親的手溫柔地勸道:「母親休要哭泣,您慢慢聽女兒的解釋後再做答復,如果您聽了女兒的解釋還是不放心,女兒就聽您的安排,可好?」

年夫人這才擦掉眼淚,默默地看著女兒尚顯稚嫩的面容,突然覺得眼前的女兒是如此陌生。什么時候,那個偎依在自己身邊尚還膽小害怕的女兒,大到已經能夠脫離自己的掌控就能遠行的程度了?

年秋月落落大方的為父母親自奉了茶,然後笑道:「父親、母親,如果女兒生豆後沒有及時治療會是什么結果?如果女兒沒有生病,而是按照慣例參加了朝廷的選秀,此時,女兒會在那里呢?會遇到什么危險?」

年夫人的肩膀不為所見地顫抖了一下,她大概知道自己的女兒會說什么了。而年遐齡一直緊皺的眉頭卻略微松動了一下。

年秋月心下一松,知道自己說服他們的可能性又增加了一份。

她心情舒暢,莞爾一笑接著說道:「女兒已經算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在父母面前也就不做哪些矜持的樣子了。今年如果女兒參加選秀,女兒定會不負父母,留了牌子。此時有可能是皇帝的新寵,亦有可能是王爺的格格、側福晉,亦或是成為宗室的正室。

京城里後宮、後院的水有多深,想必父親和母親比女兒還要清楚。女兒知道自己的相貌不凡,在哪里就能得到寵愛,但同時女兒也成了別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女兒在年府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簡直是養在溫室里的嬌嫩花朵,年幼無知,一派天真,父親母親猜猜女兒在那些地方的結果會如何呢?」

年秋月面上的笑容淡然了許多,參雜了許多了無奈和些許憂傷,仿佛她曾經經歷過哪些令人不寒而栗的陰謀,讓人的心為之一痛。

年夫人不覺掩面而泣,年遐齡也發出一聲哀嘆。

年秋月苦笑道:「父親母親休要難過,女兒並沒有怪罪您們的意思,這是女兒的命,也是女兒自己要走的路!」

她的聲音低沉下去,她知道想逃過選秀是萬萬不能的,除非她不想嫁人,願意伴隨青燈古佛孤獨終老一生。

清朝的祖制如此,不參加選秀,亦或是弄虛作假欺騙朝廷,父母和她都會受到懲罰。年遐齡操勞半生,年家剛剛在官場上有了起色,父親又怎會讓她毀了整個年家?

進京選秀是她的必經之路。

年秋月眼中泛著薄薄的水霧,她假意咳嗽一聲接著道:「既然這是女兒的命,女兒亦決定走這條路,那么父親和母親亦希望女兒走得遠,走的長,走得穩。然而,我一個養在深閨里的大家閨秀拿什么去和那些在內宅浸淫多年的人去斗?除了男人的寵愛女兒恐怕什么也沒有!只是,無論是皇宮還是王府,最不缺的就是美女,也許女兒還沒和自己夫君見幾面,就已經被夫君遺忘、被其他美女所代替。

女兒運氣好還有個一男半女相伴,運氣不好,主母厲害的,女兒的一生就只能這樣孤獨終老、白白浪費了!」

如此殘酷的現實在年秋月的娓娓述說中,讓人更加覺得凄慘、悲涼,年夫人哭出聲來。

年遐齡的眉頭又皺了起來,年秋月不等他向母親發脾氣接著說道:「女兒既然知道結果如此殘酷,女兒但沒有認命的道理,女兒決定去搏一把!父親不是常對哥哥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嗎?這句話不只對男兒有用,對女兒也有用,女兒決定女扮男裝,帶上家丁和仆從一路上游山玩水,不需要父母兄弟的呵護獨自到達京城!這樣既可以歷練自己的膽量,試探一下江湖的險惡,也可以學些為人處世的經驗,到時候嫁了人,在後宅中興許用得著!」

年秋月說到這里已經眉眼飛揚,一副主宰一切的傲慢模樣,年遐齡咳嗽一聲以做提示,年秋月立即恢復常態,正襟危坐地看著父母,做出一副聽從父母安排的模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