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小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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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嬤嬤剛剛煎好中葯准備讓年秋月服下,好巧不巧,烏拉那拉氏進了內室!

她看見年秋月正准備喝葯,烏拉那拉氏面沉如水,上前一步搶過葯碗摔在地上:「太醫還沒診治,怎么能自行喝葯?」

吳嬤嬤急道:「嫡福晉,這是王嬤嬤開的保胎葯,對側福晉只有好處,不會有壞處!」

烏拉那拉氏冷笑一聲道:「你敢保證這葯沒有問題?如果這個孩子保不住誰來承擔責任?年氏懷的可是皇孫,不是民間賤命的草根,要是出了事情,到時候只怕拿你整個家族的賤命也抵不起這條皇孫的命!」

在清朝這個視普通人的性命如草芥的朝代,年秋月相信烏拉那拉氏的話是真的!

她知道自己的孩子正在一點點地從她體內滑落,她卻無能為力!連想自我安慰的救治也被人制止!

也罷,孩兒已經無法留住,還不如留住能留住的人,沒有因孩兒的失去而連累他人,亦算是為他積福!

她含笑睜大眼睛看著烏拉那拉氏,只覺得體內一股暖流奔涌而出!

這個世界本就不屬於她,她還是哪里來回到哪里去吧!

年秋月仿佛看到前世母親在向她招手,她連忙奔了過去,卻一腳踏入深深的黑暗!

看著年秋月的白色底褲迅速被鮮血染紅,烏拉那拉氏亦害怕起來,尖聲叫道:「太醫,太醫呢?」

胤禛走時可是交代清楚讓她好好照看年秋月,結果胤禛還沒回來就出了這樣的事情,烏拉那拉氏於情於理也該大驚失色!

吳嬤嬤見到鮮血知道主子的孩子去了,她搖晃幾下,還是強忍住內心的巨大悲痛吩咐道:「王嬤嬤還愣著干什么?太醫不來,我們就坐等主子受罪?」

烏拉那拉氏本想阻止,但是想到事情不能做得太絕,反正年秋月的孩子沒了也不會致死,不如留一個人情給她們!

王嬤嬤從葯箱里拿出熏香類的東西在年秋月鼻子下晃了幾晃,年秋月並沒有醒過來!

吳嬤嬤著急,試探著准備掐主子的人中,被王嬤嬤阻了,主子是最愛惜容顏的,這樣毀容的救治方式她一定不喜歡。

她脫下主子的布襪子,然後找到涌泉穴用力的連按數下,可是主子還是沒有醒來!

王嬤嬤頓時慌了神,主子說過,人昏迷後這個穴位最能刺激病人醒來,如若不醒,說明病人的問題就大了!

主子沒有反應怎么辦?王嬤嬤拔下頭上的銀簪子,用力地點刺涌泉穴,數下之後,年秋月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

王嬤嬤愣在那里,想到主子對自己的一家的再造之恩,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

吳嬤嬤見懂點兒醫術的王嬤嬤如此傷心,知道主子不大好了,她抓住王嬤嬤的手用力搖晃著:「怎么了?你到說話呀!」

王嬤嬤哭聲更大!暮雲和朝霞亦嗚嗚地哭起來!

太醫總算來了,幾人都把希望寄托在太醫身上!烏拉那拉氏趁機責怪太醫幾句,不等太醫解釋就催著太醫為年秋月治病。

太醫心里明鏡似地,知道嫡福晉這樣做無非是在人前裝裝樣子。他之所以來晚了,完全是因為被人故意拉走,目的就是為了延誤年氏的病情。沒想道府里女人都是這樣不顧別人的死活。

那李氏硬說兒子弘昀嚇傻了,要太醫趕過去給她的兒子先看,而且振振有詞:「弘昀可是皇孫,如果有個三長兩短,你付得起責任嗎?」

太醫無法,只能跟著李氏去給弘昀治病。他總不能因為沒給皇孫治病而拖累全家吧!那可是滅滿門的抄家之罪啊!

看來自己還是要想辦法推掉給皇家治病的差事,否則,將來也沒有好下場!

太醫詢問了情況,然後為年秋月拿脈,沉吟片刻後道:「看脈象年福晉只是因為小產身子有些虛弱,幸許喝了奴才的葯就醒來了!」現如今也沒有好辦法,只得聽從太醫的法子!

吳嬤嬤聽了太醫的話想到小產的病人死的畢竟是少數,心里略安!

烏拉那拉氏囑咐太醫就在府里歇著,隨時觀察年福晉的狀態!

回到海棠園,烏拉那拉氏的貼身丫鬟碟舒道:「福晉真是心善,像年氏那樣驕橫的主,趁機除了她豈不對主子更有利?」

烏拉那拉氏鄙夷地看了眼碟舒,嘴角露出的嘲諷讓碟舒趕忙閉上了嘴巴,垂下頭去!

烏拉那拉氏不屑道:「我只需讓她一直成為活死人即可!」

碟縵看了眼碟舒笑道:「年氏如成了永久的活死人,四爺的心就會回到福晉這里!相反,如果讓年氏死了,她就永遠能占據了四爺的心!福晉的法子才是最絕妙的!」

烏拉那拉氏贊許地看了眼碟縵,端起茶杯慢慢地品嘗起來!騰騰升起的裊裊清香讓烏拉那拉氏的更加舒心起來!

王嬤嬤見太醫天天開的是那幾味葯,分量不增不減,顯然吃不壞人,也醫不好人。她心里焦急萬分,私下和吳嬤嬤商量著要令人給四爺送信。

只是,烏拉那拉氏也不是吃素的,明面上對清暉園的用度只增不減,但是對清暉園的看管卻是嚴苛起來,除了海棠園的人和太醫能進清暉園,其他人一律不允許進入清暉園,也不准清暉園的人外出一步。

美其名曰,怕人打擾年福晉養病!

吳嬤嬤知道這是軟禁了清暉園的人,怕清暉園的人向外救援!

不過,主子雖然不能動了,但是以前聯絡的暗衛尚在,吳嬤嬤是知情者之一,她隨即啟動暗衛,讓他給年家送信。

年羹堯知曉妹妹昏迷的消息已經是三天以後的事,他陡張的戾氣讓暗衛心下一顫,隨即退後數步。

年羹堯怕父母著急,並沒有把這件事告訴父母,而是在書房里和鄔思道商量片刻後,就起身往張家口而去。

年羹堯走後,鄔思道看著院子里盛開的嬌艷欲滴的鮮花悵然若失,她亦如這鮮花般嬌嫩,卻要經受風雨的摧殘,真是天妒紅顏啊!

自己縱有護花之意,也無護花的能力,只能是空添煩惱罷了!還是護好她的家人,讓她心安為上!

胤禛走至張家口,心里猛地一痛,他本能地想起懷孕的年秋月!

送嫁隊伍已經進入正軌,她稟明康熙,和胤祥交代清楚,然後囑咐了胤祥幾句就連夜兼程向京城疾馳!

越接近京城心里越是難安,想到年秋月還在孕期的危險期,心里的不安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