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2 / 2)

「不就把你推進水里了么,干嘛這么小肚雞腸斤斤計較。」其實張文坡想說,那人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省得到最後吃虧。

沒成想韓莫瞬間來勁了,包子都被捏成了餅。「你他媽試試看!」

「行行行,我錯了。您老啊,消消火。」張文坡舉雙手投降,「你還是別惹他去了,那人出了名的眥睚必報。自己是古血統加上又是古年的未婚妻,自然氣焰很囂張。不過你也真是,不是我說你,你干嘛跟他說那些有的沒的?」

「因為我也眥睚必報!」韓莫喉結用力咽了兩下,把包子全部吞了進去。手里的塑料紙揉吧揉吧以驚人的准確度丟到了垃圾桶里。

語氣忽然軟了下來,「我只有你這個朋友了。」

「說,想要我干嘛?您老能用得上我的我一定幫忙。」張文坡坐到他旁邊,揩油一樣摸著他的腰,一臉的滿足。

「我要報仇。」韓莫狠戾的盯著地面。

「怎么報?把他也扔進河里?」

韓莫忽然詭異一笑,笑的肩膀都都抖起來了,「我要比這更厲害的。」

「你說......」張文坡默默的收回了手,很明確的擺明了自己的立場:「我不參與殺人放火......」

「誰要你殺人放火了?」韓莫劍眉一擰,「我要給他來個毀滅性打擊。」

「比如?」張文坡隱約有了不好的預感。

「把古年搶過來。」

「噗!」張文坡既緊張又吃驚,一雙多情的桃花眼不錯的盯住他,「你不是說你是直男嗎?」

「我當然是啊。」韓莫不耐煩的搔搔頭。「只是逢場作戲罷了,上次因為你出的餿主意,不僅沒試出來他到底喜不喜歡我,反而讓他以為我喜歡他,這不是順利成章的事么?」

「可這種報仇的法子也不是一個直男能想出來的啊......」張文坡有些憂傷的摸了摸韓莫的刺頭,「韓莫,你彎了。」

「你才彎了,你全家都彎了!」韓莫有些惱火的拍掉他的手,「快點幫我想想辦法!」

「辦法倒是小事,只不過後續怎么辦?如果古年真的喜歡上你了,你這不是造孽么?好好的一個人讓你糟蹋掉......」

「你什么時候喜歡這么唧唧歪歪的了,如果不幫我出主意我就自己想了。」

張文坡眼睛深處涌上了一絲難過,但他還是笑著摸了摸韓莫的頭,「既然你只是逢場作戲,那就只要做給立威看就好了吧,這樣既可以不打擾到別人,也能達到你的目的。」

「快說!」

「首先呢,你必須制造出你和古年很好的假象,這個假象必須讓立威看到。其次,如果只是氣氣立威,那你也沒必要真的把古年搶過來,只要做做樣子讓他看到就行,就好就收,省的到時候脫不了身。」

「這個我知道。以前不就是么?」

「搶過來什么的我只是說著玩玩的。」韓莫終於有些恢復冷靜,但是眸子里卻透著挑戰的興奮,「那這個假象是什么樣的呢?」

「親昵的就行,和你我一樣。」

張文坡都能聽出來自己話里的酸意,只不過韓莫卻一頭心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絲毫沒注意到。

「親昵的......」韓莫從他床上起來,一路念叨著走向了門口,「我貌似知道了......再見了我還有課!」

張文坡看看表,一臉黑線,都四點了還上什么課!

望著韓莫離去的背影,他深深的嘆了口氣,搖搖頭把那人換下來的衣服整理好拿去洗,渾身散發著低氣壓。

怎么貌似自己老是把他往別人那兒推......

古年的宿舍里,兩個男人此刻都是一副陰沉狠戾的表情。坎拉是因為張文坡的「不軌」,古年則是因為......你懂的。

坎拉派人偷偷在張文坡研究室里裝了攝像頭,為的就是防止他搞什么幺蛾子,沒想到千防萬防「家賊」難防......坎拉自己看了錄像帶以後覺得很有必要給古年看一下,於是就出現了以上的情景。

坎拉先是一笑,而後將胳膊肘卡在古年堅硬的脖頸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淡淡說道:「你家的能不能別總是勾引我家的?把我家的迷得神魂顛倒的。」

古年捏爆了手里的易拉罐,帶著氣兒的液體濺了他倆一褲子。

雖然這話他不愛聽,但是聽到「你家的」的時候,古年冷硬的眉梢還是微微揚了揚。心里涌上久違的興奮。

不過稍加仔細琢磨錄像里兩人的對話,他似乎發現了一個不得了的事實:韓莫一直在玩他。

不僅過去在玩,現在在玩,而且將來還打算玩。

那就玩唄,看誰能玩得過誰。

古年沉睿的視線在那錄像里那倆人身上橫橫豎豎、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掃著,露出了一抹與他高冷形象及其不服的、狠戾的笑。

一向冷靜的他,完全忽略了錄像里另一個不存在,但是相當重要的人——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