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愛勇敢與責任(1 / 2)

[HP]救世主的姑媽 墨墀 5265 字 2022-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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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們在教授的安排下有條不紊的開始排隊通過密道撤離霍格沃茨,這和大家剛剛驚慌失措的聚到霍格沃茨的樣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不論伏地魔剛剛說了什么,鄧布利多教授的到場本身就令所有人的精神上得到某種力量與勇氣,人們仍然相信鄧布利多是伏地魔唯一害怕的巫師,伏地魔剛剛的自吹自擂並沒有讓人們相信他。

「教授,我們想留下來。」赫敏對麥格教授懇求著。

「是啊,哈利他還在這兒……」

「格蘭傑小姐,韋斯萊先生,隆巴頓先生。」麥格教授的心被孩子們對朋友關切的神情炙燙得一片柔軟,色厲內荏的說,「你們只有四年級,必須和你的同學們一起離開。」

「可是哈利呢?他也只有四年級。」羅恩大聲說。

「波特先生的情況和你們不一樣……」麥格教授緊緊的抿著嘴唇,最後只能說:「走吧,之後你們會見到波特先生的。」

格蘭芬多們和他們的院長爭論著走了,但一旁斯內普的心卻被羅恩的那句話狠狠的刺了一下。哈利只有四年級,可是他卻必須面對伏地魔……他的視線不自覺的飄向禮堂門口,第一次,他覺得自己當初對那個男孩應該更好一點,特別是男孩的不幸也源於他向伏地魔泄露了預言。

現在,伏地魔希望霍格沃茨的人們也把他和喬迪交出去,假如……不,如果為了保護霍格沃茨,或者說為了保護、陪伴哈利,喬迪一定會主動站出來,無論他曾經怎樣的告誡喬迪要活下來。

不過這沒有關系。斯內普的神情突然舒展了。沒有關系,只要他們兩個人在一起,就沒有關系。

「西弗勒斯。」鄧布利多擔憂的看著斯內普,幾乎能把他的想法全都推測出來。

「喬迪應該已經把哈利必須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訴他了。」斯內普的神情又恢復到了平時的冷硬。「我想,哈利不會逃避屬於他的責任。」

「我並不懷疑喬迪和哈利的勇氣。」鄧布利多嘆了口氣,「但我擔心你和喬迪的安危,西弗勒斯,你明白我的意思——我認為接下來對你們的考驗並不比哈利要迎接的考驗差多少。」

霍格沃茨前任和現任的校長一起穿過禮堂,走過門廳,最終站到了城堡的大門前。站在這里,他們能夠看到一群穿著黑衣戴著面具的人影站在距離霍格沃茨那鑄鐵大門不遠處的地方,鐵門兩邊的石柱上的帶翼野豬撲閃著翅膀,朝這些攻擊者們呲著牙。

在魔法的召喚下,霍格沃茨所有的雕塑和鎧甲都已經活動起來了,它們從原本的底座和支架上跳下來,大步流星的穿過走廊,走出門廊,舉起手里各式各樣的武器包圍守護著這座城堡。鄧布利多揮動魔杖,指揮他們不留下一處漏洞。

而斯內普的眼睛不時看向地窖的通道方向,他知道喬迪他們也一定能聽到剛剛伏地魔的警告。鄧布利多剛才的話沒錯,但是……

一個金發碧眼的少年突然擠進了斯內普和鄧布利多中間,他穿著一件霍格沃茨的校袍,看上去像是一個霍格沃茨的學生。「說真的,你們不覺得我們現在應該主動出擊嗎?」他用手不客氣的指了指斯內普:「鑒於我們並不打算把他們和那個哈利·波特交給伏地魔?」

斯內普盯著這個十分眼熟的少年愣了一下,才想起他究竟是誰。

「這對我們沒有什么好處,蓋勒特,我們要盡量減少。」比起斯內普,一貫沉穩而胸有成竹的鄧布利多這次似乎用了更久的時間來消化蓋勒特·格林德沃喝了減齡劑變成十七歲時的模樣這件事,他愣了好幾秒鍾才開口:「學生撤離的情況怎么樣了?」

「我剛剛從女巫雕像的通道回來,四年級以下的學生已經全部撤退到霍格莫德村,所有魔法部的傲羅都在那兒負責警備。現在,五年級和六年級的部分學生正在撤離,不過有不少人似乎很想留下參加這場戰斗。」

也許是因為外表變年輕了的緣故,斯內普覺得格林德沃現在的語氣都變得活潑起來了。他像是一顆小太陽似的侃侃而談,看上去精力充沛、斗志盎然:「遣散學生之後,鳳凰社的成員會按照我們之前商量好的,跟教授們合力分別負責保衛不同區域,防止食死徒們的進攻。比較麻煩的是那些巨人,他們倒下一個都可能把城堡壓塌,我建議我們最好在戰斗開始之後先解決那些大家伙們。」

斯內普對格林德沃的說法深感贊同。假如他曾經認為混血巨人海格實在是個大個子,那么現在矗立在伏地魔隊伍里那些真正的巨人,看上去簡直就像是一座座會移動的山。他抿了抿嘴,「還有那些狼人,我不希望狼毒葯劑在這場戰斗之後變成霍格沃茨的校醫院常備葯物。」

討論戰斗安排的時間過得很快,或者說伏地魔留給霍格沃茨的師生們考慮的時間本來就不長,當第一道陽光照到了霍格沃茨古老的石牆上時,伏地魔的耐心已經用完了。不過說起來,他也並沒指望過霍格沃茨里的人們會真的把他想要的人交出來。他很清楚,就算可能有些貪生怕死的人會有這樣的想法,但是鄧布利多既然在學校里,就沒人能這么做。

之所以這樣說,也只是伏地魔在戰斗之前必須作出的一種姿態,同時他也想用自己的力量震懾一下霍格沃茨里的人們——魔法部大戰的失敗之後,他迫切的需要證實自己的實力,對霍格沃茨的人們是這樣,對於他的追隨者們也是這樣。

「假如,有人擔憂我的力量是否足以帶領你們在這場戰斗中取得勝利——」伏地魔站在隊伍的最前面,周圍都是和他一起僥幸逃出魔法部的食死徒,他用那雙冷酷的血紅眼睛巡視了一遍:小巴蒂·克勞奇、安東寧·多霍洛夫、奧古斯特·盧克伍德、拉巴斯坦·萊斯特蘭奇、亞克斯利、特拉弗斯、麥克尼爾、卡羅兄妹……還有巨人、狼人、攝魂怪、陰屍……

「——可以現在提出來。」

當然沒有任何人膽敢在這種時候質疑伏地魔的能力,就連那些腦袋最蠢笨的巨人們,也不會做這樣的事情。誰都知道伏地魔的可怕,誰都知道只要選擇背叛結果就是死路一條。

想到這個,在場不少人都在心里對喬迪·波特和西弗勒斯·斯內普反抗黑魔王的勇氣感到驚嘆。有幾個人敢於一直這樣的算計和欺騙黑魔王並且成功了呢?黑魔王那么的擅長攝神取念。

「沒有?好極了,那么我希望你們在戰場上,也能保持現在的這種態度。」伏地魔冷笑了一聲:「我知道你們覺得那個叫做哈利·波特的男孩簡直能夠跟我抗衡,但我要告訴你們,魔法部的那個人不是哈利·波特,你們一會兒就能親眼見證那個男孩真正的實力幾乎不值一提。」

伏地魔抖動手腕,在空中畫了一個圓,把所有的食死徒都包裹在里面。食死徒們為這個魔法露出了激動萬分的神情——這是伏地魔過去經常使用的一個魔咒,能保護食死徒們很難被魔咒傷害。

在魔法部之戰之前,伏地魔之所以不大范圍的使用它,是因為他認為一些曾經背叛他多年的仆人需要一點懲罰,而現在,他必須全力以赴的面對這場決定整個魔法界命運的戰斗。

狂喜過後,食死徒們都安靜下來,他們敬畏的眼神讓伏地魔感到十分滿足。

「主人,我們當然相信您的實力,您必定會帶領我們贏得最終的勝利。」打破僵局的,是小巴蒂·克勞奇。他現在的位置距離伏地魔最近,聲音有些嘶啞,眼睛赤紅,帶著瘋狂和殘忍的微笑。

「很好,巴蒂,我最忠誠的……」伏地魔在魔法部看到了小巴蒂殺死自己父親的一幕,這種和他一樣的殘忍讓他覺得異常滿意。「你會得到別人意想不到的獎賞和榮耀……」

現在,伏地魔感覺自己的信心又回來了,如果之前在魔法部的哈利·波特其實是格林德沃,那么也許魔咒失效只是因為格林德沃了解那么一兩個他恰好一時間沒有想到的魔咒,那個預言球已經不重要了,那一定只是那個叛徒給自己下的誘餌,只要他換一根魔杖——伏地魔掂了一下從盧修斯手里搶過來的魔杖——它對其他人的威力當然不如自己的紫杉木魔杖強大,但可以用來對付哈利·波特,並且殺死他……

他也不懼怕鄧布利多或是格林德沃。因為他們不論怎么強大,都永遠無法殺死伏地魔。當他先殺了哈利·波特,再以決斗的名義除掉鄧布利多之後,格林德沃——那個欺騙了他,從紐蒙迦德越獄的逃犯就很容易對付了。

伏地魔對格林德沃的憎恨不比對喬迪和斯內普的少。在發現到格林德沃居然和鄧布利多聯手的時候,他就清楚,他多年以前就開始在歐洲布置的所有食死徒恐怕全都完了。他損失巨大,可他並不擔心,只要在這次戰斗中取勝,他總能得到那些因為期盼和背叛失去的東西。

看著天邊的第一道陽光,憤怒的伏地魔舉起了魔杖,霍格沃茨鑄鐵的兩扇大門被炸飛了,石柱也被炸塌了。那兩頭站在石柱頂端的帶翼野豬在空中盤旋著試圖襲擊食死徒們的頭頂,阻止他們進攻霍格沃茨,但卻被伏地魔的魔咒炸成了不能動的碎片。

「進攻吧,記住,殺掉所有你們能殺死的人,除了哈利·波特,把他帶來給我!」

在伏地魔炸開霍格沃茨的大門之後,他的追隨者們也緊隨其後,紛紛丟出了魔咒。原本平靜而又充滿活力的美好校園,此刻到處都是不吉的爆炸聲,紅光和綠光在場地上交織成了不幸的彩虹。那些狼人們在帶頭的發出高聲嘶鳴,穿透了清晨的薄霧。巨人們拔起了禁林里的大樹作為武器,他們像是使用木棒一樣揮舞著大樹,禁林里的生物們發出驚恐的悲鳴。攝魂怪們鋪天蓋地的飛來,空中初升的陽光幾乎被他們灰撲撲陰沉沉的身影全都遮蔽住了,本來初夏的炎熱一下子變成了仿佛驟雨將至的冰冷。

伏地魔自己優雅的揮動魔杖,動作像是一個音樂家一樣優美,指揮著一支陰屍大軍浩浩盪盪的在伏地魔那些追隨者和奴仆們的包圍下沖進了霍格沃茨。

他自己站在陰屍大軍的最後面,血紅色的眼睛四處打量著,防備鄧布利多或是格林德沃突然出現。假如他們兩個一起攻擊他的話,他確實勝算微乎其微,不過對付所謂正義的一方,有時候只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喊著要求公平的戰斗,就可以擺脫這個危機,因此他並不特別擔心。他也不在乎這場戰斗里會犧牲多少手下,只要他活下來……只要伏地魔永遠活著……

每一處入口都有人把守,比起正面攻擊,食死徒和巨人、狼人們很快的就把目標轉移到了走廊、窗戶上。那些守護城堡的石像和鎧甲無聲無息的在食死徒們的攻擊下變成一堆不會動的死物,一個接一個的強力魔咒炸開了窗欞和牆壁,古老的城堡遭受了嚴重的摧殘,但那些施暴者一點也不覺得自己犯下了多么嚴重的罪行。對於這幫殘忍的暴徒來說,這種瘋狂而不計後果的破壞只能讓他們感到愉悅和滿足,他們的臉上都帶著瘋狂的微笑,一看到有人,就丟出各種殘忍的魔咒甚至阿瓦達索命咒,而普通魔咒的回擊對他們來說效果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而狼人們在食死徒為他們打開通道之後就立刻瘋狂的沖進學校,四處尋找著能夠作為食物的對象。格雷伯克是狼人們的頭兒,他舔著嘴唇,更希望能抓到一個年輕的學生,年輕而新鮮的血肉對他而言是無上的美食,他已經迫不及待了。

終於,目標出現了——格雷伯克興奮的看到了一個金色頭發的年輕男孩,他揮舞著魔杖的可愛背影讓格雷伯克忍不住流出了口水。他毫不猶豫的沖了過去,然後下一秒就失去意識躺在地上如同一團爛泥。

「看來這樣子確實挺有利。」格林德沃抻了一下被格雷伯克的爪子扯歪了的長袍袍腳,滿意的點著頭自言自語。戰斗開始以後,主動攻擊這個金發少年的吃了個大虧的,狼人格雷伯克已經不是第一個了。在這樣的混戰中,學生們總是特別容易下手的,尤其是一個落單的學生——只不過這些家伙們全都小看了這個「學生」的戰斗力。格林德沃一個人的存在,足以讓城堡里的戰況一直向霍格沃茨一方傾斜了。

比起城堡里的情況,伏地魔一方在場地上更占優勢。現在,場地上幾乎被那些體型龐大的巨人們完全占領了,巨人身體龐大,又比巫師天生更擅長抵御魔咒,一般的巫師很難和他們戰斗。而伏地魔所指揮的那些陰屍就在巨人的掩護下爬上霍格沃茨的牆壁、從炸開的窗戶和牆壁鑽進城堡。

一旦陰屍鑽進城堡里,要用他們最害怕的火焰對付他們就很困難了,這必須要把魔力掌握得很好,消滅了陰屍,又不至於把城堡點著。

這種過於細微的咒語操作不適合西里斯,他更習慣使用勇猛的戰斗類型的咒語對付那些食死徒和狼人。他剛剛在魔法部受的傷還沒有好,但這絲毫無法阻止他稍微接受了龐弗雷夫人的治療就來參加這場保衛霍格沃茨的戰斗。

雷古勒斯跟在西里斯附近負責揮動魔杖噴出一團團火焰來驅趕這些可怕而又可憐的屍體,看著他們的樣子,他不禁心有余悸:假如不是克利切找到喬迪及時把他救回去,他今天會不會也成為這些陰屍中的一員?

在如此激烈的戰斗中,雷古勒斯已經沒有精力再繼續維持維克多教授的樣子了,這使得許多看到他的人都發出一聲見鬼一樣的驚呼。

西里斯靈機一動的大聲宣布:「伏地魔對於任何背叛他的人都沒有辦法!雷古勒斯一直是我們這一邊的!你這個愚蠢的家伙!」

他用一記強力昏迷咒,打暈了面前張大嘴巴不敢相信的拉巴斯坦·萊斯特蘭奇。「嘿,雷爾,我記得你說過這家伙總喜歡欺負你來著?」

「你……小心後面那幾只陰屍吧!」雷古勒斯的魔杖把西里斯背後的陰屍燒得一干二凈,他轉過頭看著朝自己大笑著、肩膀還在流血的西里斯,忍不住紅著眼睛也笑了。

海格和鄧布利多穿過了場地上瘋狂破壞的巨人們,來到了禁林。

「霍格沃茨需要你們的幫助!我的朋友們!」鄧布利多大聲說。

接著是海格大嗓門的嚷嚷:「都來幫幫忙!那些壞人在破壞你們和我們的家!他們要傷害我們每一個!」

馬人鑽出來了,每一只馬人手里都背著弓箭。「昨晚的火星很明亮……」羅南憂郁的說。

費倫澤捋了捋金色的頭發:「但是你也看到了,羅南,更明亮的是北方的那顆星!我們應該遵循星辰的指引,和人類一起抵抗這場威脅到我們家園的戰斗。」

「非常感謝,費倫澤。」鄧布利多微笑著表示了感謝,他轉過頭,把馬人們的視線引向了那些巨人:「放任敵人永遠也不是保護家園最好的辦法。」

斯內普看到海格和鄧布利多帶來了馬人們,他們的弓箭對於巨人來說非常小,但牽制巨人的注意力已經夠了——真正的戰斗力是一些可怕的八眼巨蛛和鄧布利多本人,還有跑出去和鄧布利多並肩戰斗的年輕的格林德沃。

那些蜘蛛在咬巨人的腳,他們似乎不得不遵守某種規則,讓他們的毒液不至於立刻把這些大家伙們毒死。而格林德沃和鄧布利多的魔咒無疑比蜘蛛更強大——那些倒下的巨人們居然變得像海綿一樣輕飄飄的,在倒下的時候甚至沒能砸起更多的灰塵。

霍格沃茨城堡里的人們發出一陣歡呼,他們從窗子看到了鄧布利多是如何對付那些巨人的。他揮動魔杖的樣子不像是伏地魔表現的那么高傲優雅,但每一下都有著難以形容的氣勢。

這種歡樂的高呼讓一直利用自己的存在包圍霍格沃茨傳播恐懼的攝魂怪們無法克制自己了,他們開始靠近霍格沃茨城堡,想要從四面八方鑽進去。

攝魂怪們的靠近使得霍格沃茨周圍的空氣像是一下子被凍結了,人們發不出聲音,說不出話,全身發冷……

就在這時,一對獅子突然肩並肩的躥了出去,在空中盤旋著。雄獅發出驚天動地的怒吼,朝攝魂怪張開了大嘴,像是要把它們吞掉,雌獅揮舞著自己的爪子撲向她看到的每一只攝魂怪,矯捷身影經過的地方,那些濃黑色的怪物們立刻開始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