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就好,」葉限笑了笑,「閣老有公事就先走吧,下官在這兒喝一會兒茶。」
顧錦朝到顧家的時候,已經過了晌午了。
馮氏帶著顧家女眷在影壁等她,看到她下來了,便走過來扶住她的手,笑眯眯地說:「……祖母日日都在想著。我已經讓人備下你喜歡吃的清蒸四鰓鱸、燴羊肉,可餓了吧?」
顧錦朝覺得馮氏太熱情了。
她先給馮氏屈身行禮,再次第給徐靜宜、五夫人行禮。不僅是女眷在等她,就連一向在國子監不會來的顧錦瀟、顧錦賢都在。顧錦賢對她笑笑,顧錦瀟一向不喜歡她,僵硬地扯了扯嘴角。
馮氏才看到有一輛馬車進來,里頭下來個穿程子衣的高大護衛。又有幾個護衛上前,從馬車里搬東西下來,顧錦朝就說:「娘讓我帶了許多東西回來,除了常見的干果糕點,還有祖母喜歡的帶骨鮑螺……」
護衛訓練有素,三兩下搬完了東西,陳義過來向顧錦朝拱手道:「夫人,都放好了。」
馮氏隨意點點頭:「你們是陳家的護院?那可是辛苦了。」叫了一個婆子過來,「快帶他們去後罩房歇息吧,再擺了酒菜,別虧待了。」雖是這么說,但不過是幾個護院,馮氏的語氣還是很輕慢。
護院那就是最低一等的下人。怎么沒派幾個婆子跟著顧錦朝回來……
難道,陳家老夫人並不怎么重視顧錦朝?
錦朝還是要表明幾人身份的,就含笑說:「陳護衛是三爺的貼身護衛,借我用幾天而已。還要托祖母好好招待著,免得回去有了閃失,三爺那里我說不過去。」
陳義有些不好意思:「夫人折煞我!咱們都是粗人,給口干糧就吃,屋檐邊也能睡,哪里能講究了!」
馮氏聽到顧錦朝說是『貼身護衛』。心中便是一驚。這種大臣家養的護衛,和和護院不太一樣……他們的身份不下於幕僚。陳三爺怎么會讓貼身護衛跟著顧錦朝回來……她忙笑笑:「差點得罪了。」叫了管事過來,「帶陳護衛去廂房住下,再從庫房拿幾壇子秋露白過來。」
陳義連忙推拒:「老夫人好心!不過我們是不能喝酒的,上熟水就行了。」
馮氏知道這些大臣的護衛規矩嚴,並不勉強:「……招待不周。那就請各位隨意了。」
一眾人簇擁著她和馮氏往東跨院走去,錦朝把各房的禮都給了,和馮氏說了會兒話。馮氏想到那些跟著她回來的護衛,就十分體諒顧錦朝:「……你回來就是一路舟車勞頓,先去睡會兒吧。妍綉堂里你的東西都還留著,祖母每日都叫人打掃。」
顧錦朝確實也累了……昨晚沒有睡好。
妍綉堂果然還留著她的東西。打整得干干凈凈的。西次間的炕桌上還放著一個青白釉魚戲蓮花瓠,里面插著新開的梔子花。采芙笑著跟她說:「梔子花難得……奴婢記得祖家的花房只培育了幾株。」
錦朝看到院子里還有棵自己種的香樟樹。已經長到一人高了。幔帳上還掛著她親手綉的香囊。
她淡淡地笑了笑:「不驕不躁就好,別的就由他們去吧。」
原先在顧家,二小姐害她,大少爺不信任她,錦朝也是這樣的表情。
采芙莫名覺得十分安心。
顧錦朝先睡了一覺,卻不到半個時辰就醒了,總覺得缺了什么。
她躺在床上怔怔地想了會兒。才想起陳三爺不在身邊。和陳三爺一起睡的時候,她要是翻來覆去睡不著。陳三爺總會把她摟進懷里,聞著他身上的味道,竟然就能睡得很好。等他醒了,自己還沒醒,他要親一親她的額頭才走。或者在她耳邊說什么,她聽不清,但是他的語氣很溫柔。
顧錦朝本來睡眠不好,容易做噩夢。和陳三爺成親後,睡眠反倒好了。
她不由把臉埋進錦被里,才離開他半天,怎么就開始想他了……
陳三爺這樣的人,實在是太容易喜歡上了。如果沒有前世的經歷……她應該已經深陷泥潭了。
顧錦朝叫了青蒲進來,打了水替她洗臉。
綉渠走進來通稟:「……四夫人過來了。」
錦朝點頭:「快請進來。」又讓青蒲去沏一杯蜜餞橙子泡茶過來。
徐靜宜穿著一件蜜合色八吉紋褙子,梳了光潔的圓髻,很是清爽干凈。錦朝請她坐下,青蒲很快端了蜜餞橙子泡茶上來。徐靜宜喝了茶笑著說:「怪得很……每次到你這兒來吃茶,你都是給我上的甜茶,不是蜜餞橙子,就是胡桃松子,或者是酸梅湯、山楂水……都不給我正經上一盞貴的茶。現在當閣老夫人了,也這么小氣。」
顧錦朝微微一笑:「我以為您喜歡甜茶呢。」
後世她每次去羅家,徐靜宜都給她上甜茶,她問為什么,徐靜宜就告訴她:「人生都過得這么苦了,總要自己甜一甜自己,再喝苦茶有什么意思。」
徐靜宜本來就是打趣她的,繼續說:「我喜歡貴茶,越貴越好。萬春銀葉、大紅袍最好……」她笑笑,「好了,不說笑你了。我要和你說顧瀾的事……你再也猜不到她做了什么事。」(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ps:今天又卡文了,男主就是磨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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