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質疑(2 / 2)

良陳美錦 沉香灰燼 1544 字 2022-11-20

青蒲想了一下才明白過來,應該是夫人找陳護衛去說過了,林遠山就因她受了懲罰……

青蒲不知該說什么好,心里卻有點愧疚。

林遠山抓抓頭發:「是我不守規矩,被罰是應該的……我人粗,不怕打。」他又笑了笑,不敢在木樨堂多停留,跟青蒲說了一聲就出去了。

青蒲站了好一會兒,才抱著花瓠回去。

錦朝把陳三爺寫好的信給江嚴。

「前院的護衛這幾天少了許多。」錦朝問江嚴,「是不是巡撫的案子查得差不多了?」

余慶這樁倒賣官鹽案鬧得很大,現在內宅都有風聲,知道南直隸十多個官員因此牽連,官府還抓了幾個鹽幫,現在官鹽都由一罐三十文降到了二十五文。

江嚴一愣,才回答:「劉大人已經歸案了,其余黨羽差不多都落網了。您放心,三爺不會有事了。」

等他退下了,顧錦朝才拿起綉綳。略一想江嚴的話,卻覺得不太對……

前幾天只顧著憂心陳三爺的傷了,卻沒有想到一些可疑的地方。例如說明明有她提醒,陳三爺不會再輕易受傷才是,但他不僅受傷,而且傷得很重。

陳三爺受傷之後,這樁案子反而審查得更快了,按照昨天聽秦氏說的,王玄范王閣老就因為牽連太深,還連累了自己孫女的親事。王閣老的孫女本來是要和兩朝元老,原來的文華閣大學士曾大人的嫡孫小定的。人家以八字不合為由推脫了。

再例如陳三爺好得很快,沒幾天就能下床了。

陳三爺受傷之後張居廉過來看他。陳三爺是張大人的學生,他大可不必親自來一趟,派人送東西過來就好了。卻和陳三爺交談了很久才離開,他們在說什么呢?

顧錦朝隱約記起,陳三爺受傷前一晚,說過他需要一個契機。

她就是搞不明白前世陳三爺是怎么算計王玄范的,現在心里卻隱約有個想法。

除非……受傷一事根本就不是王玄范搞出來的,是陳三爺自己設計的。主審的二品官都被刺殺了,張大人還會放過幕後的人嗎?王玄范還有這么容易脫身嗎?

這樣推論,一切疑問就都解釋得通了。

顧錦朝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心里很不舒服。他竟然還瞞著自己,那時候,她覺得他真的受傷了,還心疼得直掉眼淚,從來沒有這么難受過。

他莫不成是在騙她的?他自己不是說了,要她相信他,這要她如何相信呢?

陳三爺給陳玄新講完《伍子胥列傳》,才慢慢沿著廡廊回來。他的傷還沒好徹底,不能走動太多。回來之後又躺在羅漢床上,覺得胸口又有點疼。他拉了拉顧錦朝的手:「錦朝,你替我看看傷口……」

顧錦朝有點不想理會他,抽出自己的手站起身。

陳三爺臉色發白:「傷口恐怕破了……你給我拿些瘡葯來。」剛才在多寶閣上層拿了本書,動作太大了,可能拉到傷口了,那箭並非尋常的箭,傷口很不容易結疤。

他抬頭見錦朝神色不對,輕聲問她:「你怎么了,看上去悶悶不樂的,是不是累著了?」

顧錦朝搖搖頭不說話。

陳三爺緊皺著眉,忍著傷口的疼,拉著她坐到自己身邊:「跟我說怎么了……錦朝,你現在懷著孩子,不能任性了。」她這樣生悶氣對身子不好,一會兒晚上又該吃不下飯了。

顧錦朝低聲說:「三爺,您老實告訴我。遇刺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發現什么了不成……

陳三爺沒有說話,錦朝卻一直看著他,他才嘆了口氣:「錦朝,這事牽扯復雜,我不便告訴你。」

顧錦朝站起身:「那妾身替您叫書硯過來。」

陳三爺去抓她的手,卻被她掙脫了,她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吩咐了丫頭去傳話。陳三爺仰躺在羅漢床上,一時沉默。錦朝回來後坐在床的另一邊,離他遠遠的綉著孩子的兜兜。好像也不關心他胸口疼不疼,臉上的神情淡淡的。

兩人都很久沒有說話,陳三爺閉著眼睛,他不太能忍受錦朝的淡漠。

她還懷著身孕,他要讓著她。何況她還小,自己比她大這么多,本來就應該包容著她。陳三爺有些無奈地說:「錦朝,過來吧。我告訴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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