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1 / 2)

砂鍋娘子 女王不在家 3209 字 2022-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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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甲山寨,英雄廳內,大寨主霸蓋天和路放一主一客,茶水已經上來,卻沒有人去喝。

路放此時在心里已經暗暗松了一口氣,距離高璋最後的攻山時間還有六個時辰,而此地距離鬼斧山不過兩百里,他也坐在了霸蓋天的面前。只要他說服霸蓋天派兵救援鬼斧山,那一切皆可成。

他望了眼對面的霸蓋天,卻見這個昔日慷慨激昂的土匪頭子此時落寞地坐在對面,有一搭沒一搭地摸弄著手中的一個舊劍囊。

許久後,霸蓋天終於開口道:「我霸蓋天這輩子,放心不下的就是我那女兒霸梅了,我就怕她那性子,那天被人欺負了去。」他停頓了下,臉上說不出是什么表情:「現在,我算是再也不用擔心了。」

是啊,他的女兒霸梅已經死了,自然再也不用讓別人為他操心了。

這個時候,路放不好說話,也不能說話,他只好低頭沉默。

其實又能說什么呢。

霸蓋天抬手,對路放說:「你喝茶吧。」

路放謝過,只好端起那茶來喝,其實茶都已經涼了,涼淡的茶入了喉嚨,輕苦帶寒的味道一路直沖到腹中。

細細品嘗一杯茶的光陰後,霸蓋天終於說:「我已經沒有了女兒,不想沒有兒子了。」

路放握著茶杯的手微微頓了下。

老人說的話,他都理解的。

對於霸蓋天這么一個英雄一世的人來說,總希望有個兒子,能在自己西去之後送終,也希望在自己百年之後,那個出自自己骨血中的人繼續活著,傳宗接代,延續香火。

路放這一刻忽然發現自己這么殘忍,他在對一個失去女兒的人說,讓你的兒子來幫我沖鋒陷陣吧。

如果沒有霸蓋天的援助,他的路將越發難走幾分。

不過呢,路再難走,也是能走下去的是吧?

所以路放什么都沒說,輕輕地將茶杯放在桌上,向霸蓋天拜了一拜,誠懇地道:「霸伯父,你的難處,路放都知道。望你保重身體,路放他日再來拜會。」說完這個,他就要離開了。

他走到這英雄廳的大門時,霸蓋天忽然道:「等一下。」

路放停住了腳步。

霸蓋天仰臉嘆息:「我是不希望沒有兒子,可是如今已經由不得我了。」

路放緩慢地轉過身去,卻見八仙桌旁,那個昔日威嚴的老人滿臉的頹廢。

他望著路放說:「其實我們都已經被逼得走投無路了。」

霸蓋天嘆息道:「就算我們不去招惹南蠻軍,他們早晚也會找上來的,坐以待斃,不如生死一搏。」

路放忽然有種奇怪的感覺,仿佛這個老人還有些什么話沒有說。

霸蓋天繼續道:「路放,坐下來吧,你需要我們做什么,盡管說來。」

路放其實要霸蓋天做的很簡單,那就是以他的號召力,聯絡這一代的江湖散客以及山寨群豪,聯合起來抗擊南蠻。

霸蓋天聽了路放的想法,點頭道:「好,你設想的極為周全,我們今夜先帶寨中弟兄前去助陣鬼斧山,隨後便分散聯絡群豪。」

兩個人既然已經商量完畢,路放就要離開了。走之前,他想起自己之前那個奇怪的感覺,便問道:「伯父如果還有什么其他難處,盡管說來,路放若能效勞,一定竭盡全力。」

可是霸蓋天卻搖頭道:「我這里沒什么難處。反倒是你,還是盡快離開吧,距離高璋圍攻鬼斧山的時間只有六個時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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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路放在落甲山上和霸蓋天商討應對之策時,秦崢正在十里鋪自家院子里看著新來的伙計干活。

沒錯,自從路放走了後,她竟然很快就有了一個新伙計。

這個伙計啊,不聲不響,來到這里就要干活。給吃給住就行,連工錢都不要。

這種好事,秦崢自然是不信的。

秦崢望著蹲在那里幫自己洗衣服的男人,勾了勾手:「過來。」

這男人果然停下手,乖乖地走到了自己面前,俯首道:「掌櫃,有什么吩咐?」

秦崢揮揮手:「沒事了,走吧。」

這男人又道:「好。」說完就繼續過去坐在小杌子上洗衣服去了。

托雷從旁抱著膀子皺著眉頭看,秦崢看了他一眼,以眼神示意:你覺得這個人到底怎么回事?

托雷深皺眉頭:問題很大。

秦崢挑眉:細說說?

托雷看向屋內:進屋說?

秦崢點了點頭。

於是這兩個人留下正在那里洗衣服的新伙計,徑自進了屋,關上門,兩個人開始小聲討論。

托雷湊近秦崢的耳朵,小小聲地道:「這個人,是從鳳凰城來的。怕也是一個衛士,可能至少是個青衣什么的,或者更高層級的。」

秦崢皺眉。

托雷又補充:「他的一些動作和做事習慣,我能感覺出是經受過鳳凰城玄衣衛士訓練的。」

秦崢猜測:「難不成是何笑派來的人?」

托雷點頭:「只能這么猜了。」

秦崢越發不解,何笑這是要做什么?

她不喜歡猜這種啞謎,但是何笑既然把這樣一個啞謎放到她手上,那她必須得解開。

秦崢只略一思索,便有了主意。

於是當天晚上,她讓托雷買來了上好的女兒紅,買了幾大壇子。她又去廚房做了幾個小菜,一切就緒,全等著伙計上鉤。

這伙計洗完碗涮完鍋又打掃了庭院,最後終於閑下來,過來坐下來吃飯。

開始的時候他其實是不坐的,說自己一邊吃去就行,後來秦崢讓他坐,他只能坐了。

秦崢單手提過一壇子酒來,放在伙計面前,道:「原本我這里正缺一個伙計,你便來了,實在是解了我燃眉之急,為了感謝你援手之恩,我這里特備薄酒,請你共飲。」

新來的伙計其實是個有名字的,叫單言。單言望著這三大壇子酒,感到壓力很大,便道:「掌櫃,我從不喝酒的。」

秦崢拿來一個大瓷碗,將酒嘩啦啦倒了滿滿一大碗,親手遞到單言面前,道:「身在飯庄做伙計,連酒都不會喝怎么行?喝吧!」

秦崢的目光是明亮而坦率的,說話的語氣是堅定而不容置疑的。

單言無法,只好拿起那大瓷碗道:「既然掌櫃讓喝,那我喝便是。」說完,拿起大瓷碗,緩慢而艱難地將這碗酒喝下。

這時候,托雷過來了,同樣端著一碗酒:「單言,你我既然在同一個店里做活計,那便是兄弟!當兄弟的,有酒就要同喝。」說著,將這酒硬塞到了單言手中。

單言算是看出來了,今天是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當下他一閉眼,將另外一碗酒一飲而盡。

當喝完了,他臉開始發紅,氣息也有些不均勻了,仿佛甚至還有點頭暈。

不過這時候,秦崢又來了:「喝了這碗酒,以後咱們飯庄就全靠你了!」

單言擺手:「不行,我不能喝了。」

秦崢卻沉下臉來了:「你這是不把掌櫃的話放在眼里?」

單言無奈,只好接過來那一碗酒,再次喝下。

等喝完這碗,他頭重腳輕,便眼前發暈。

這個時候,托雷又來了……

……

當可憐的單言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已經是四只腳被結實的牛皮繩困在了床上,一點都動彈不得。

他試圖掙扎了下,發現確實很緊。

秦崢和托雷並排站在他面前,已經幾乎把他身上能扒下的東西都扒下去了。

有那么一刻,他耳根有些發燙。

如果他沒有記錯,面前其中一位可是個姑娘家。

他開始在心里無奈,看他,接了一個怎么樣的任務啊。

秦崢示意托雷按照計劃行事,於是托雷便不知道從哪兒拿來了一根羽毛。

托雷拿著這個羽毛對著單言比劃了一番,從他的脖子比劃道他的屁股,最後終於問道:「到底該從哪里下手呢?」

秦崢望著眼前男子幾乎赤著的身體,道:「還是腳底板吧。」

單言皺眉:「你們要做什么?」

秦崢冷眼打量著他:「一個人能在喝醉酒發現被脫光了綁起來後還能如此鎮定,這實在不是平常人能夠做到的。」

托雷從旁搓手笑:「看我出的這個主意,果然是好啊!」

單言抬眸望向秦崢:「掌櫃能看著一個脫光了衣服的男子的身體而面不改色,這也不像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其實應該是普通女人,不過單言到底沒有點破。